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觉得这副模样狼狈至极,谁家将军当得如他这般? 还不是拜朝凰公主所赐! 可朝凰公主在做什么? “她,在逛街!?” “本将军累死累活,收拾邓节度使府的烂摊子,她,在玩乐?” “嗯,没错,父亲没有听错,公主殿下还不是一个人逛街,闻大公子陪着一块呢。” 明毓眠都觉得有气无力的,这几天抄家抄得他精疲力竭,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看到账本了。 见父亲都气笑了,叹气道:“活儿我们都要干完了,他们二人还能做什么?自然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 “这死丫....朝凰公主,她可真是会享受!” 明大将军止住脱口而出的骂言,咬牙切齿:“这会儿倒是做回她无忧无虑的皇家公主了,将烂摊子扔给我们!” 说着就很气:“蜀南王府的世子什么时候到?南丘的活儿我们干了,她还有必要留在南丘?” “快了,原本也就两三天的路程。” 明毓眠也是希望蜀南王府的世子早些接走朝凰公主,她留在这里,南丘的将门连口气都不能喘。 谁知道公主殿下这会儿悠哉悠哉的,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图? 公主殿下总不会特意留在南丘,是为了和闻大公子游山玩水的吧? 第155章 他们是怎么有脸玩乐的 南丘哪位将军,在得知朝凰公主和闻辞空在闲逛,不气笑的? 这两人将南丘搞得天翻地覆,留下邓节度使府这么大的烂摊子。 这几天他们有睡过一个好觉?邓节度使能在南丘一手遮天,势力是这么好清除干净的? 他们累得要死不活的,这两人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怎么有脸玩乐的? 可再气,还得在南丘保住这两人的名声。 年轻美貌的郎君小娘子,结伴同行,这谁不得多看几眼?不传扬几句? 他们能让这些言论传出去? “呸!” “本将军看啊,这两不要脸的,就是仗着我们会保住他们的名声,才肆无忌惮的。” “还大摇大摆一块逛街玩乐,哪家正经郎君小娘子会做的?” “可不是,听闻两人还有说有笑呢,当南丘是自己家呢?也没个顾忌。” “不要脸!” 将军们很气,骂了几句,还是要吩咐下去,不许南丘内有关两人的谣言传出。 朝凰公主才收拾了南丘的节度使,抓住他们这么大的把柄,南丘郡就传出她的流言蜚语。 朝凰公主和闻大公子要是有个什么流言蜚语的,依着两人在百姓心中的名望,那不得传得沸沸扬扬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在报复这个死丫头,故意坏她的名声。 这会儿西宁国的勋贵世家们,可是对他们很不满的。 哪能在这个节骨眼,再让人对南丘议论纷纷的? 南丘此时可不宜有什么动静。 他们可是学乖了,是绝对不许朝凰公主在南丘出事,好让皇家有机会收拾他们。 再者,他们凭什么将闻家推向皇家? 这两人要是传出流言蜚语,万一,闻家想负责,岂不是明明白白让闻家离开蜀南,同皇家结亲? 如此哪行啊,蜀南多少势力,都是闻家的啊? 他们是绝对不许,朝凰公主和闻大公子在明面上有任何牵扯! 这不,任凭朝凰公主和闻辞空在南丘同行玩乐,硬是半点议论声没传出。 只知道朝凰公主来了南丘,朝中大臣们是早就知道的,公主殿下可是都血洗了节度使府! 这个女子啊,他们哪能再敢小瞧了? 却又捉摸不透皇家的意思,竟都这般放纵朝凰公主,就由着她在蜀南血洗将门。 圣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朝臣勋贵们忧心这个,百姓却是惊讶朝凰公主怎么就去了南丘。 不是说公主殿下在陇西准备婚事的么? “哪还有什么婚事呦!” “你们还没有听说嘛,池家的大公子命格不好哎,说是朝凰公主的福运太厚,他福薄,受不住。 这不是才传出池大公子是驸马,池大公子就病入膏肓了嘛!” “啊?命格不好呀,啊呦,好好的勋贵公子,怎么就命格不好?” “听说是皇寺的住持,亲自算的命数,说是福气单薄,可不宜成婚,乃鳏相!” “这般吓人的命相,哪还能尚朝凰公主啊,池家只好去同圣上请辞了这门婚事。” “那是不宜尚公主,就是咱们寻常人家,也是不敢将女儿嫁给鳏相的郎君啊。” “唉,可不是,这门亲事还怪好的,那池大公子岂不是不可娶妻了?皇城的第一公子唉,竟是个鳏相。” 皇城的百姓闻及,不得不感慨万千,无人再说朝凰公主在南丘之事,都在议论池大公子的命格。 言论能往一处传,自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除了池家还能有谁? 池大老爷很是痛心呢,这是他最宠爱的嫡长子啊,竟是好好的就背负鳏相的名声。 当父亲的,哪能不难受? “这孩子,想个什么主意不好,把自己的名声弄成这般,往后他还怎么娶妻?” “阿霄有自己的思量,这个法子也管用,驸马之事,外面的流言只议论我们池家,没人说朝凰公主如何。” 池老爷子说话的声音都透着疲倦,见长子的面色很难看,劝慰了几句。 “这门婚事,皇家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池家的驸马,也自然不会再存在。” “皇城从不缺新鲜事儿,这个劲儿过去了,哪还有几人会记着卦象言论。” “阿霄只要不在皇城露面,在蜀南待个几年,现如今的言论,是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还年轻着,再者我们传出这样的言论,世家们岂会不知道其中的深浅?” “又怎会耽误我们的联姻?驸马之事能这样解决,就最好。” 池大老爷听着,欲言又止,知晓父亲说的在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很替儿子委屈,还气了一下:“这驸马,我们什么好处没捞着,还倒赔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先提起来的,出了事儿,只有我们池家认栽!” “罢了,驸马之事,到此为止。” 池老爷子不欲多言,又能说什么?事已至此,只能接受,谋将来之事。 朝凰公主会同意将驸马之事,交给池家处理,这是不会再盯着池家背后的兵权? 可公主殿下人始终在蜀南,实在难以心安。 不知道蜀南那边的将门世家,是个什么打算? 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吧? “老爷子,齐王来了。” “什么?” 池老爷子正忧思着,听管家急匆匆来报,着实讶异了一下。 婚事不是都解决了,齐王殿下还来池家做什么? 可王爷都来了,他们不能不见。 池老爷子没耽误,揣着疑惑,朝着正堂走去,果然见一位极具威严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蓝锦袍,身姿挺拔高大。 只是这么站着,都能感受到凛然瘆人的压迫感。 这就是齐王,外祖家,姻亲皆是他们蜀南的将门。 也是太子殿下逝世后,能留在皇城的三位亲王之一。 在战场上的威名,是和骁勇善战的安王,不相上下的。 可在朝堂上的势力,就相差甚远。 这可都是这位王爷,自己舍弃的! 说起这个,池老爷子是看不懂齐王的,太子殿下都逝世了,西宁国总要有储君的吧。 可这位王爷呢? 竟然和他们蜀南的世家疏远,不要他们的扶持。 可离开他们蜀南的势力,他有什么可以和安王争夺的? 安王可是有御史大夫筹谋,这位王爷呢? 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死活不听从他们蜀南世家的安排。 这些年了,齐王第一次登池家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