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身前冲着梁柚白翻了个白眼:“就是!再说了,你刚刚自己都说自己迟早会被扫地出门,现在还好意思在真真姐姐面前以薄少夫人自居?” 安以墨看看梁柚白,又看看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终于明白这俩女人完全就是来砸场子的。 她一挑眉头:“怀书,你不介绍一下吗?” 梁柚白知道她的脾气,配合着她浅淡一笑:“这位是薄笑笑薄小姐,这位,是荣家大小姐荣真真。” “哦~薄笑笑,就是那个薄家旁支,自己家没落,却仗着薄家主家的势力耀武扬威,在圈子里人尽皆知喜欢狐假虎威的那位薄小姐?”安以墨玩味的看着薄笑笑,嘴巴刻薄如刀,“怀书,要我说你这薄少夫人做的容忍度也太高了一点,旁支都欺负到主家少夫人头上了,不知道薄三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你!”薄笑笑杏眼圆瞪,指着安以墨不可置信,“你竟然敢这样说我?你信不信我让三哥……” “哟,薄家旁支还能指使起薄三爷了?什么时候练的这么大的本事?”安以墨毫不客气的继续往薄笑笑心上插刀子。 “你,你!”薄笑笑,气的几乎手指都哆嗦起来了。 荣真真看着薄笑笑词穷,终于忍不住上前怼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哪位?薄家的事情轮得到你置喙吗?” “那么请问你又是哪位?哦,听说你一直以薄三爷的青梅竹马自居,可薄三爷好像也说了,跟你不熟?哇塞,真是小刀拉屁眼开了眼了,人薄三爷都说了跟你不熟你还好意思往人家正牌太太面前找存在感?咋的,从小立志当小三,人男人不乐意也非要往人原配面前撒撒野?” 荣真真毫不吝啬的转移目标,一张嘴刻薄的简直让人气的发抖。 梁柚白无奈轻笑。 “你竟然敢这样羞辱我!”荣真真脸色青白,扬手就要往安以墨脸上扇去! 梁柚白眼疾手快,起身一杯酒直接泼到荣真真脸上! “啊!”荣真真尖叫! 酒液顺着荣真真的头发、脸颊滴滴落下。 “梁柚白,你这个贱人!”荣真真最后的伪装终于崩不住了,尖叫着又要扇向梁柚白。 第二次了!这个女人竟然敢第二次泼自己! 然而,荣真真的手腕却在空中被梁柚白狠狠扼住。 荣真真想要挣脱,却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力气大的出奇,压根挣脱不开! 薄笑笑见荣真真吃亏,本能的想上前帮忙。 然而却被安以墨上前一步,直接用身子挡住了她。 安以墨的个头高挑,气质本就偏御姐风,薄笑笑穿着高跟鞋还要比安以墨矮上一头,望着眼前的安以墨,本能的心底犯怵,下意识的不敢上前了。 梁柚白攥着荣真真的手腕,神色带着冷厉:“荣小姐,我想是我之前三番五次对你的容忍让你误会了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敢那你怎么样吗?” 荣真真被她冷冽的目光看的心惊,加上手腕传来剧痛,脸色白成一片:“梁柚白,你信不信我告诉薄伯母……” “你告诉的还少吗?”梁柚白手上的力道收紧,荣真真痛的几乎将脸揪成了一团。 “你给我放手!” 梁柚白置若罔闻,脚下上前,逼近她:“荣真真,我告诉你,你怎么针对我我都无所谓,但你最好少打我朋友的主意,敢动我朋友,我敢保证,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她眼底的危险几乎压迫的荣真真喘不过气来。 荣真真连连后退,最后竟然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梁柚白嘲讽一笑,倏地,将她的手腕松开。 而后,转身走向安以墨。 “走吧,好好地心情可不要被不相干的人破坏了。” 安以墨双手环胸,挑衅的冲薄笑笑一挑眉头,转身勾搭上梁柚白的肩膀:“好嘞,咱们换个场子,接着喝酒接着嗨!”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 荣真真握着自己疼痛的手腕,目光怨毒的一直尾随着两人。 “真真姐!”薄笑笑慌忙从包里掏出纸巾去给荣真真擦拭,“这个梁柚白,还有她那可恶的朋友真是太过分了!她不过就是仗着三哥太太的身份而已,竟然敢对我们这么狂妄!” 荣真真任由薄笑笑给自己擦着脸上的酒,表情也懒得装一下子了:“你放心,梁柚白,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与聿熙哥的婚姻绝对有问题!” 谁家好人会跟别人说自己迟早会被扫地出门? 荣真真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 …… 梁柚白与安以墨神清气爽的走出酒吧,两人一上车,就十分默契的放肆大笑起来。 “今天真是太爽了。”