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涌上剧烈的痛意。
我满口血腥味,只希望能有人看到我的变化。 可是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人注意到我身边滴滴作响的机器。 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在苏晴天身上,她哭着说:“是我报的警!警察同志!就是他们想害死我!” 苏晴天的话音刚落,江淼怒吼道:“苏晴天!你放什么屁!苏宁雪根本不认识这个男——” 但不等江淼把话说完。 我就听见绑匪嗤笑起来:“我和苏宁雪早就在一起了,你能知道什么?” “实话说了吧,那天就是我和苏宁雪策划好的,要把苏家二小姐害死,独占苏家的家产!” “够了!” 叶景淮的怒吼声响起,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眼里满是泪水,想要告诉叶景淮。 我真的没有做过他说的那些事,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可我只听见叶景淮强忍着怒火跟警察说话的声音:“那个男人可以带走,但是苏宁雪,她现在是植物人,是不是不太方便带去警局?” 我感觉到有人上前检查了我的仪器数据,随后警察道:“先带走连达。” 原来那个欺辱我的绑匪叫连达…… 接着,我就听见了整齐的脚步声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仪器运转的声音。 叶景淮没走,但却对我嘴角的鲜血,对仪器反馈出来的问题视而不见。 他的声音更是泛着无限的寒意:“一想到你曾经是我的未婚妻,我就觉得脏。” 一个‘脏’字,仿佛彻底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可脏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啊…… 绝望在我的心脏里一寸寸扩散,我想到了过去。 从小我就和叶景淮在一块上学。 小学时,我有次考了一百分,就有同学污蔑我考试作弊。 种种证据指向我,就连班主任都信了那人的话,逼迫着我承认作弊。 但叶景淮却将我牢牢护在身后。 他为了我,不管不顾地反驳老师:“没有证据就随便怀疑定罪,这就是老师的师德吗?” “这些天我都有给苏宁雪tຊ补习,她有这个实力。” 那时候,他愿意站在所有人面前维护我。 而现在,他甚至不肯听任何辩解,便判了我死刑。 我听着他拂袖离去的脚步声,只觉得心都要痛死了。 我想,要是我能在这个时候一头撞死就好了。 这样,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之后,没有人再来看过我。 大概是植物人的身份保护了我,警察并没有来审讯我。 但直到我听到病房外的护士议论着我时,我才知道那天的事情竟然在医院里传了起来。 人人都说我水性杨花,说是我给叶景淮戴了绿帽子,他才会和我的妹妹苏晴天在一起。 我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被碾碎成粉…… 这时,我听见一道低沉的男声渐行渐近:“苏宁雪,果然是你联合绑匪要害晴天!” 是我哥来了。 我哥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火:“你会变成植物人真是活该。” “你就这么饥渴吗?躺在床上还要偷人?” 他的指责一句接着一句。 我的哥哥,总是从不吝啬用最坏的想法来猜忌我。 我的苦涩从舌根蔓延到心尖,同时也感觉到我哥的手已经落在了我的发间。 “你活着,就会给苏家和叶家带来污点。” 下一秒,我感受到哥哥略带寒凉的手落在我的脖颈上,一点点收紧—— 喉间被捏碎的痛让我明白,我的哥哥,要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