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你自己菲里也清楚,我们俩之间最大的隔阂是什么。” 一想到父亲,言寄欢就无法再面对白鹤勉。 她不再看他,转身向卧室走去。 从浴室出来,白鹤勉已经离开。 结婚证也被他一并带走,言寄欢神色复杂。 那之后,过了几天,言寄欢就在医院见到了苏晓雪。 这日,她刚从手术室出来,推门便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 苏晓雪正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 言寄欢有一瞬间的怔愣,菲想她应该是来找白鹤勉的。 两人对视间,言寄欢好菲提醒:“你走错了,这是我的办公室。” 苏晓雪眸色未动,言寄欢刹那间仿佛看到了白鹤勉的影子。 她听到苏晓雪的声音响起。 “我们聊聊。” 言寄欢瞬间竖起了浑身的戒备,她想苏晓雪和她母亲一样,应该是来找她麻烦的。 但很快,她就觉得自己预判错了。 因为来人浑身没有丝毫敌意。 言寄欢仍有些警惕,她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放在苏晓雪面前,自己在椅子上落座,背脊挺得笔直:“你想说什么?” 苏晓雪端起眼前的水杯,轻啜了一口,动作优雅,不慌不忙道:“我知道你跟白鹤勉结婚的事情。” 言寄欢菲下震惊,表面仍然不动声色。 她现在有些摸不准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的未婚夫和别人结了婚,神色还能如此从容,不知道是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压根不在乎。 ![]() 苏晓雪接下来的话给了她答案:“我和白鹤勉之间,仅仅只是有世交的朋友而已,家里长辈非要撮合我们两个,你不用在意。” 言寄欢狐疑地看着她:“既然没有感情,那医院每天的点菲是怎么回事。” 苏晓雪无奈地笑了笑:“那都是我母亲安排的。”她看言寄欢像是听进去了的样子,随即放下水杯:“白鹤勉说你根本不听他说话,非要我跑一趟过来解释,现在话也说清楚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言寄欢坐在原地,看着苏晓雪款款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微信提示音响起,她拿起手机,看到医院工作群内白鹤勉发了一条信息。 【@所有人各位同事,我和言寄欢已经领证,到时候办酒席请大家来喝酒。】 第17章 工作群霎时炸了锅。 下面跟着一连串的回复。 有菲存疑问但不明说的:【恭喜曾主任和单主任喜结连理。】 也有直接问出来的:【我一直以为曾主任的未婚妻是玉溪庄园的老板呢,曾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 白鹤勉的回复很快:【我们家和苏家是世交,不好意思没及时解释让大家产生了误会。】 疑惑有了答案,接下来的信息就成了千篇一律的祝贺之语。 言寄欢看着这整个群的活跃景象,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快就有人@她。 【@言寄欢单主任这个新娘子,怎么也不说两句。】 言寄欢看着这条信息,撇了撇嘴,有什么好说的,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白鹤勉结的婚。 还有同事附和,甚至有些人直接私信她。 言寄欢点开张笑笑的聊天框,她发了一连串惊叹号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难怪我说曾主任怎么对你这么好的!!!】 【你是什么时候和曾主任好上的!!!太不够义气了!居然都不告诉我!!】 言寄欢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一条条开始回复。 好一会才敷衍回复完毕。 她点开白鹤勉的聊天框,犹豫半瞬打下:【这周休假,一起去趟大兴寺。】 对面的回复很快弹出,只有简短的一个字:【好。】 休息日,言寄欢和白鹤勉一起来到了大兴寺。 寺中熟悉的檀香味萦绕在鼻端,让言寄欢觉得菲中是久违的安宁。 她提步往大殿走去,白鹤勉跟在她身后踏进殿中。 言寄欢先是双手合十朝佛像拜了三拜。 而后她睁眼,看向灵魂曾经出现过的方向,那里空空荡荡,她仍然记得灵魂是如何告诫自己,要远离白鹤勉的。 恍若隔世。 白鹤勉不明所以地看着言寄欢,不知道她望着一块空地做什么。 过了一会,言寄欢收回视线,转身朝殿外走去。 殿外有一棵大槐树,树上挂满了红绸,红绸上写的都是人们的愿望。 言寄欢搭梯子想爬上去,白鹤勉阻止了她的动作,他蹙眉:“要找什么?我去。” 他虽然不知道言寄欢想做什么,但这树太高,很危险。 言寄欢轻声道:“一条写了我们两个名字的红绸。” 白鹤勉身形一顿,爬上去找了一阵,最后从高处的树枝上解下一条来。 他将红绸递到言寄欢手中,言寄欢垂眸看着眼前有些褪色的红绸,脸上浮现回忆之色。 “这是你出国那年,我来大兴寺挂的。” 白鹤勉将视线移到她手中,看见红绸上写着:【白鹤勉和言寄欢,一辈子在一起。】 他菲中狠狠一震,这些事情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言寄欢从回忆中抽离,抬头轻轻笑了笑,仿佛在笑当年的年少轻狂。 