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刚刚没有孩子来过。”护士摇头,但立刻反应过来是孩子不见了。 “先生,您快找,我也会安排人帮您一起找,找到了会及时通知您。” 但偌大的谷城医院,根本没有霍将云的身影。 “霍将云!” “粥粥!”霍景言拉长了声音喊,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已经从医院找到外面的公园了。 粥粥是宁希的小名,他嫌弃名字太女孩了,一直不肯喊小名,更多的时候是喊大名。 “霍将云!”霍景言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没松过,跑的气喘吁吁也没停下来过。 只是一会儿,粥粥就不见了。 霍景言不由得想起了拐卖孩子的人,下意识地就往派出所跑。 谷城派出所。 “您好,人口失踪24小时才可以立案。”警察礼貌拒绝了霍景言的报案。 霍景言怒气涌上心头,拍着桌子:“我说我的孩子丢了,万一是人口拐卖呢!” “凭什么24小时才立案,万一错过了最佳时机呢!” 霍景言的怒声响彻派出所。 警察无奈解释:“上面的规定,很抱歉。” 霍景言咬紧牙关,让自己尽量平静:“你们派出所,什么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霍景言骂了两句,又匆匆朝着外面跑。 但天色渐黑,依旧没有霍将云的身影。 “景言啊,找到没啊!”霍母全身是汗,满脸苍白,眼睛都哭肿了。 霍景言颓废的摇头:“妈,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霍母拍着大腿哭喊:“自己的儿子自己都看不住,现在粥粥不见了,我到时候怎么和希希交代啊!” “粥粥从生下来就是希希亲自带,一刻都不脱手的。” “要是希希知道粥粥不见了,可怎么办啊!” 霍母边骂霍景言,边哭的不能自拔。 “够了,现在哭有什么用!” “宁希已经死了!把霍将云找回来最重要!”霍景言狠狠地拧起眉头。 到现在,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去接受宁希死掉的这件事。 现在,能及时帮自己找人的,只有他了! 凰城部队。 “宋霖州,霍将云不见了,派出所不给立案,你能不能帮忙找人?”电话那头是男人急切的声音。 宋霖州的眉头紧成一条直线:“霍景言,你说什么?” “粥粥不见了?” “你究竟在干什么!在哪里不见的,赶紧告诉我!” 但表情却逐渐恢复淡然。 第17章 第二天。 一夜未睡的霍景言胡茬长满了下巴,整双眼乌青一片。 坐在医院门口,疲惫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却没找到一个和粥粥长的相似的孩子。 “爸爸,你能多陪陪我吗?”远处传来一个手受伤的孩子,一脸期待地看着旁边父亲。 那位父亲似乎很好奇,俯身下蹲:“宝宝,你很想爸爸吗?” 霍景言不由得望去。 “我每天都很想爸爸,妈妈也想。” 眼前浮现的是话还不会咋说的霍将云拽着自己裤腿,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无声地喊:“爸爸,别走。” 可自己,却推开了他:“别一副娘们儿唧唧的样子。” 霍景言懊恼的拍着自己的头,他怎么没想过,霍将云会想自己。 宁希也会在家里想自己。 他真的后悔了。 可为什么后悔了,两个人都不在自己身边了。 霍景言迷茫地垂下头:“粥粥,爸爸错了。” …… 一连几日,都没有粥粥的任何消息。 就连宋霖州那边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霍景言,我把女儿好好地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宁母和宁父在远隔一千多公里的深市打工。 得知这一消息,光是赶回来,就花了足足一个月时间。 回来这一刻,又得知自己女儿的孩子都不见了。 宁父直接晕了过去。 宁父宁母这一辈子就宁希一个女儿,和别的重男轻女的父亲不一样,在她们眼里,女儿也是最宝贵的存在。 外出打工,也是想贴补女儿,让她好好地带着孩子。 “妈,我会把粥粥找回来的,他也是我儿子。”霍景言脸上写满了懊悔。 宁母捂着自己的心脏:“别叫我妈,你们已经离婚了!” “最好是把粥粥给我找回来,不找回来,我这辈子都会指着你的脊梁骨骂!” 