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槐从袖口掏出一副卷轴。
举在萧帝身前,让他看清楚。 这是她从良妃那取得的画。 “画上的人,是你的妃子对不对。” 一阵安静。 萧帝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又看了看宴槐,他忽然恍然大悟:“ 江诏漓找的替身发现了自己是替身,吃醋了。” 宴槐扯了扯嘴角,不想反驳这个轮椅上的变态。 “陛下为什么会喜欢你的妃子。” 而且据宴槐所查,这个妃子还是 江诏漓的妹妹! 那天她恍若失魂,才发觉后宫里的姊妹多多少少与画上的女子长得相似! 萧帝道:“如果,我是如果,有没有可能她不是 江诏漓的妹妹。” 萧帝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宴槐回视着他,一头雾水。 许久,就在萧帝以为她能说出什么令人意外的话的时候。 她问:“那陛下的妹妹去哪了?” 萧帝语塞。 他还想再说什么,门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甫一转头,黑衣女子就不见了。 守在他宫外的禁卫推开门,呵道:“怎么听见了你和人讲话的声音?” 萧帝垂着眼,慢条斯理道:“自言自语罢了。” 见他们还立在原地,萧帝缓缓笑了,那几人暗道疯子,便将殿门又合上了。 殿门缓缓关上,他又被囚禁起来了。 宴槐跑的很快,等她回到重华宫门口的时候。 她松了一口气。 毕竟被人发现她跑去长秋宫确实说不清。 昏暗的寝宫内,伸手不见五指。 她放轻脚步,褪下衣物,换上寝衣,听见一道如同鬼魅的声音:“这么晚你去哪了?” 她脸上的笑霎时消散。 “御膳房。” “撒谎。” 傅帝神色被藏在黑暗中,叫她看不清,可这毕竟是一言能定人生死的帝王,想到那在长秋宫断了双腿的萧帝,她忽觉心底发寒。 不是?为什么他们半夜都不睡的? “你在骂朕。”他沉声道。 “我没有。” 江诏漓从她床榻中起身,凑近她,她看着那一张近在眼前的俊脸,不由心跳加速,可是下一瞬,又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伸手将她发髻后的一片叶子抽出。 这种叶子,只有长秋宫的树上有。 看了她一眼,笑了:“私自去长秋宫,朕怎么罚你好?” 宴槐愣愣的看着他,却看见他收起了笑。 要罚就罚她好了。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江诏漓淡淡道:“那便罚你三个月月俸。” 三个月月俸!! 宴槐心下大痛,叹了一口气,也只得默默说是。 她问道:“陛下深夜来访,是为了什么?” 江诏漓回答不上来,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要来这,只是今日和傅月柔见过后,心绪烦躁,他要找一片安静的地方。 原本他是想去良妃处的,可是夜已深,良妃性子安静,自从被他当年带回摄政王府后,便一直玉玉静静的,原本她也是受害者,萧帝看着她与宴槐有几分相似,灌了她哑药,他不想去打扰她……ⓝⓜⓩⓛ “朕没有问你去长秋宫做什么。” 宴槐一愣,他言外之意是,也不要问他来这做什么。 倒是个霸道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