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方禹城的保证,张婶子一群人这才转身离开。 出门时还不忘朝着陈书宜吐口水。 等人都走完了。 方禹城沉声问:“陈书宜,你还有什么好说?” 陈书宜火急火燎的解释:“禹城,你相信我,这不是我写的,我根本没借过钱!” “你还嫌闹的不够难堪吗!?” 方禹城将借条甩在她身上,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火:“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赌鬼的话?” 纸片砸在身上不疼。 可陈书宜的心里却像是有刀在割。 她捡起欠条,却发现是方静月的字迹! 虽然签名的人刻意在模仿她的笔迹,但她之前给方静月辅导过功课,一眼就能认出来! 陈书宜赶忙把欠条递到方禹城面前:“禹城,你看这些借条的字迹,明明都是静月……” “陈书宜,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方禹城失望地看着她,“别人都找上门来了,你居然还将罪名都推到静月身上。” “这些债我会帮你还,再让我发现,我们就离了吧。” 丢下这句,方禹城就进了门。 陈书宜想追上去,门却是在她眼前“砰”的一声被关上。 那声音像是一拳砸在她的心上,疼到整颗心都杂糅在一起。 她被迫停下脚步,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落。 方禹城,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 第二天。 陈书宜来到饭店的时候,眼睛都还是肿的。 一想到昨晚方禹城的那些话,她心里就刀割一样的疼。 但新出的麻辣烫卖的很好。 傍晚秋凉的天气,下了工的大伙儿来一份热腾腾的麻辣烫,全身心都熨帖了。 陈书宜心里的难受减轻了许多,脚不沾地的忙着招呼顾客。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嫂嫂,不介意我过来你的饭店看看吧?” 陈书宜动作一顿,看着进来的方静月。 因为讨厌她,上辈子方静月从来没有踏进过国营饭店一步,这次来又想整些什么幺蛾子? 陈书宜顿时拉下了脸:“你来干什么?” 方静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之前因为我让嫂嫂跟哥哥吵架了,我过意不去,想着来跟嫂嫂道个歉。” 好像是怕陈书宜拒绝,她又说:“以前我做错了事嫂嫂都会原谅我,这一次嫂嫂也不会怪我的吧?” 陈书宜总觉得方静月眼里都是算计的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她更加警惕,往边上看了一圈。 立马就发现一个带着前进帽的男人着急忙慌就要离开。 陈书宜刚要开口叫住那个男人。 方静月突然抱住了她的手臂:“嫂嫂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放开我!”陈书宜甩开方静月就要追。 还没追出几步,刚刚点了麻辣烫的顾客突然捂着肚子摔在了地上。 各个都脸色青白,哎哟哎哟地叫唤。 “这饭里……有毒!” 方静月当即大喊一声:“救命啊,国营饭店吃死人了!” 第5章 顾客纷纷被吓的丢了筷子,饭店里乱成一锅粥。 陈书宜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方静月却是死死地拽着陈书宜的手臂不让她动:“饭店经理在这里!” 被煽动的大伙瞬间把陈书宜团团围住:“送公安!枪毙!” 哄闹中,方禹城黑沉着脸走进来:“怎么回事?” 方静月松开陈书宜:“哥哥,这里的菜吃死人了……” 陈书宜焦急忙慌地解释:“禹城,我没有!” 刚刚要不是方静月拉着她,她早就抓住了店里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方禹城却甚至没让她说一句话,直接命令:“封店,将相关人员带走!” 身后的下属立马上前将陈书宜扣住。 她眼睁睁看着饭店的大门一点点关上,门上的封条像是一柄利剑,狠狠将陈书宜的心脏刺穿…… 公安,审讯室里头。 陈书宜看着面前的公安同志,腕间银色手铐冰冷刺骨。 “陈书宜!你最好老实交代下毒的事情!” 公安同志的话像是雷一样在耳边响。 但陈书宜脑子里只有白日里带着前进帽的男人。 忽然,她灵光一闪,想起前世自己去方静月学校送饭的时候,见过那个男人一面! 那是方静月的同学! 陈书宜猛的反应过来:“公安同志,我有线索提供!” 把饭店的情况都给公安同志说清楚后,她的背后已经满是冷汗。 到底为什么,方静月要这么陷害自己? 这件事,方禹城知道吗? 陈书宜一想到方禹城冰冷的眼神,心口就一阵钝痛…… 被关在审讯室里整整三天后。 公安同志才说真正投毒的人已经找到,陈书宜可以回家了。 陈书宜终于松了口气,狼狈的锤了锤发麻的腿,往外走。 不想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看见方禹城朝这边走过来。 陈书宜心尖一酸,眼眶都红了。 “禹城……” 但方禹城却是匆匆看了她一眼:“静月被公安同志带走了,我得去看看,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家再说。” 丢下这句话,方禹城直接越过她进了公安的大门。 陈书宜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被关在看守所三天,方禹城都没来看她一眼。 她好不容易恢复清白,他却想着帮幕后黑手…… 看着方禹城笔挺的背影,陈书宜舌根都在发苦:“方禹城,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六月的风,将她一颗心吹得冰冷。 一直到回了家,她的手指还是紧紧揪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传来响动。 陈书宜抬头,就看见一脸疲惫的方禹城。 她咽下喉间的苦水:“方禹城,公安同志放了我,反而把静月抓进去,难道不够说明什么吗?” 方禹城眉头瞬间皱起:“书宜,静月是被她的同学连累。” 说着,又对上陈书宜委屈的双眼。 他话头一顿,慢慢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书宜,我知道这几天你受了委屈……” 男人有力的臂弯就在身边,可陈书宜心口却一阵绞痛。 她忍不住推开他:“你一次都没来看我,这叫知道我的委屈?” 方禹城眼眸一沉:“你又在胡闹什么?你是被冤枉的,静月也是因为担心她同学!” 陈书宜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心脏难受到滴血。 她的丈夫,心里头装的,却从来没有她这个妻子。 心中的委屈直冲大脑,陈书宜不由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