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有所思地再度打量了下面前这位徐公子。 如果她没能认错的话,这位徐公子……或许应该称为徐姑娘才是。 旁人看不出来,却瞒不过陆昭瑶。 当初逃路时,陆昭瑶和清月两人常受人不怀好意打量,后来为行方便,她们只能女扮男装才能安全不少。 而这个徐凡,便与她们当时的扮相十分相似。 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扮男装,还想参军。 陆昭瑶细细打量着徐凡,反倒是让穆无忧吃味了,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阿昭,当着我这位未婚夫的面,你看其他男子未免太过入神,我知徐兄长相俊俏,但我也不赖吧?” 这话一出,陆昭瑶脸色噌的一下红了些许。 “乱说什么?” 徐凡也有些忍俊不禁,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弯弯眉眼真心感叹:“穆兄与陆姑娘的感情真让人艳羡。” 穆无忧大咧咧拍拍徐凡的肩膀:“徐兄日后定也能寻到属意之人的!” 徐凡便看了看陆昭瑶,只是笑笑,没有应话。 三人聊了一会儿。 晏圣凌的声音却陡然从不远处传来。 “这军营重地,刀剑无眼,陆姑娘还是少来为好!” 陆昭瑶的笑容便生生僵在了脸上。 她不知晏圣凌这个时候出现,将是打着什么目的。 第25章 见到晏圣凌。 穆无忧的神色也淡了几分,他下意识站在了陆昭瑶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千岁特意过来,是有何事寻我?” 谁料晏圣凌却是笑了笑,将目光落在陆昭瑶的手上。 “陆姑娘的手可还好?昨日是晏某冒犯了,可陆姑娘实在冲动,一言不合竟能伤了自己?” 他这话说得含义不清。 听在不知情之人耳里,倒像是晏圣凌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陆昭瑶才会伤了手。 陆昭瑶的脸色白了一白:“千岁的话说清柳点,我是如您所愿才割了手献血!” “什么割手献血?”穆无忧听了,脸色登时变了,他眉头紧紧蹙起看向陆昭瑶,“你不是说是在家里做饭时不小心割到的吗?” 要不怎么说人别轻易说谎呢? 被当面揭穿的滋味属实不太好受。 陆昭瑶脸色白了又红,一时语塞。 晏圣凌却笑了出来:“原来陆姑娘是这般同世子爷说的。” 陆昭瑶被他那笑惹得心烦,当即冷下脸来。 见状,晏圣凌眉梢往下压了压,而后又道:“陆姑娘,可否移步,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谈谈。” “有什么事直接在这说即可。”穆无忧缓声道。 可晏圣凌却不言,只定定看向陆昭瑶。 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 静默片刻。 陆昭瑶从穆无忧的身后站出来,“千岁想去何处谈?” “阿昭?”穆无忧不可置信地看她。 陆昭瑶却不敢对上穆无忧的视线,她只扯了抹笑算作安抚:“无碍的,世子放心,千岁不是那般无理之人,定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听了这话,晏圣凌笑了出来:“真是好耳熟的话语,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陆昭瑶脸色微僵,她听得出来他是在讥讽她,也看得出来,晏圣凌根本是已经认出了她。 晏圣凌先踏步朝军营帐内而去。 陆昭瑶跟着进去。 身后,穆无忧静静伫立许久,眼看着她跟着晏圣凌离开,双眸一点点泛起猩红。 而徐凡在一旁看了许久,忽地拧眉出声:“穆兄,你这位世子妃同九千岁之间……” “徐兄慎言。”穆无忧倏地冷声打断了徐凡。 徐凡愣了片刻,没有多言。 穆无忧神色冷冽警告:“徐兄,今日你听到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该清柳。” “穆兄竟能为陆姑娘做晚.晚.吖到这般地步?”徐凡神色一怔,有些疑惑,“可若是陆姑娘日后非你良配,你当如何?” 穆无忧眸色沉沉:“从年少之时,我心目中的妻子便只有她一人,我等她等了这般久,是怎样也不愿放手的。” 这话倒叫徐凡诧异,她不知他们相识这般久。 “陆姑娘与您,不是才相识不过半年吗?” 穆无忧却不肯再多张口了。 他只沉沉望着那军帐,许久不曾动身,徐凡见状只能先走一步,但离开之前,却莫名回头看了一眼。 军帐内。 晏圣凌站在前方,陆昭瑶在后方。 安静片刻。 陆昭瑶先开了口—— “千岁今日过来,又想取民女的什么?” 第26章 陆昭瑶的问话尖锐又直白。 颇有几分当初江晚茵的架势。 晏圣凌听着却莫名心安笑了出来,“你倒是胆子大,怎么如今不装了?” “民女不知千岁何意,但我想着,千岁昨日那般逼迫我割血,今日再过来,定是民女的血有用处,那既然千岁认定我是您的亡妻,如今定是要再同我要什么的。” 话倒是不肯退步,她怎么都不愿亲口承认。 晏圣凌看了她许久,并不恼。 “陆姑娘莫生气,我并非过来为难你的。” 陆昭瑶并不信,“那千岁过来作甚?” 晏圣凌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递过来:“你手上的伤口,用这药好得快。” 他竟这么好心,是来给她送药? 陆昭瑶却并未接,依旧防备地看着他。 “就当,是那日灵松谷你给本千岁的药水还礼了。”晏圣凌只这般说。 陆昭瑶神色松动,但依旧没有接过来。 “不劳千岁费心了。” 见她始终拒绝,晏圣凌也不再强求,他将金疮药随意放在桌上。 默了片刻,他才再次开口:“陆姑娘,以后我不会再提江晚茵了,你若是想当陆昭瑶,便继续当下去。” 这种话听起来不像是晏圣凌口中能说出来的。 陆昭瑶难免戒备,“千岁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不必这般惧我。”晏圣凌声音中竟透出些许可怜之味。 但很快,陆昭瑶将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自己脑海抛了出去。 她对晏圣凌冷声说:“千岁多虑了,民女不敢惧您。” 相比于惧,她更想与他再无干系。 晏圣凌怔愣片刻,并不揭穿她,只说:“陆姑娘,晏某亡妻之妹的蛊毒,以后不会再麻烦你,我已经命人去寻别的法子了。” 陆昭瑶反倒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问:“还有别的法子?” 前世,柳水瑶中了蛊毒后,晏圣凌便定期让她去以血做药引。 那时自己还天真得很,以为不过是几日那点点手血罢了。 直到最后,晏圣凌用剑杀了她,她才知原来从一开始,他要的就是她的心尖血! 可陆昭瑶从未想过。 这蛊毒竟是还有别的解法的。 晏圣凌见她神色大惊,眉头不觉微拧,他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