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冥…你有话直说呀,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了。”小姑娘急得快哭了,六次那还得了,这是要把她做死。 她急急忙忙的迈着小碎步才勉强追上男人的步伐,谁知下一秒便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 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提了起来禁锢在怀中,他垂眸凝视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 “七次了。”男人继续使坏,他觉得逗她简直太有趣了。 程幼宜:!!!! 七次,亏他说得出口,禽兽。 偏偏她敢怒不敢言,对方本来就是她的长辈,现在又是这样特殊的关系,程幼宜整个人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 她只感觉得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酥酥的,她浑身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整个人都僵硬极了。 “宫…宫…冥…”程幼宜结结巴巴的叫着他名字,心虚极了。 “叫我什么?”男人提醒她,眼神灼热。 程幼宜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低下头去,紧抿着唇瓣,任由他抱着。 “不叫?看来…”男人故作威胁。 程幼宜闻言抬起小脸,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无辜的说:“你不要生气嘛,我…我…” 后面的话她根本不敢说啊,谁知道会不会变成八次啊,这谁能忍啊。 她心里藏满了想法,偏偏这副小模样落在宫冥的眼底,就好像撒娇一般,让他恨不得立马将她扑倒吃掉。 “你先告诉我怎么了。”程幼宜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称呼。”男人继续提醒。 程幼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羞红了脸。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愣是不敢出声,就连脚步都在不自觉的后退。 她心虚极了,昨晚抱着人家喊了半天老公,今天说不好意思,未免太过矫情了吧。 可是,这不是她愿意的啊。 她咬牙,鼓足勇气向男人反驳道:“可是…可是…我们又没结婚,这样不好。” 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的声线,宫冥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他伸手轻抚上她娇艳欲滴的唇瓣:“看来…你很想结婚?” 程幼宜:“……” 拜托,他怎么能曲解人家的意思嘛。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啦。 “我、我、我才不是呢!”说完后,她就赶紧跑回浴室洗漱去,害怕被男人逮到。 而站在宫冥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嘴角的笑意逐渐扩散,他觉得他捡到宝贝了,程幼宜绝对是他见过的女孩子当中最可爱迷糊的一位。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闻浊。 男人瞥了一眼后,脸色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 他拿着手机来到阳台,划下了接听键。 很快对面便响起闻浊恭敬的嗓音:“宫先生,宫家似乎是听说了什么,他们来要人了,您看…要放吗?” 闻浊的言下之意是担心宫冥跟宫家因为这事闹的太难看,对他不利,但他不敢直说。 这边,宫冥沉默了半晌,才悠悠道—— “让他们来跟我要。”男人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他并没有丝毫担忧之色,仿佛早已料到了一切。 “宫先生,您要回来吗?” “明天。” “是,宫先生。” 闻浊挂断电话之后,他的眉头微拧。 看来宫先生是要为程小姐跟宫家撕破脸了。 以前就算是他们在过分,宫先生也只是暗暗较劲,没有做的太绝,而这次,恐怕会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到那时,也不知道对宫先生的影响究竟会有多大? 想了想,闻浊决定找弟弟闻清商量下对策。 …… 这边,宫冥挂断电话后,直接将手机关机了,他跟程幼宜的独处,不想被那些不相干的人打扰,尤其是宫家人。 回到卧室,见程幼宜已经洗漱完出来,男人朝她迈步而去。 刚靠近她,少女身上的沐浴乳香味飘入鼻尖,令他的身体顿时绷紧。 察觉到他的异常,程幼宜的眼神闪烁几分,躲避着他炽烈的视线,她弱弱的问道:“你,你要喝牛奶吗?” “嗯,想。”男人蹭着她的脖颈,大掌又开始放肆起来。 程幼宜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她害怕的抓住他乱动的大掌:“别…别…我还没好。” “求求你了…” 听着耳畔软软的哀求,男人的手指顿了下,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幽深的眸子紧锁着她。 “幼幼不舒服?” “是…是的。”她羞涩的点了点头,似乎尴尬极了。 宫冥看着小姑娘一副瑟缩的状态,心疼不已,这小家伙以前在家的时候,肯定是受了很多委屈,否则不至于把性格养成这个样子。 男人的大手覆盖着她的小脸,柔柔的轻抚着,试图安慰她。 他的手指温热,触碰在她脸上的时候,程幼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整个人控制不住的紧张。 