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钦见祁砚没回答,又道:“真的,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关心任何一个人,还叮嘱她早点睡。”
祁砚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她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严钦嗤笑一声,“你还记得刚刚和我的午夜奇谈里你都说了什么内容吗?身上没创口,目前看来除了脑子有点问题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外,各方面功能都很完善啊。” 祁砚看了他一眼:“我一早就和你说过,脑残也算是身体不好的一种,叫你去医院看看你总觉得我是在侮辱你,实则是在关心你。” 说完,祁砚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严钦:“开心吗?这么多年,我最早关心的人是你。犹记得那年春天,我坐在轮椅上看着已年满十六的你摔倒在了我家的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 严钦立即收了那副戏谑神色:“抱歉,我愿用此生的做牛做马求你不要提我做过的蠢事,好吗?” 祁砚不屑的冷笑一声。 严钦俯身端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沉了沉眸色:“不过我的确要和你说认真的。” “我不插手你的家事,也不干涉你的任何私事。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如果哪天施婳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你要怎么应对?” 祁砚淡淡开口:“没什么怎么应对,她本来就是我的妹妹,我只是懒得费口舌去和她把事情的全貌说完,浪费时间。” 严钦看祁砚这副模样,心中那点猜测消失殆尽:“最好是这样。” 祁砚没再接话,抬手看了看腕表,随即冷冷下逐客令:“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我这里。” 严钦早就习惯了祁砚这副模样,但嘴上还是故意抱怨:“太绝情了,使唤完人就赶人走。” 祁砚没有说话,严钦也不再自讨没趣,起身朝着客厅门的方向走。 “严钦。” 祁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严钦脚步一顿。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祁砚的声音就再次响起:“一个星期时间查清楚,够吗?” 严钦眸色暗了暗。 他顿了两秒,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三天,别在这看不起人。” 说完,严钦没再停留。 客厅一瞬变得安静了下来。 祁砚在沙发上独自坐了一会,起身回房。 夜色寂静。 …… 翌日,清晨。 施婳醒来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周遭。 她缓缓坐起身,看着这个还有些陌生的房间,两分钟后才回过神。 施婳抬手揉了揉眼睛,脑海中闪过昨晚梦中的画面。 梦里她好像是躺在手术床上,眼前的灯光十分晃眼,隐隐约约的能看见身侧好像拉起了一道白色帘布。 而帘布的那边,也躺着一个人。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穿插着许多模糊不清的碎片。 正当施婳失神时,手机却忽然传来一声短暂的铃声。 她拿起一看,蹙紧了眉。 短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言简意赅:“你过得还好吗?是我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