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养护的。 还有那只小奶猫,正趴在廊前的猫窝中 睡懒觉。 缓缓走进,薄荆舟的目光触到客厅边几 上的一张照片。 他刚才稍喜悦些的心,就如兜头凉水一 般,凉了个彻底。 那是,陈礼晏跟简唯宁的合照。 他们站在无边的草原上,蓝天白云相 称,陈礼晏随意的搭着一条胳膊在简唯宁肩 上。 而简唯宁的脸上,则是许久不曾见过的轻松笑意。 再环顾四陆,陆围的空墙上,到处都悬 挂着他们的照片。 不过更多的是,简唯宁的单人照。 有她浇花的、做饭的、撸猫的、甚至在客厅内小憩的…… 从这些照片中,薄荆舟得以窥见他们相处的点滴,眼眶被刺的发涩。 陈礼晏跟简唯宁相处三个月,却有了这 满墙的照片。 可他跟简唯宁认识十几年,却是除了结 ![]() 婚证件照,就再无一张合照。 各种情绪在薄荆舟脑中翻涌,让他的心,涩到发苦。 简唯宁见薄荆舟盯着墙上的照片,淡淡说道。 “陈礼晏喜欢拍照玩,他还说不做明 嘉,就去做摄影师。” “你看,是不是拍的挺好的?” 薄荆舟回眸,就看见简唯宁说这话时的 表情,脸上居然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这种表情,曾经薄荆舟只在简唯宁对着 别人,夸赞他时才会看到。 他震惊不已,心底渐渐生出一种可怕的假想。 薄荆舟再按捺不住,那假想脱口而 出:“你在跟陈礼晏交往吗?” 薄荆舟紧紧盯着简唯宁,没有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变化。 简唯宁脸色先是一僵,后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否认道:“你别乱说,我们只是朋 友。” 薄荆舟心中一咯噔,漫上浓烈的悲伤。 他再了解简唯宁不过,如果没有半分可 能,她不会出现慌乱的表情。 此时,这屋子内的所有照片和摆设,都 好似在嘲笑薄荆舟一般。 笑他活该…… 薄荆舟在这屋子里,再呆不下去。 他红着眼,慌不择路的朝着院门走去。 简唯宁不解的在他身后喊道:“你的伤不处理吗?” “没事。” 薄荆舟头都没回的回了两个字,说完身 影就消失在简唯宁眼前。 简唯宁静静站在庭院中,拿着手中的药 酒,静默半响。 薄荆舟转身回到隔壁院子中,疾步上 楼,从楼上疯狂的翻找出他带来的那本江嘉 桐的相册。 他红着眼,翻到最后一页。 那里,是简唯宁曾经偷拍他的照片。 上面简唯宁亲笔写下的:我此生理想,几个字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她的理想,却再不是他了。 此时,薄荆舟突然痛恨自己如此了解江 唯宁。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了解她,就相信她表 面上说的那些话,自己的心也不会如此之 痛。 薄荆舟猛地冲下楼,拉开酒柜的门。 拔开酒塞,连酒杯都没用,就朝着嘴里 猛灌。 烈酒入喉,却只有心隐隐作痛。 一瓶接着一瓶,薄荆舟喝到呕血,也没有停止。 直到夜幕降临,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捏着那张照片冲到了简唯宁家的院门外。 醉酒中的薄荆舟,再没有平时那份冷静自持。 他不知疲累的拍着简唯宁的院门,直到简唯宁睡眼惺忪的出来开了门。 她蹙眉望着薄荆舟问道:“大晚上的,你干什么?” 薄荆舟举起那张照片,眼泪瞬间滑落脸庞。 他丝毫不顾忌形象,声泪俱下的朝着江 唯宁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再是你此生理想?!” 第31章 简唯宁的目光,在触及到那张照片时, 猛地一怔。 她喃喃道:“这张照片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以为你死了,从你家里拿出来的。”薄荆舟低垂下眸,嗫嚅回道。 简唯宁一时语噎,撇开脸冷冷道:“以 前年少不懂事,算不得真。” 薄荆舟身形踉跄后退几步,他伸手抓住简唯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他哽咽道:“阿桐,你感受到吗?这里好痛……”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说过的,我是你此生理想,你不要这么轻易放弃我。” 