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肠辘辘正后悔把跑腿费都还回去,就看见那钱还安静的躺在茶几上没动。 除此之外,茶几上还摆放着尚有余温的饭菜,看样子送过来没多久,都还没动过的样子。 更让她意外的是,沙发上堆满了购物袋,全是某个大牌的女士服装。 她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陆砚北,打了个问号过去。 陆砚北很快回复过来,透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冷冰冰的态度:醒了就吃饭,吃完收拾一下,晚上有饭局,别让我丢脸。 原来是怕她给他丢脸,才给她买了这些衣服。 她刚才还有点情绪波动来着…… 她收起手机坐下吃饭,才吃一口,消息又来了。 她点开查看,还是陆砚北发的:警告你一句,在我没玩腻之前,你要是跟别的男人有事,我会杀了你,少恶心我。 徐挽宁翻了个白眼,她都这样了,又有个不省心的妈,谁敢跟她有牵扯? 她没回消息,吃完饭漫不经心的洗了个澡,从那一堆名牌衣服里挑了一套看着最贵气的。 皮质的黑色紧身连衣裙,加皮草外套。 陆砚北要求的嘛,不能让他丢脸。 出来时她什么都没带,自然也没办法化妆,索性出门找了家店,化妆、造型、美甲一条龙。 她不傻,进店坐下就给陆砚北发了消息,让他报销。 陆砚北倒是不吝啬,转了五万给她。 她觉得有点好笑,在陆砚北眼里,有钱人随便来这么一套都得上万块,她就不该随便找家店,就该挑贵的。 等她倒腾完回酒店,陆砚北已经回来了。 他立在窗前打电话,惯性朝着门口看过来。 徐挽宁的长发做了一次性的大波浪卷,脸上是极度适合她的浓妆,眼线将眼尾拉长,勾勒得微微上翘,清纯完全被覆盖,只剩下妩媚妖冶。 那身昂贵的时装变成了陪衬之物,不及她风华万分之一。 纵使眼界高,陆砚北还是被惊艳了一瞬。 徐挽宁换完鞋抬眼时,正对上陆砚北深沉的目光。 她以为自己动静太大,惊扰到他通电话了,于是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的往床边走。 陆砚北在客厅,她当然不乐意跟他待在一块儿。 通话草草结束,陆砚北看了眼时间,随即抬步朝着床前走去。 徐挽宁还在纠结要不要把做造型剩下的钱还给他,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余额,一万个不舍,这些钱够她活好久了。 突然,压迫感扑面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推倒在了床上。 陆砚北欺身压上前,吓得她惊慌失措:“妆!妆别弄花了!” 她拒绝的借口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陆砚北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几乎不会碰到她的脸,也从来不会吻她。 第四十九章 醉酒 兴许是因为急着要出门的缘故,陆砚北并没有折磨徐挽宁太久。 二十分钟后,他气定神闲的整理好西装领口,淡淡道:“走了。” 徐挽宁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心里在骂娘。 剩下的钱,她不还了! —— 驱车到了餐厅,徐挽宁下车后故意的走在陆砚北后面,她心里有气,很气! 陆砚北也没管她,进门后,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去了二楼隐秘的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个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精英。 见到陆砚北,他们纷纷站起身客套寒暄。 徐挽宁想当个小透明,起初有意无意的躲在陆砚北的身后,等大家都落座,她才跟着坐下。 许是没想到陆砚北这次饭局会带女伴,其他几人在看见她时,有些诧异。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笑着打趣:“沈总的眼光一直都很不错。“ 陆砚北微微勾唇,以作回应,并没有正面搭腔。 他是来谈生意,不屑聊女人的话题。 他们聊得有多专注,徐挽宁就吃得有多认真。 她听不进商业场上那些复杂的东西,对她来说,来这里就是干饭的。 突然,有人起身敬陆砚北酒。 陆砚北坐着没动弹:“不好意思,今天喝不了。” 连徐挽宁都感觉到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她抬眼扫视了一圈,选择当无事发生,看起来,好像谈得不太好…… 有人出来放台阶让敬酒的人下:“沈总是身体不舒服吗?那可以让人代劳啊。” 敬酒的人很自然的把方向对准了徐挽宁。 徐挽宁脑瓜子嗡嗡的,看了眼陆砚北,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是默许还是怎么。 她也不好让人一直尴尬,心里一边吐槽陆砚北太会装,一边认栽。 这帮老爷们儿除了陆砚北,其他年纪都比较大,餐桌上只有白酒。 徐挽宁忍着对白酒的厌恶,闷了一小杯。 她不太会喝白酒,小时候她妈喝多了也给她灌过酒,但都是红酒,白酒的度数明显高得多,而且特别灼喉,能一路灼到胃里那种。 后半场她算是听出味儿来了,这帮人都是人精,仗着陆砚北年轻,刚回国接手公司,有意无意的在合作上占便宜,不怪陆砚北态度不好。 他们还一个劲的敬酒,当然,那些酒都进了徐挽宁的肚子。 最后她也不知道陆砚北到底谈没谈成合作,她醉了,醉得特别厉害的那种。 她怕再像上次林聪算计她一样,把她送到老男人的床上,潜意识抓住陆砚北的手臂,靠在他肩头低声呢喃:“不要害我……我不要陪他们睡觉。” 只有陆砚北听得清她在说什么,他微微蹙眉,扶着她站起身:“我们先走了,合作的事,回头再谈。” 说完,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他就径直带着徐挽宁离开了。 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徐挽宁开始反胃了。 陆砚北嫌弃的让她扶着路边的树干吐,唯恐溅自己一身。 徐挽宁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于是更难受了,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躺。 陆砚北见状立刻将她拎起来塞进车里:“回酒店。” 一路上阿泽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徐挽宁吐车里。 陆砚北有洁癖,虽然没到变态的程度,但也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极有可能,会直接把她扔下去。 还好路上徐挽宁都没折腾,一直死死抓着陆砚北的手,硬生生将他白皙的手指捏得泛白又泛红。 回到酒店,徐挽宁还是不肯撒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亲妈都不能信,她完全没有安全感。 陆砚北尝试过挣开她,但他估错了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最终,他只能陪着她躺下,等她彻底睡死过去,他才得以脱身。 他烦躁的扯下领带脱去西装外套,看着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女人,有些后悔让她喝这么多了。 第五十章 她不要光了 这种情况下,陆砚北也没兴致对她做什么。 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 徐挽宁在极度强烈的不适中醒来。 睁开眼,她第一反应是查看自己有没有跟陆砚北呆在一起。 看见身旁安睡的男人,她长舒了一口气。 她没被送到别人的床上。 A市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早早的就拨开了浓雾洒向大地。 暖金色的光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陆砚北的半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