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裙子是她前几天买的,一千多块,她一直放在办公室。 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不说话,已经是默认。 靳宴口吻不容抗拒:“既然是穿给我看的,那我就有权脱了它。” 说罢,手下持续用力。 时宁知道拦不住他,身体也就慢慢放松。 靳宴只是将裙子拉松了点,她肩头和锁骨下的青紫就露了出来,新伤叠着旧伤,看着触目惊心。 他没再用力,而是将她抱了下来。 “我们去医院。” 时宁闻声,下意识抱住了他。 “教授,我不想去医院。” 靳宴被她抱着,心下动容,他抚着她的头发,问:“不去医院,这身伤怎么办?” 时宁不说话,越发抱紧了他。 “时宁,这个月我给你上过几次药了,你还记得吗?” 时宁闷声不语,过了许久,才哽咽道:“我讨厌医院,很讨厌。” 医药费,看护,手术费,只要一提到医院,都是这些。 她不想今晚也跟他在医院度过。 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吧。 靳宴沉默不语,没再逼她,而是将人打横抱起,去了休息室。 ![]() 第96章 休息室 靳宴给时宁时间,让她洗了个澡。 她出来时,休息室的门敞着。 靳宴站在门边抽烟。 “衣柜里有我的衣服,自己选。” 时宁轻轻点头。 她裹着浴巾,去开了衣柜。 里面清一色的男士衬衫,只有黑白两色,黑色竟然偏多,她看靳宴平时穿白的更多。 她挑了件黑色的,免得太透。 衬衫刚上身,靳宴就抽完了烟,他回了休息室,把门给带上了。 时宁就穿着一件衬衫,明知他在身后,却只是不自在了两秒,随后就放松了。 靳宴在真皮的单人沙发里坐下,他掀了掀眼皮,看向她的方向。 “过来。” 时宁走了过去。 屋内灯光昏暗,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只被他的衬衫轻轻罩住,头发松散在脑后,一双白皙的腿纤润如玉。 走近时,带动阵阵香风。 靳宴看着她,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如秒针一般,间或有序地轻敲。 时宁看到他身边茶几上有药箱,药箱旁边有一份文件,还有钢笔。 她没在意文件,想着要上药,就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坐了下来,两条腿含蓄地收拢。 靳宴就在旁边,她拉领口的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 男人却淡淡开口:“先看看合同。” 合同? 时宁微愣。 她看了眼文件,犹豫片刻,拿了过来。 一共三份,两份购房合同,一份股票转让合同。 预计价值:一亿三千万。 她呼吸小心,有些不解地看向靳宴。 男人闲适地靠着,五官俊美,深沉的眸子隐匿在昂贵的镜片之后,他随意张口:“不理解?” 时宁点头。 靳宴略直起身子,伸手拿起了那支钢笔,递给了她。 “给你的。” 时宁视线落在他指节分明的手上。 忽然懂了。 她接过了钢笔,手里轻轻握紧。 “教授是要买我吗?” “是买断你的时间。”他貌似温和地纠正她。 时宁勉强扯了下嘴角。 她重新打开文件,看了下合同生效时间。 一年后。 竟然只有一年。 她笑了声,自嘲地道:“我从来不知道,我的时间这么值钱。” “取决权,在你手里。” 果然。 虽然曾有幸做过一段时间的师生,可他从来都是个完美的商人,一句废话也没有。 时宁吸了口气,大着胆子看向他。 “我要提几个条件。” 靳宴眸中闪过兴味。 他看着她的脸,点头,“说。” 时宁思索片刻,一一道出:“我们不可以同居。” 靳宴皱了下眉。 时宁改口道:“我不想住在江南城,那里有点远也太……显眼,住在外面的话,你,你可以随时来看我。” 靳宴视线往下看了她一眼。 时宁轻咬内唇。 她也知道,这话说得太看得起自己。 她眼神转动,轻声解释:“靳夫人说了,只有未来的靳太太可以住。” 靳宴不置可否。 半晌后,他才开口:“随你。” 时宁大大地松了口气。 “继续。”靳宴道。 话已至此,时宁也再没什么顾忌:“我们的关系,不可以让外婆知道。” 靳宴点头。 这不算过分的条件。 时宁抿了抿唇,“那我,说完了。” 靳宴看向她,口吻打趣:“我以为你要加一条,不许干涉你工作。” 第97章 时宁脸微微热,又忍不住问靳宴:“那您有什么忌讳吗?” 靳宴知道她来者不善,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没有。” 时宁“哦”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问。” 时宁趴在茶几上,姿态乖巧,“跟您相处以来,我已经知道一条忌讳了,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好一起避免。” “跟我相处有哪条忌讳?” 