宫冥的眸光微黯。 “宫冥,我…可不可以,不要…做…那个…”程幼宜小心翼翼提着要求,生怕男人因此生气。 而宫冥似乎没听,他的大手从她的小脸滑到她白嫩的颈部,再慢慢下移,最后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接着俯身亲吻上程幼宜柔的唇,他用唇舌,与她纠缠。 程幼宜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浮萍,随波荡漾着,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男人强势霸道的索取和攻占。 … 第53章 小心翼翼:首先你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我老婆 “幼幼,以后都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直接告诉我,首先,你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我的老婆,你不需要这么害怕,更不必对我唯命是从。” 男人沙哑的嗓音缓缓传来,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程幼宜怔怔的看着男人,她没想到宫冥居然看穿了她的所有。 从小的家庭环境,把她养成了谨慎懦弱的性格,她害怕犯错,更害怕被骂。 即使她总是努力表现出坚韧不拔的样子,却依旧改变不了骨子里自卑的心理。 在程家,明面上她的身份是程家的大小姐,可是她知道,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不被看重的那一个。 直到后来她跟宫家订了婚约,至此她在程家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存在感,而这点存在感如今却将她推向了深渊。 她记得小时候,每一次不管因为什么跟程佑恒吵架,到最后都会是她的错,她总是会被教育着要让着弟弟,就因为她是姐姐,所以她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她的,只能是弟弟选完了,才是她的。 那时候的程幼宜年纪尚小,还不懂得隐忍自己的情绪,常常因此而挨父母的罚。 久而久之,她学会了忍耐,习惯了低调,到最后变得很怕犯错,很怕被责怪,很怕被讨厌。 在她的记忆里,她认为爸妈从来都不喜欢自己,只爱弟弟。 虽然后来跟宫家有了婚约,爸妈都对她开始重视起来,可这种重视,终究只是表象。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希望宫家可以帮助他们更上一层楼吧? 儿时的记忆,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自卑,一辈子都无法磨灭。 程幼宜想,她也很想做父母心目中完美的孩子,可是真的太难了。 如果他们心目中完美的孩子一定是要她嫁给宫千羽那样人,那她是真的做不到。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程幼宜唯一一次的跟家里反抗,过去…她总希望自己能做得再好,甚至更好一些,好让她们能够对自己满意。 可是,越是期待就越是失望。 她以为得知宫千羽的真面目,父母会稍微心疼一下她,可是没有… 他们非但没有因此而对她刮目相看,还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甚至亲手给她下药将她送上了宫千羽的床。 至此,她的心里不会再有任何期待了。 可是,当看到别人拥有父母亲疼爱的时候,她也还是会很羡慕。 为什么,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他们是不是一点都不爱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睑望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他说……她可以是她自己。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可以做自己。 原来她也可以不用顾及那么多的礼仪、规矩、世俗的观念,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她也可以像正常女孩子一样,谈恋爱,结婚,然后拥有属于她的幸福。 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 “我可以犯错,可以有自己的意见,也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可以跟你提要求,是吗?”程幼宜这句话问的十分小心,就连睫羽都在颤抖,声音带着丝丝颤音。 她怕他拒绝,她怕他嫌弃她。 就像小时候怕被爸妈讨厌一样,她总是不自觉的去讨好他们。 男人闻言,目光更是坚定。 “当然了,幼幼是在跟我谈恋爱,又不是我的奴隶,当然有权利决定自己该怎么办。” 宫冥觉得奇怪,这小家伙怎么跟他在一起后,反而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甚至是害怕? 一直到后来,小姑娘被他宠得越来越娇气时,他才知道,原来她的小心翼翼,都是有原因的。 程幼宜愣愣的看着他,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 她伸出双臂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身:“那…我可以去泡温泉再睡觉吗?” 因为一夜没怎么睡好,她担心这么一说,他会不会不高兴。 “……” 男人似乎是在思考,最终,他妥协般的应了一声:“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