薄荆舟泪水糊了满面,他再没有平时矜 贵的样子。 他看起来,被浓烈的悲伤笼罩着。 可简唯宁,却再不会因为他的难受而难 受了。 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薄荆舟,你喝醉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薄荆舟见简唯宁准备关门,连忙急切说道。 “不!阿桐,从前是我糊涂,以后我都改好不好?” “你说想养猫,我也收养了一只三花猫,改天让人送来给你看看。” “对了,它还没有取名字,等着你给它取个名字。” “还有……” 他说的又快又急,好似生怕被简唯宁拒 绝一般。 简唯宁静静的等他说完,最后只淡淡回道。 “薄荆舟,太晚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就算之后再如何挽回,也不再是曾经的模样。” 薄荆舟瞥见简唯宁眼中,无波无澜,平静异常,却更加让他恐慌。 他无比悲戚的知道,在简唯宁这里,自己可能真的,再没有半分机会了。 难以言喻的悲痛碾过每一寸肌肤,席卷全身。 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径直栽倒在江 唯宁的家门口。 简唯宁看见薄荆舟昏迷,连忙打了急救 电话,救护车很快就到了简唯宁的家门口。 医护人员把薄荆舟抬上了车,一名护士 问道:“小姐,你不跟着一起去吗?” 简唯宁站在门口,一侧隐在黑暗中,让 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她淡淡道:“不去了,我等会联系他的助理过去。” 护士闻言,没再说什么,关上车门,急救车扬长而去。 医院内。 第二天一早,薄荆舟苏醒过来。 脑袋一阵剧痛,这是宿醉之后留下的后 遗症。 他晃了晃头,昨晚那些记忆回笼。 薄荆舟眼眸一暗,伸手抚上额间,却只 看见在病房沙发上昏睡的李洋。 他强撑着坐起身体,就引起一阵猛烈的咳嗽。 李洋听见动静醒了过来,连忙问道:“陆总,你还好吗?” 薄荆舟张了张嘴,声音嘶哑至极:“阿桐呢……” 李洋神情不自在的回道:“昨晚您醉酒 昏倒在江小姐门口,是她联系我来医院照顾您。” 薄荆舟眼神一闪,钝痛从心脏处开始蔓 延。 如今,自己就算晕倒在她面前,她都能 无动于衷,不愿意跟来照顾。 李洋看着薄荆舟苍白的脸色,叹息着劝道:“陆总,您心里不好受,也不能不把身 体当回事。” “医生说您因大量饮酒,食管糜烂、胃粘膜充血……” 薄荆舟恍若未闻,只淡淡说了一 句:“你先出去,我一个静静。” 李洋无奈,只得转身离开房门。 薄荆舟坐在病床上,呆呆望着窗外良 久。 自此以后,薄荆舟许久都未曾出现在简唯宁面前。 一个月后。 简唯宁正在院中给小奶糕梳毛,它舒服的发出咕噜的声音。 身后的院门突然传来一阵开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第32章 “阿桐,我回来了。”陈礼晏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盖住小半张脸。 简唯宁只能看见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莫名有些傻气,让简唯宁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赶回来了?”简唯宁上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陈礼晏一口气喝完,朗声道:“你明天过生日,你不记得了?" 简唯宁一愣,自从自己跟薄荆舟离开家乡,外出创业之后,她就很少过生日了。 以前,刚创业那段时间,薄荆舟总是很忙,好几次都是自己的生日过完,他才想起来。 后来,她入了狱,除了江母会来送一些东西,就再没人给自己过生日了。 看着她呆愣的表情,陈礼晏笑着问道:“今年生日准备怎么过?” 简唯宁愣愣道:“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就由我安排了。”陈礼晏神秘说道。 紧接着,他催促起简唯宁:“你去收拾一下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