时宁抬头,纯净眸子里闪过狡黠,Zꓶ认真道:“不要轻易得罪你,你记仇。” 靳宴笑了。 他不常常笑,大多数时候,都有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这样一笑,脸上的淡漠如冰化开,本就俊美好看的眉眼蓦然生动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他倾身向前,手臂有力地将时宁从地上捞了起来。 时宁轻呼一声,人已经被他扣在了怀里。 她下意识挣扎一下,却别他死死禁锢住。 霸道的力道下,带着不容反抗的灵魂压制。 时宁识趣地放松了身体。 男人托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看到那上面时间了吗?” “嗯。” 他唇瓣掀动:“一年以后,你有结束我们这段关系的权利,只要你落笔签字,合同会立即生效。” 说到合同两个字,时宁还是会觉得有些难堪,只轻轻点了下头。 男人常年握笔,带着些粗粝的指腹抹过她下巴。 他悠悠道:“刚才说我记仇?” 时宁张了张嘴:“我开玩笑……” 男人点了点头,“我的确记仇,而且睚眦必报。” 时宁抬眸看他。 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缓,却如同落在心上:“我不喜欢没有契约精神的人,像上次那样的‘出尔反尔’,下不为例。一年后,你可以提离开,但你只有一次机会。” “你提了,我就让你走。” 同样的,你没有机会再回来。 明明是一年以后的事,可时宁却莫名紧张了起来。 “还有……”靳宴话语一顿,“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也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 前者,时宁听懂了。 她喉间一涩,压在内心深处的尊严又被轻轻拨动,很艰难地点头。 “我知道了。” 靳宴看出她的情绪,却没安抚她。 他捋开她颈间长发,视线落在一小片瘀伤上:“像今天这样满身是伤的情况,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时宁知道,眼前的人并非心疼她。 只是占有欲作祟,她是他的了,除了灵魂,一切都是。 他的所有物,谁都不能动。 她轻声应着,却又忍不住反抗,故意问他:“别人欺负我怎么办?” “我保你,不是空头支票。”男人声线沉稳,言辞霸道,“金陵城里,只要你想,可以横着走。” 别人说这话,或许是狂妄。 他说这话,绝对是实话。 金陵第一权贵豪门靳家的掌权人,有这个本钱。 时宁压下心口的矫情和不自在,轻轻抿唇,主动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靳宴满意于她的乖顺,伸手捏了下她的脸。 时宁以为他还要提注意点,柔声道:“不是约法三章吗?已经三条了。” 靳宴勾唇,逗她道:“那你亏了,刚才只提了两条。” 时宁煞有其事的点头,轻轻蹭了下他的侧脸。 “那我先存着,以后再提,好不好?” 第98章 脸颊相贴,触感细滑柔软。 时宁并不高超的讨好,却是恰到好处的撒娇。她身上有股倔劲儿,但并不凌厉。就好像此刻,她明明刚刚突破心理防线,愿意跟了靳宴,却能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娇而不魅地与他亲昵。 温香软玉在怀,靳宴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免放松,下腹漫起紧绷的躁意。 他大掌贴着时宁的后腰,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时宁早知今晚恐怕逃不过。 她心里紧张,抱着男人的手臂越发收拢,猫儿一样趴在他肩头,纤细手指轻轻擦过男人颈间。 讨价还价结束了。 接下来,自然是买家的收割时间。 靳宴眸色弥深,动作却不着急。 他亲了下女人的侧脸,修长手指很自然地去解她的扣子。 领口被打开,越开越大,凉意侵袭身体,时宁一点点被剥开。 她轻轻咬唇,还是忍不住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靳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耳鬓厮磨间,把玩着她的手指。 “我只是看看你身上的伤,怕什么?” 时宁又不傻。 他这样哄她好几次了。 她闷声不语,轻轻蹭着男人的颈窝,以臣服的姿态,至少希望他今晚能温柔点。 她真的好痛。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紧绷,靳宴抽出了手。 他把她抱进来,放到了那张铺着深色床单的大床上。 时宁背对着他。 她听到男人打开药箱的声音。 靳宴重新走到了她身后,他轻轻旋开了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