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杯多。” 男人脱下外套挂好,洗了手径直往厨房走去。 她不懂他要干什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结果被男人含笑的声音打了回去。 “给你熬醒酒汤,不然明天起来头痛。” “哦。” 她闷闷地从胸口发出一个音节。 他是不是觉得她太开放了? 不然怎么回到家就无动于衷了呢? 可这种事怎么好叫她主动? 算起来昨天才从老宅回来,今天晚上怎么睡还是个问题。 钟应缇带着脑海里又一个又疑问,进了浴室洗澡。 二十分钟后,她随意地擦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像往常那样的头发散开,往身体上涂抹着身体乳。 徐闻璟打开房门,端着一碗醒酒汤。 她正往手心挤了一大坨身体乳,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你涂,我喂你喝。” 徐闻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拿过一旁的勺子舀好递到她嘴边。 她躲避着男人的目光,乖乖喝下一口。 被汤汁浸润过的唇比往常更透亮红润几分,很快,一碗汤见了底。 他放下碗,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下钟应缇才品出了些许的不同,可不等她开口质疑,满腹的疑问就被堵在了一个来势汹汹的吻里。 ![]() 她的脖颈被迫仰起,鼻息之间尽是男人身上的柑橘洗衣液味。 他抵着她的额头,放在女人腰上的大手烫得灼人,男人的声音有些破碎的沙哑。 “想好了吗?” 他给她留足了尊重和余地。 她知道,自己如果现在说出任何拒绝的话,甚至面上流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他都会停下所有动作。 钟应缇努力平复呼吸,终于对上他那双泛着红意的双眼。 她咬着唇,站起来。 男人随着她的动作起身,下一瞬,就感到自己的唇被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堵住。 她的声音含糊不堪,十分羞涩:“我们结婚那天......我就想到了一切可能。” “我想好了。” 男人的眸底透出猩红,只觉得周身的血管和青筋一起跳了起来。 深色的瞳孔被欲.望浸透,变成欲.望的旋涡。 半个小时后。 徐闻璟的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脸上闪过一丝浓浓的挫败。 他居然……居然……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钟应缇身上被折腾出了一层薄汗,面色透出隐隐的红意,想要下床再洗个澡。 她犹豫了一瞬开口:“没关系的。” “我不在意这个……”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安慰方式有没有用,但说了就当是表明她的一个态度。 见男人还是垂着眸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再一次放缓声音开口。 “我……我前一段恋爱谈了那么多年,我们也没有做这个……” 男人眼眸微眯,隐隐透出一股危险的意味。 不待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就被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举高,压进软枕。 他的声音里有喜,有不可置信,还有蓄势待发的望。 “乖女孩。” “在我的床上还敢想别的男人?” …… (大火炒菜!) …… 次日清晨。 钟应缇迷迷糊糊睁开眼,在双眼触到阳光的那一刻神经骤然紧绷。 这么晚了! 下意识地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四肢跟重新组装上的没什么区别。 意识回笼了一瞬,才发觉今天是周末。 床品应该被男人换了一遍,身下温暖干燥。 钟应缇现在十分庆幸打扫卫生的阿姨被她给请了回去。 要不然昨天晚上换下来的床单…… 她忍不住把头埋进枕头里。 比起别人,她更享受自己做家务。 况且平日她都一个人生活,上班很忙,一日三餐很少在家里吃,也就是说不会产生多少家务。 如果做饭,那一定是徐闻璟的手柄。 他是个自觉的男人,做完饭一定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碗都不用她洗。 想到他,钟应缇觉得更害羞了。 昨天晚上她几乎没怎么睡,到后来实在撑不住了,眼角不停地被泪打湿。 她求他。 他安抚她,安抚后却置若罔闻。 “别闷到了。” 徐闻璟一打开卧室门就看到女人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的举动,黑色的发丝散落在米白色的床单里。 他的声音含着得逞的笑意。 至少在女人听起来是这样。 她抬起头,刚睡醒的眸子里带着些许雾气和朦胧。 “都怪你!” 男人低头笑,供认不讳:“都怪我。”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我还有工作要做的!” 徐闻璟被她嗔怒的语气说得心头发软,他长臂一伸,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弄得头脑发蒙。 果然不能熬夜。 一熬夜人的反应就会变慢。 不等她想完,就发现他正弯着腰给自己套上了一双粉色的袜子。 她侧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的姿势让男人坚实的胸膛几乎要贴到她的腿上。 钟应缇低下头,玩心一动。 女人抬手摸上他的发顶。 因为职业的缘故,他的头发不算太长,但也不似短寸那样扎手。 男人的发质很好,发量也多,她一时摸上瘾了,狠狠地揉了几把。 在她把手放在头上时徐闻璟的动作僵了一瞬。 但发觉她摸得开心,也就由她去了。 不过账还是要算的。 他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故意亲了亲她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女人的声音发软:“做什么……” “从五岁之后就没人摸过我的头了。” 钟应缇抿唇,看来他不喜欢这个动作。 可男人模棱两可的话让她有些委屈,连带着跟身上的不适一齐发泄出来。 徐闻璟本意是想逗逗她,谁知道却看到了一副美人垂泪的小模样。 他心里一慌,把人往自己怀里揉。 “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摸——” “你现在就摸!” 话罢,他将头垂到女人的胸前,强行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头上放去。 100 唯一没算进去的不是她的娴熟,而是她对自己致命的吸引 100 唯一没算进去的不是她的娴熟,而是她对自己致命的吸引 钟应缇一愣,被他这直接的举动给逗笑。 她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自己现在怎么变得情绪这么敏感。 “我没有那个意思......” 话是这样说,钟应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手继续在他头上揉了几下。 徐闻璟干脆将肩膀埋进她的颈侧,像只疯狂蹭主人脖子的大金毛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我的意思是......” “你可以这么对我。” “因为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跟她在一起生活的这半年只占据了以往人生的十几分之一,却让他再也想不起前二十六年的孤寂。 钟应缇觉得自己又想哭了。 她紧紧回抱住徐闻璟,男人的脊背宽厚,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我也是。” 她声音颤抖。 如果当时真的随便跟一个男人结婚,她不敢想象现在是一个怎样的处境。 “还痛不痛?” 男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她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轻捶了一下男人的脊背:“你还敢问?” 自然是痛的。 两人都初尝情事,难免放纵了些。 徐闻璟眸底里划过深深的愧疚,他从床头拿出一管药膏,有些无措: “我下次注意!” 她没好气地接过,也顾不得害羞了。 “你真的是第一次?” 钟应缇还是有些不相信,昨晚除了那次“意外”,后来的男人像是无师自通,变着花样地折腾她。 徐闻璟就差举着手指发誓了,他蹲下来与她平视。 往常锐利的眸子现在无比真诚:“真的!” 但在这之前他一直默认她和袁淮谈了那么多年恋爱,又是两个成年人,必定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而且......男人最了解男人。 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不知多少次在黑夜里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