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蓝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院子里的紫色葡萄架,门口挂着铃铛,温馨又美丽。 这时,挂在门口的铃铛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迎面走来一个身材挺拔,黑T下的肩膀线条紧实流畅,面如冠玉的男人。 四目相对。 苏挽星僵在原地,嘴唇嗫嚅:“陆斯年……” 找了五年的委屈酸苦涌上来。 她鼻尖泛酸,几乎要流下泪来。 可对面的男人却满眼陌生,只说:“你认错人了吧。” 只短短三个字。 就像是冰水从头淋下般,将苏挽星的欣喜全部浇灭! 五年来。 她找到过很多和陆斯年相似的人,或者鼻尖上的小痣一样,或者五官神似。 但苏挽星始终一眼就能分辨出。 她和陆斯年少年相爱。 他们一起考入警校,一起入队执行任务,是队里公认的警队双星! 陆斯年这个名字,这个人贯穿了她的前半生,是她的半条命! 她认错谁都有可能,但绝对不会认错他。 但他又为什么不认自己? 消失这么久是有别的难言之隐? 还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 可出于职业的警惕,苏挽星还是没有问出口。 只攥了攥手,强忍着眼眶的酸涩:“不好意思……我是来和于老板谈生意的,可他没时间见我,你这有房间吗?” 陆斯年审视的看她一眼:“有,跟我来。” 随后转身进了民宿。 苏挽星迫切地想了解他的情况,跟在他身后问:“这店是你的吗?” “算是。” 熟悉低沉的嗓音钻入耳蜗,苏挽星心在胸腔里急速跳着:“那……你开这个店多久了?” 这时,走在前头的陆斯年倏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苏挽星来不及反应,直直撞进他的怀里。 熟悉的松木香,熟悉的怀抱。 她几乎是死死扣紧掌心,才忍住抱他的冲动! 陆斯年冷峻的脸上却满是不耐:“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对上他防备的眼神,苏挽星心口一刺。 以前,她和陆斯年是爱人,更是能交托后背的队友! 陆斯年从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苏挽星甚至无法直视男人的目光,许久才压下心中酸涩,憋出一句:“我只是想……” “阿年老板,是有客人吗?” 话被一道甜美的声音打断。 只见眼前的陆斯年猛然后撤一步,循着声音望去,无奈又温柔:“老板娘,带客人去房间!” 老板,老板娘…… 这关系昭然若揭,苏挽星如遭雷劈。 她僵硬偏头看去。 却发现和陆斯年在一起的,竟然是她要调查的“于氏集团”的千金于歆?! 第2章 苏挽星震在原地。 指尖嵌入掌心,深深扣出痕来。 这些年,她坚守着陆斯年没死,苦苦熬着找他。 她想过一万遍,和陆斯年重逢会是什么情形。 或许是会紧紧抱着她,声音哽咽:“挽星,这五年你辛苦了。” 或许是会对着她敬礼,双眸猩红:“苏挽星同志,我回来了。” 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他会和别人在一起。 而那个人,还是犯罪嫌疑人的女儿。 这时,于歆走到苏挽星的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四季民宿的老板娘,我带你去客房。” 见苏挽星的视线紧跟着陆斯年。 又凑近苏挽星,小声说:“我未婚夫很帅,对不对?” “他是我在海上捡到的,虽然撞到脑子失忆了……” ‘失忆’两个字,像是一把剪刀。 轻而易举就把苏挽星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剪断了。 原来不是有任务,而是真的忘了她。 可她是陆斯年捧在手心宠了十年,要谈婚论嫁的人,他怎么能真的忘了她! 一旁的于歆像是没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还在甜蜜回忆:“不过您来的正好,可以参加我们的婚礼,到时候整个岛上的人都会来,很热闹的。” 结婚…… 苏挽星忍了一路的泪,在这一刻夺眶而出。 听到陆斯年的死讯,她没哭。 找了五年,每一次的失望,她都没哭。 但听到他要和别人结婚的那刻,苏挽星的心都痛碎了,甚至连多年学习的伪装都无法维持。 她看着陆斯年叫了于歆一声。 于歆回头应了一声,头也没回的跑了过去,只留下一句:“您尽管住,有什么不方便就叫我们。” 苏挽星看着她开开心心离开,远处还传来陆斯年无奈温柔的话语:“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跟陌生人说那么多。” 于歆抓住他的手撒娇:“人家忍不住嘛,你这么好,我想让大家都知道。” 画面刺目到剜心。 直到手机响起警队的提示,她才恍然回神,抬手抹去脸上冰冷的泪,回了房。 给队里发了一条消息:成功上岛。 发完消息,又将手机关机。 她才腾出思绪来整理今天的情绪。 可一转头,就从窗户看见楼下院子里的陆斯年和于歆。 两个人黏腻在一起,揉个面团弄得彼此身上满是面粉。 和谐温馨与屋内低沉冷寂格格不入。 苏挽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下楼。 反应过来时,于歆已经热切招呼她:“挽星姐,来得正好,一起吃晚饭吧。” 苏挽星座下,桌上色香味俱全。 她拿起筷子尝一口,密密麻麻的酸楚顿时蔓上心尖。 从前,他们因为忙,三餐都很不稳定。 陆斯年担心她得胃病,记得她的每个喜好。 她不能吃辣,所以他做菜从不放辣。 这时,陆斯年开口打断了她的沉思:“不知道这菜合不合你的口味,我做菜不放辣。” 于歆帮腔:“因为阿年不吃辣,所以我们家都不吃辣。” 苏挽星浑身僵硬,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低声说:“我也不吃辣。” 这顿饭,明明十分符合苏挽星的口味,但她却食之无味,难以下咽。 吃完后,于歆收拾碗筷。 餐桌上至剩下苏挽星和陆斯年两人,相对而坐。 空气静谧。 苏挽星抬头看着陆斯年,率先打破沉默:“你有想过自己这些习惯是从哪来的吗?” “你失忆了,有没有想过……要找到从前的记忆?” 陆斯年拿起边上的啤酒喝了一口,语气冷淡:“找过,但能忘掉的,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句淡淡的不重要,像是把苏挽星的五年全盘否认。 她的坚持,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