梁柚白窝在副驾驶,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真是,从来没见她俩吃瘪成这样,果然还是你这个女人嘴巴够毒。” “这有啥,”安以墨发动车子,“姐舌战群雄的时候这俩小妮子还在娘胎里呢,遇见我算他们倒霉!不过,怀书,今天这么一闹,她俩不会更加针对你吧?” “不闹她们也一样不会消停的,我不过是碍于薄三少夫人的身份,才一直不好把事做绝。”梁柚白擦去眼角的泪,毫不在意,“她俩的目的不过是抢男人,她们要是真能让薄三爷还我自由,我倒是还得谢谢她们。”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梁柚白惬意的望着外面的夜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松弛过了。 然而,就在梁柚白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之际,却没想到,第二天的画展上,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第四十五章你也配? 由于开展的第一天举办的非常成功,第二天吸引的参观者依旧络绎不绝。 “照这样下去,你跟薄三爷签的合作协议,回本恐怕不算很遥远。”周瑞抱臂看着来往的参观者,笑着看向自己身旁的梁柚白。 梁柚白脸上也是淡淡的笑意,她很高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还差的远呢,”梁柚白转眸,对上周瑞的视线,“我妈妈遗作的热度在这座城市早晚会下去的,我的目标是为她举办全球巡展,她的才华,被埋没太久了,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梁柚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坚定的光。 周瑞一怔,随即展开柔和的笑,抬手抚上梁柚白的发顶,坚定道:“我同你一起。” 知尔老师不止是梁柚白的母亲,同样,也是他自小就崇拜憧憬的偶像。 所以,这条路,他一定会坚定的陪梁柚白一道走下去。 忽然,展厅内出现一阵不小的骚动。 梁柚白与周瑞相视一愣。 身边有几人匆匆而过,小声议论着: “快去看看,听说是知尔老师的丈夫来看展了。” 知尔老师的丈夫? 梁柚白神色一凛,抬脚立刻跟上! 展厅拐角处。 “您真的是知尔老师的丈夫?” 前来观展的有不少媒体的记者,此刻,一名记者正站在温实正面前,拿着话筒采访着。 周边不少围观者看着温实正,脸上带着怀疑。 传闻当年知尔是为爱隐退,能让那样声名赫赫的画家隐退的男人,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是一位各方面都十分优异的人。 可眼前的中年男人,除了一身能看得出是名牌的西装,无论是外在,还是气质,实属平平无奇。 温实正理了理衣襟,泰然自若的站在摄像机前接受记者的采访:“是的,我的确是知尔的爱人。” 梁柚白随着人流,走到展厅拐角,却没想到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爱人?温实正也配称作是妈妈的爱人?! 原本冷静的俏脸上出现一丝龟裂,她狠狠的攥起拳头就要走上前。 然而却被身后跟上来的周瑞一把拉住。 梁柚白愤懑的回头,却见周瑞冲她摇了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梁柚白不满:“我怎么能容忍温实正前来玷污我妈妈的画展!” 周瑞却紧紧的拉住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别轻举妄动,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梁柚白一心的怒意,此刻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她看向温实正的方向,打算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温实正此刻仍在人模狗样的在记者面前演讲: “我真的很高兴,知尔的这些画作还能展现到世人面前,她病重时曾经说过,很怀念那些纵情画画的日子,她真的很想再举办一次个人画展,我作为她的爱人,今天能在这里看到这些画作,真是太高兴了。”温实正说着说着,竟然就要落下泪来。 一旁一直立在他身边的温怀宁见状立刻配合的挽过温实正的胳膊,安慰道:“爸爸,别伤心了,您看,这些画作现在又重现在大家面前,这是好事情呀,您也别太睹物思人了。” 温怀宁的话一出,再次引来众人议论纷纷。 “这位先生既然是知尔的爱人,那这位小姐喊这位先生为爸爸,那,这位小姐难道是知尔的女儿?” “知尔的美名当年可是传遍了艺术界,我也曾有幸见过知尔一面,可惜了,这小姑娘没能遗传到知尔的相貌,不过,眉眼里倒的确与这位先生很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