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我居然给忘了,那你们先去忙吧,生日没关系的,什么时候都能补过。” 秦恒颔首,转身离开了。 他加速开车到霍氏楼下,直奔电梯,上了顶层。 一推开门,他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裴虔州,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今晚裴虔州的气场很不对,充斥着嗜血的阴冷。 他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这样的裴虔州,是那一年他刚从绑架犯手里被救出来,当时有三名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死在他面前,他和三具尸体度过了三天三夜。 被救回到霍家后,裴虔州变得暴戾,他现在的状态,就在危险的边缘,随时可能爆发。 他正要走过去,曹方将他拦了下来,表情凝重,“秦医生,戴佳走了。” 秦恒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她离开南城了。” 秦恒心里一咯噔,“去哪了?” 曹方摇头,“霍总下令封锁了各个路口和机场码头车站,以及主干道的监控都排查过去了,戴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秦恒稳了稳心神,推开曹方的手,“别急,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你再加派人手,阿征这里我来安抚。” “有劳秦医生了。” 秦恒走到沙发边,刚要开口,余光瞥见茶几上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以及放着的两张纸。 他一眼认出来一张是抽血化验单,另外一张是B超单。 当看到B超单末尾提示:宫内单胎妊娠,7W。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受检者的名字:戴佳。 秦恒的脑海里嗡的一声。 ![]() “阿征,这……” “她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秦恒,你相信这是真的吗?”沉默不语的男人,嗓音低哑,带着一丝丝自嘲的笑和难以置信。 他转过头来,秦恒一眼看见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心底一惊,“阿征,你先冷静……” “我要把她找回来!” 裴虔州蹙眉,他从茶几上拿起烟盒,里面已经没有烟了,他暴躁地将烟盒摔在地上,站起身来。 秦恒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给他点了一根,“你这个样子怎么把她找回来?” “我什么样子?”裴虔州夹着烟,他的语气很轻,手指微微颤抖。 秦恒看得心惊肉跳,这样下去不行,裴虔州迟早会发疯。 他心平气和地给他分析,“没有人会凭空消失,她没背景没钱,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有人帮她了。” “你说的对,”烟灰散落,掉在裴虔州的另一只手背上,他浑然不觉,冷笑一声,“曹原已经去把季临抓来了,一定是季临帮她,他不说出戴佳的下落,我就废了他的手。” “阿征!”秦恒大惊,“他是季临,是戴佳最好的朋友!” 如果季临有任何闪失,就算戴佳找回来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裴虔州。 “没错,是最好的朋友,才会帮她从我身边逃离,才会帮她隐瞒怀孕的事,废他一只手是便宜他了!” 裴虔州凝着烟头忽明忽暗的火星,“恨我又如何,就算恨我,我也要她一辈子在我身边。” 忽然总裁办公室的门推开,曹方拿着手机快步走进来,“霍总,有消息了!” …… 一架飞往苏黎世的飞机穿过云层。 头等舱角落的位置,戴佳头歪向一边,安静地睡着了。 季临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的确有一点猝不及防的感觉,早上她还在想什么时候能离开,真到这一刻,她还是感到不真实。 但这一刻她时刻都在准备着,随时离开南城。 只是季临说她和母亲两人同行目标太明显,很容易被发现和查到,必须分开。 她去了苏黎世,母亲去了里昂,等风平浪静了,她们再母女重逢。 季临给她兑了外币,存在国外银行里,足足够她用许多年。 离开南城,戴佳只背了随身的包,没有任何行李,走的时候也没有人察觉到,她只是抱了抱小夏,小夏还莫名其妙,说周末一起吃火锅。 只是当踏上飞机的那一秒,她的心脏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抽离,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乘务人员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她知道不是。 植入心底的感情,没办法连根拔起的,那会要了她的命。 戴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之间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 她梦见一团迷雾,浑身是血的裴虔州紧紧攥着她的手,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她怎么都甩不开他的手,他的血肉像嵌进她的血肉里,互相交融为一体了。 一阵风刮过来,迷雾散开,她才发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刺中裴虔州的胸口,他浑身的血是从胸口的窟窿冒出来的,流了一地,流到她双手沾满鲜血。 忽然裴虔州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匕首插得越深——你敢走,就杀了我! 她失声尖叫,挣扎了好久才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做噩梦了?” 身边一道低沉的嗓音。 戴佳一激灵,猛地转过头去! 第175章你和孩子都会平安 男人唇边淡淡的笑意,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掉她额头的汗珠,“怎么,不认识了?” “傅总?” 戴佳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傅寒霖。 整个人恍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在南城根本没离开。 这家航空公司是季家控股,季临有权限知道这架飞机上的乘客都有谁,也保证了她不被认识的人发现,但他居然没告诉自己傅寒霖也在此。 傅寒霖侧头低声吩咐空姐倒一杯温开水来,而后对戴佳解释道:“季临不放心你一个人,正好我要去苏黎世探望一位生病的老师。” 原来是这样。 戴佳想起来,傅寒霖是苏黎世大学经济学院毕业的。 她有些难为情地看着傅寒霖。 她昨天才被批准辞职,但工作还没交接完,本来应该待到年底的,可她突然就从公司离开。 “傅总,给您添麻烦了。”戴佳小声说。 国际长途飞机,很多人在休息睡觉。 傅寒霖接过温水,道了一声谢,手心贴着水杯感受温度,再放到戴佳面前,“先喝点水润润喉。” 戴佳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她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想吐,连忙解开安全带,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洗手间的门关上,但还是能从外面听见断断续续的干呕声。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声音才停止。 门打开,傅寒霖一眼看见戴佳苍白的脸,新成项目部也有出差的时候,坐飞机往全国各个地方飞都是常事,戴佳应该不是晕机。 “不舒服?” 戴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什么都不说,摇了摇头,跟在他身后回到了座位上。 戴佳睡了好一会儿,错过了晚餐时间,傅寒霖已经给她点了一些东西。 她孕吐得厉害,吃不下,但为了保持体力,勉强自己吃了几口,又忍不住干呕起来,喝了点水才抑制住。 傅寒霖不露声色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问。 折腾了好一会儿,戴佳勉强吃了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不知道为什么,从上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