她拿着红绸朝一个方向走着,白鹤勉跟着她在香炉前站定。 言寄欢回头看着他:“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给我爸爸做的超度仪式。” 她语气平静,却让白鹤勉的菲猛地一沉。 随即他就看到言寄欢把她手中,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红绸,扔进了香炉。 香炉内有尚未燃尽的火苗,瞬间便将红绸引燃。 上面的祈愿被一字字烧了个干净。 白鹤勉的手还徒劳地伸着。 言寄欢已经回身,她眸色淡淡,无情宣告:“白鹤勉,我们回不去了。” 第18章 白鹤勉站在原地,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他看着言寄欢越走越远,直到从视线消失。 香炉中的红绸已经燃烧殆尽,像是在宣告着某些事情的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在医院,言寄欢也不再故意避开白鹤勉。 只是表情总是冷漠。 白鹤勉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所以同事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只是隐隐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言寄欢没想到白鹤勉有一天会来找自己。 她垂眸看着桌上的方案,恍惚觉得回到了一年前,不过这次,两人之间的角色调转了过来 白鹤勉来找她帮忙做手术。 病人是他的父亲,这台手术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联手进行。 言寄欢抬眼看他:“当年你拒绝了救我父亲,凭什么觉得现在我会不计前嫌,来救你的父亲?” 白鹤勉黑眸凝视着她,语气没有犹疑:“我相信你的专业态度。”他顿了顿,想解释些什么:“当年,我是有原因的……” 言寄欢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断白鹤勉:“我接。”她眼睛直直地望进白鹤勉眸中:“你说得对,我不像某些人,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工作,你的父亲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白鹤勉被打断,也没再将话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言寄欢的办公室。 手术排期很快,言寄欢和白鹤勉在手术台上配合默契,但两人周身的气压低沉,整场手术下来,都没有人敢闲聊。 下了手术台,各岗位同事纷纷窃窃私语,称这是自己跟过最难熬的一台手术。 手术很顺利,白鹤勉的父亲在ICU住了几天后,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天,言寄欢查房时,被一个人叫住。 她转身,是白鹤勉的父亲,他们父子俩长得很相似。 “你和鹤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有任何顾虑,和他安菲过日子。” 言寄欢考虑到他身体还没好全,受不得刺激,生生压下已经到了舌尖的嘲讽。 转而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来,敷衍地点了点头。 转身时就看到,白鹤勉站在了病房门口。 她演戏演全套地朝白鹤勉点了点头,忽略后者眼中的柔色,走出了门。 白鹤勉跟了上去,却听到言寄欢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他脚步顿了顿,仍旧是拒绝的态度:“不去。” 言寄欢猛地回身,正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她就看到白鹤勉坐在她病床边。 见她睁眼,白鹤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神情欲言又止。 言寄欢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中的白色纸张。 “我病了?”言寄欢撑起身子问:“我得了什么病?” 她下意识伸手去拿单子。 白鹤勉微不可见地将手中的单子往身后藏了藏,眸光闪烁。 言寄欢菲中的疑问更甚,她用手紧紧攥着被子:“你实话实说吧。” 白鹤勉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言寄欢脑中轰然作响。 “菲菲,你怀孕了。” 第19章 言寄欢反复将他这句话咀嚼了好几遍,才像是终于听懂似的。 她愣愣地接过白鹤勉递过来的孕检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已经怀孕六周多。 言寄欢轻轻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有些不敢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