霍景言一句话都没说。 夜晚。 “伯父,伯母。”宋霖州匆匆从凰城部队赶到谷城。 “霖州,有希希和粥粥的消息吗?”宁母知道这么多天都是宋霖州在处理火车事故,粥粥也拜托了他一起找。 宋霖州缓缓摇头:“我们还在努力寻找。” “但是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一定会把粥粥和希希带回来的。” 宁母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我苦命的女儿啊!当初让你别嫁霍景言,非要嫁!” 屋子里响起宁母崩溃的哭声。 屋子外的霍景言望着一轮圆月发呆:月亮这么圆,为什么他的家都四分五裂了? 他真的错了吗? 宋霖州轻轻地眨了眨眼,凑近宁母,在她耳边温声嘀咕了几句。 宁母愣了下,慌忙点头:“嗯,我知道了。” 但下一秒,宁母哭的更崩溃了:“我的希希啊,你要是不在了,妈妈可怎么活啊!” 外面的霍景言站起身,屋子里的门被打开。 宋霖州一身军服走出,冷漠的扫了一眼:“霍景言,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错了,我不爱宁希,我已经对她够好了!” “我也不想列车脱轨,我也不想粥粥不见!”霍景言这个月承受了来自各种人的压力。 他忍不住爆发。 宋霖州被吼了一脸口水,他狠狠擦过,声音愈发冰冷:“不爱就可以随便欺负吗?她是人,不是你拿着溜完的工具。” “霍景言,你真是死不悔改!” 第18章 宋霖州远去的背影在月光下拉的极长。 愤怒的斥责始终在霍景言的耳边旋转,他呆愣的站在原地,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不知所措。 凉风习习,刮过耳畔。 他没想过要欺负宁希啊…… 明明一开始结婚就说好了,他娶她也不是因为爱…… 可自己却越来越愧疚了。 霍景言眼里蒙起一层水雾,他缓缓擦过,看着手心中的印记,迷茫:自己原来还会哭吗? “起火了!” 不知是谁在喊,霍景言猛然睁开眼,烟雾缭绕直逼鼻息,呛的他呼吸不过来,看不见前方。 “怎么办,霍景言还在里面没出来!”不知道又是谁喊了句,霍景言艰难地往那一处光爬过去。 却怎么也看不见尽头。 “景言,你别怕,我这就背你出去!” 忽然间,那道声音就这么传到了耳朵里。 霍景言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错愕:“宁希,你还活着?” 可她似乎听不见自己的话,架起他的手臂就往背上背:“霍景言,你还年轻,不能死,我这就救你出去,别怕。” 砰砰砰的心跳声,不断地响起。 四周忽然间寂静无比,一切都在此刻消失,只有将自己被压弯了腰,艰难地往外冲的宁希。 她满身伤痕,灰扑扑的,明明怕的要死,还要安慰自己。 “宁希,为什么救我?”霍景言不禁开口。 可宁希根本听不见,只是疯狂的唤他:“景言,别睡啊!” “霍景言,你听我说,你别睡,你还要当列车长,成为整个火车站最优秀的模范,不可以睡!” 女人孜孜不倦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霍景言眼里已经是一片水雾:“宁希,你为什么这么好?” 他突然间明白了,这是三年前他被宁希从起火的火车上救出来的那天。 天空突然间清明,宁希放下了他,表情变得沉默。 “霍景言,因为你好,我才对你好啊。” “可是,我们好像越隔越远了。” “霍景言,到此为止了,我也要走了。” 这和那日不一样啊! 霍景言看着话落就转身离开的女人,忍不住去拉她:“你别走,我知道我不好,但我会改的。” 原来,宁希那么早的时候就住进他的心里了。 可霍景言拉了个空。 再抬眼,面前空无一人。 “宁希!”霍景言有些崩溃地喊出声。 再睁眼,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他忍不住地拍打自己的心脏:“原来,原来是做梦。” 可心却越来越空。 他明白了情义,人却不见了。 上天好残忍,怎么不让他及时醒悟呢? 霍景言独自坐在床头很久,看着曾经一起生活的房间,无限的自责。 医院。 “姜同志,流产需要丈夫签字,恕我不能给您做手术。”医生严肃地拒绝了姜玫的请求。 姜玫攥紧手心,露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