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
宋承怀眸色顿时变得锋利。 宫女疑惑道:“对啊,那日摄政王殿下派人给云云办了离宫后,当日人就走了啊。” 侍从顿时一慌,“帝师,奴才真的是已经拦住了云云姑娘了啊。” 宋承怀黑着一张脸。 他早该想到的,傅霁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呢? 傅霁月越是花空心思要把云云带走。 他就更加确定她的身份。 现在的这个云云应该就是姜虞绵。 但是一想到现在姜虞绵跟傅霁月在一处,他心里一阵憋闷。 宋承怀声音冷厉带着几分暴怒的气息道。 “马上给我去查傅霁月近日的行踪,要快。” 这时已经坐在马车上的姜虞绵,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走过的路。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似的。 从皇陵出来,一行人走走停停,好不惬意。 姜虞绵也是第一次,如此放松的出来玩。 傅霁月看着她的笑颜,心里也格外开心。 他永远都忘不了,姜虞绵躺在棺材里的样子。 也是从那一刻,他才醒悟,这天下本就不应该压在她这一个人的肩膀上。 姜虞绵迎着西湖的风,扭头看向傅霁月。 “皇叔,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啊,上次不是说南方有暴民吗?你怎么没有去啊?” 傅霁月将手中的折扇展开,晃了晃。 “本王修身养性了,更何况不是有帝师在吗?也不用劳动我这一把老骨头咯。” 本来当年如若不是老皇帝将姜虞绵托付给他,他其实也早不想再管这些事情了。 如今新帝登记,又宋承怀这个帝师顶着,他也乐得清闲。 想起宋承怀,傅霁月眸色沉了沉。 还想拦他?下辈子吧。 姜虞绵闻言,也不再说话了,静心开着外面景色。 小船在湖中缓缓前进,荡起一层层波澜。 她真的很喜欢如今这样岁月静好的样子。 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一群人,就这样一路朝着临城的方向前进。 大概走了半个月才到临城。 海棠听过姜虞绵提过摄政王买下一个酒楼给她们。 老早就想看看了。 姜虞绵看着她雾蒙蒙的眸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对着傅霁月鼓足娇滴滴的说道:“王爷,我们既然都已经到了临城,不如去看看我们的铺子吧。” 傅霁月直接将她肉麻到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忽略掉了,对着外面的马夫说道。 “先去醉江月。” 马车停到了醉江月门口。 傅霁月用扇子撩开马车侧帘,立刻眉头就蹙了起来。 他虽然买下了醉江月,但是也一直让掌柜的营业着。 想着,到时,等姜虞绵接手后总不至于账上分文没有。 往日里,醉江月就是临城最红火的酒楼,但是今日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 甚至站在门口迎客的伙计都没有。 傅霁月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就不会蠢道自投罗网。 他厉声对着车夫说道:“先回府。” 突然,酒楼里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皇叔,刚来就走,不进来坐坐吗?” 姜虞绵也坐在马车上,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怔。 宋承怀? 他现在不应该再处理暴民的事情吗? 傅霁月眯着眼,默了半刻。 最终还是选择下车,他并没有当逃兵的习惯。 姜虞绵拍了拍海棠的手,让她安心坐在马车上。 海棠胆子小,这种可能见血的场景还是不适合她看的。 为什么这么说? 姜虞绵应该算是比较了解宋承怀的了。 刚刚听他说话的语气,她就知道宋承怀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了。 两人走进酒楼。 宽敞大气的酒楼里没有一桌客人,只有坐在中央的宋承怀一人。 姜虞绵可能发现不了,但是傅霁月一个武艺非凡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这酒楼四处都埋伏着不下三十人的暗卫,都在盯着这边。 傅霁月猜测这些暗卫应该不是宋承怀的全部实力,但是在短短两年就能培植出这样的人手。 也算是个人物了。 宋承怀神色淡然,但是看向傅霁月身侧的姜虞绵时,却带着淡淡的温柔。 他没有理会傅霁月,只是朝姜虞绵伸手:“虞绵,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