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大部分为假,根本就是不可信的,到时候,我定要问你污蔑之罪。” “呵,我且问你,你可是叫宁心安?”那妇人为了让大伙更相信她,便问出了她的名字。 “是。”宁心安脸上露出不安,和疑惑,态度也有些慌乱了。 当然,这是她装的。 如今这官府可去不得了,便是她有理,也会被这妇人死缠烂打,不如示弱,见机行事。 “可是江城人?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是……可是这又如何能证明,在江城随便打听一下便知道了。”宁心安紧咬着唇,像是有些害怕地看着她。 “我无缘无故的去打听你做什么,要不是你偷了玉镯,谁会管你,既然偷了,那便进官府吧!” 妇人拉着她,便要将她拖拽离开,周围的人却也觉得,那妇人好似说的也不懒,见那女子的态度显然有些慌乱,像是被说中了一般,他们也不敢辨别真伪了。 “大家若想知道真相,差人捎句话去孟府便知,求各位帮帮小女!”宁心安被大力拉着,却还是纹丝不动,朝着人群喊了一声,倒也没说出自己的身份。 “大家可别信,她是又攀上了孟府的二少爷,才如此理直气壮,可不能让她被包庇了,将她送去官府罢!” 人群里突然有人出声,宁心安望过去,却也没发现说话之人,心下更是冷笑,真是演的好一出戏。 “你这番做不就是为了这镯子,你是也没说,我的父兄得罪了官府,便是进了官府,也是凶多吉少,你既考虑的这般周到,我的镯子……给你便是。” 宁心安脸上脆弱,一副不想纠缠的样子,忍痛将镯子取了下来塞进妇人的怀中。 “是我无用,留不住这镯子,我虽愿入官府,可却因之前一些小事,得罪了一些人,这妇人怕是想到此,欲将我拉入深渊,我已身无分文,求您放过我罢。” 她啜泣了两声,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极其忍耐着自己的情绪说出这句话。 周围的人似也听进去了她的说辞,开始为她说话。 宁心安环顾了下四周,瞧着官府的人来了否,便是她刚刚不说要报官府,怕是她们也早已安排好了人,当下之急,便是离开此处。 她手指在妇人的手臂上点下一穴,瞬间便挣脱开来,那妇人惊呼一声,周围的人也都还没反应过来,宁心安便已经脱身此处。 连着之前被男子抢夺的面纱也被她一并取了回来,重新戴上,正欲离开,身后却突然响起长剑出鞘的声音,她脚步顿住,一把银色长剑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那妇人小心地捧着那只玉镯,生怕拿不稳掉地上碎了,她的脸上露出贪婪之色,一时没有追赶上去。 “站住。” 紧接着,她的双手便被人绑在了身后,膝盖突然被踹了一脚,她直接跪倒在地,这一下令她疼的生出泪花来。 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看了过来,却也安静如鸡,那妇人见状,上前告状。 “大君,这女子便是偷了老妇人的玉镯,还请您将她送去官府才是,帮老妇人评评理。” 她跪倒在地,官府的人不知何时也到达了现场,宁心安背对着他们,眼瞧着官府的人已经到了,眼神更是冷了几分。 如今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住,像对待罪犯一样对待她这个娇弱的女子,怕也不是个好惹的货。 “我家大君是大理寺少卿,你的案子,交给我们少卿处理也是同样的效果。” “可……”那妇人不清楚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可也知这应该是个大官,还在犹豫地说着。 她不想得罪孟府的人,可也不想惹了这种大人物。 听到这话,宁心安的心咯噔了一下,那妇人不知这大理寺少卿,可她知道,怪不得对她如此粗鲁,怕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此番若要落入他的手里,不如去官府。 心下懊恼,额头渗出点点虚汗,若千岁知道她今日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便是能安然逃离大理寺少卿的掌心,在千岁那里也过不去,但今日多生变故,她也是避之不及。 “将两人都带回去。”男人清冷的声音带着几丝厌恶,遣人将宁心安和那老妇人带回大理寺。 第24章被孟君屹带走,公报私仇 突然被猛地拽起,宁心安闷哼了一声,忍痛皱着眉头。 怎么偏偏是今天。 回想今天出门之时的一些异样,她忽然明白了。 即便她知,以后与她孟君屹对上是避免不了的事, 她如今的身份,只是孟府的表小姐,虽已成为嫡女,可无论如何说,也确实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罢了, 且孟君屹若又听了孟无漾那些添油加醋的话语,她怕是,要折在这里。 到了大理寺,孟君屹坐在贡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人,老妇人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倒是宁心安,直勾勾地迎上了他审视的目光,毫不畏惧。 “说说看吧。” 听到孟君屹问话,那妇人便又拿着那套说辞讲述了一遍,哭诉着委屈,这可是在大官面前,是要越逼真越好。 宁心安斜睨着眼睛看那边说边哭的老妇人,却不说话。 “你如何说?” 此时她脸上带着面纱,表情看不真切,却也能看出她对那老妇人不屑一顾的眼神,此女子确实不简单,在他面前竟无半分怯色。 “回少卿,此事一查便知,何须听这三言两语便下定论。” “哦?你在教我做事?”他嘲讽一笑,又淡淡开口, “大理寺近来事务繁忙,哪有那么多人手随便派用,能问出来便好,本官自有定夺,难不成你觉得本官会不分青红皂白?” “既然如此,小女子确实不应该麻烦少卿。”宁心安心中冷笑,公不公正,他心里已有答案,不是吗。 且他也知她的情况,却还是要来问她的情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女子是江城宁家宁少安之女宁心安,母亲是……”宁心安交代着自己的身世,眼中带着悲伤, 眼神淡漠落在那妇人手上还在握着的玉镯,带了点怨毒。 “若非走投无路,小女子也不会来京城寻了孟大人的帮助,只求收留便可,只是前些日子,孟大人才将我收为嫡女,真是万幸之恩。” 她说完这些话,低垂下了眼睑,整个人笼罩着淡淡的忧伤,光是看她的眼,孟君屹确实看不出任何破绽。 “大君莫要听信了这女子的谗言,江城宁家根本就没什么亲戚,哪能是与京城孟家勾搭上,若不是因为那孟家二公子,她才敢如此颠倒是非。” 老妇人强装镇定地说道,脸上却略显紧张。 宁心安瞧着她紧握着自己的那只玉镯,轻笑了下,抢过玉镯便将它摔在地上,那玉镯瞬间四分五裂。 “你、你做什么,这般昂贵的玉镯,怎么能说摔就摔!”妇人见玉镯被摔碎,脸上愤怒与可惜。 “大娘,若这玉镯是您的,您不该愤怒地指责我,让我还这玉镯吗?” “你、你还我玉镯!”那妇人神色慌张,她刚刚确实只顾着惋惜这玉镯去了。 “将那妇人带下去。”孟君屹摆摆手,示意几个小官吏将人带走,独留宁心安在此。 他一步步走了下来,直到来到宁心安跟前,她依旧跪着,低垂着头不去看他。 “本官知道你,你便是,那个勾得我弟弟魂不守舍的、孟府外人。” 他伸手掀开她脸上的面纱,模样挑逗,漫不经心,“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是怎样一张脸,将萧笙迷得七荤八素!” 面纱被掀开,宁心安的面容暴露在他面前,她愣愣地看向他,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眼中还含着晶莹的泪,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确实有几分姿色。”不得不说,确实惊艳,可惜,他不吃这套。 她声音柔柔,却也显得倔强,还带着点刺, “既然大哥知道我,那定也知道,那妇人本就是诬陷,您将我带来这大理寺,是为了,公报私仇,对吗?” “大哥?想来你还是没认清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