所以当戒指被取下来给别人的时候,我才会被抛下,在旷野上差一点就迷失了。 可后来再次见到霍沉舟,我又被困在他身边…… 我本以为我早就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执念,可是我却还是被困在他身边好几天。 不过现在,我可以笃定地回答:“我当然已经彻底放下了。” 以前霍沉舟不好好吃饭,我会急得要命。 他为了叶岚烟彻夜买醉的时候,我也心痛如绞。 可现在看见他为了我不吃不喝,我却只像是个旁观者一般,心里毫无波动。 我这样回应了,可霍沉舟听不见。 他只听见泽木嘉央那句话,顿时激动不已:“不!我怎么能放下她?阿炫就是我的命!” 我翻了个白眼,真想上去扇他一巴掌,叫他闭嘴。 他根本不配喊我名字,更不配说这种话! 我刚这么想,就见周曦瑞冲了进来,一巴掌重重甩在霍沉舟的脸上! 他指着霍沉舟骂:“你要不要脸,就仗着阿炫没人撑腰,你配冥婚?你也配?” “霍沉舟我告诉你,哪怕我舍了这条命,我也要跟你杠到底!” “如果阿炫在你那里要真这么重要,你会这么多天都不和她联系?你会对叶岚烟爱得死去活来?” 霍沉舟眨了眨通红的眼,却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 他有些仓惶地说:“不,不是……我对烟……不,我对叶岚烟,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 周曦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扯着嘴角“哈哈”笑了两声。 他忽然弯下腰,凑近了问:“谁告诉你,一时的新鲜感就不算背叛了?霍沉舟,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这个当朋友的告诉你吧?” 周曦瑞比霍沉舟小几个月,小时候他总是跟在霍沉舟身后打转,长大了也不遗余力的支持着霍沉舟的事业,他经常开玩笑,说这辈子有我跟霍沉舟这两个朋友,值了。 可当初那个爽朗又讲义气的男孩,现在穿着名贵的西装皮鞋,脸色苍白着,对着昔日的好友,却只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般。 而当初那个会跟他两个人打一群社会青年,就为了给我出头的少年,却在不知不觉中烂掉了。 我看得一阵难受,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泽木嘉央的肩,说:“你帮我问他,那他们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第13章 我有些意外的发现,泽木嘉央虽然可以碰到我,可我想碰他的时候,却依旧是触不到实物。 但他似乎僵了一瞬,随即眼中神情变得格外复杂。 他大概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道灵魂当成传话筒吧。 可我实在忍不住,我就想提醒霍沉舟,别忘了自己身上还肩负着做父亲的责任。 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 我见泽木嘉央似乎有些犹豫,凑得更近:“拜托,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传传话了。” 我看见男人匆匆移开目光,往旁边撤开一步,耳朵似乎有些泛红。 他不自在地轻咳了声,看向霍沉舟,问:“那你跟叶岚烟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霍沉舟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剧烈地一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去了。 他像是见了鬼,又像是被人扒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大师,你、你这都能算出来……?”他喃喃自语一般,神情恍惚地点点头,“是,我和……叶岚烟,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随即,他又连忙抬起头,心虚地解释:“但那是一个意外!我那次是去应酬喝多了,误把她当成了阿炫,才……” “我醒来之后恨不得杀了她!但她跪在地上求我,我看她哭得实在太可怜,就……” 霍沉舟哑着声音,满是痛苦地说:“可我没想到,就那一次,她就怀了孕……那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又不舍得让阿炫受生育的苦,就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 我听到这番言论,简直反胃想吐:“你不会是想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过继给我吧?霍沉舟,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 泽木嘉央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冷得骇人。 周曦瑞闻言却讥讽地笑了起来,俯视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可怜虫。 他用带着怜悯的语气说:“霍沉舟,你还不知道吧,叶岚烟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种。” 霍沉舟顿时僵住,抬起头怔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周曦瑞单膝点地在他面前蹲下,缓缓说:“你以为你把那个孩子藏得很好么?你以为,你离开的这几天,我除了管理公司,就什么都没做?” 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举到霍沉舟面前,说:“自己看看,亲子鉴定的结果。” 我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连忙好奇地飘过去,凑近了看。 恰好霍沉舟颤抖着手接过手机,将照片放大。 我一眼就看见了纸上盖着的红印章:确认无亲缘关系。 我噗嗤一声就笑了:“霍沉舟,原来不止我被戴了绿帽子啊。” 霍沉舟脸色本来就苍白至极,现在看到这个结果,更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 手上力道一松,手机就顺着掌心滑落下来。 周曦瑞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他妈是我的手机!”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霍沉舟嘴角颤了颤,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哑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刚起身,他忽然身形一晃,随即直直向前栽倒下去! 第14章 “霍沉舟!” 周曦瑞神情一变,将霍沉舟一把捞住,晃了晃他的身体:“你怎么样?” 霍沉舟双目紧闭,已经没有了意识。 周曦瑞低声骂了一句,紧急给霍家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将人叫过来给他看病。 这医生名叫齐澹,很年轻,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齐澹给他检查了一番,又给他吊了水,才出了房间,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太过虚弱,加上一时情绪激动,才会突然晕过去,好好休息补充营养就没事了。” 周曦瑞靠着墙站在走廊,指间的香烟已经燃了半截。 他闻言心不在焉地tຊ“嗯”了一声,紧锁的眉头却没有要松开的迹象,若有所思地抬手想要抽一口。 齐澹冷眼瞥过去,说:“尤其是不要在病人十米以内吸烟,污染空气。” 周曦瑞动作一顿,讪讪地放下手,无奈地说:“澹澹,你不要对我这么严厉。” 因为“澹澹”和“蛋蛋”一个音,齐澹特别讨厌别人这样叫他,偏偏周曦瑞格外喜欢踩他的雷点。 果然,齐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我警告过你,不准这样叫我!” 看见他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