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背着管事取东西,定要记录在簿,否则搅得人心惶惶。”她正色道。 他道:“遵命!瑶瑶,你比管家靠谱多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给我戴高帽子,我日后不会再管了。” “不愿当管家,当萧夫人如何?”他的眼中溢出星光,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这一瞬间,谢瑶慌神了,她的脸渐渐泛红。 萧长清弓下腰,平视着她,“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可我……” “莫要说那些,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谢瑶眼中闪出晶莹,她缓缓颔首。 忽的一阵脚步声惊扰了他们。 小厮禀报道:“大人,摄政王来了!” 萧长清眉宇间的温柔收敛,神情紧张。 “瑶瑶,你先回房歇息,稍后我来陪你。”萧长清温柔地说。 “嗯。” 大厅。 萧长清赶到时,墨沧溟双手背后,站得笔直。 “把白秋召回,你速去前线。”墨沧溟言简意赅的命令,不容置喙。 萧长清的眼眸瞪大半分,墨沧溟外散的寒气,让他脊背发凉。 他深吸一口气,砰地跪下,“摄政王,下官斗胆,恕难从命!” 墨沧溟的剑眉一蹙,神色冷得简直要结冰,他的话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出去,“不要让本王重复。” “其一,下官从未上过战场,只会纸上谈兵!其二,下官跟谢瑶即将成婚,三年前下官已经铸成大错,从今往后下官不会再远离谢瑶一步!” “你在找死。”墨沧溟的声音冷得让人打战。 萧长清逼自己镇定下来,瞬息间就想到如何解决此事,他道:“摄政王息怒,下官知道其他人选,比下官经验老道。” 墨沧溟的脸色愈来愈黑。 “萧大人,摄政王可是为您好。您如此痴迷于儿女私情,把天子、百姓置之何地?”烛离冲萧长清挤挤眼。 他以前可没发现萧长清这么轴。 萧长清拱手道:“摄政王跟王妃琴瑟和鸣,定能明白下官的心境。摄政王若执意举荐下官,下官愿辞官退隐。微臣连自己的小家都保护不了,没法保护天下大家。” 墨沧溟甩袖离开。 …… 巷道里。 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男人,裹着灰色头巾窜进一个巷道,他时不时东张西望,最后溜进了气派的后门。 门推开的瞬间,棠梨抱着胳膊等候已久。 “公公,您终于来了。” 男人扯掉了头巾,一张熟悉的面孔展露出来。 此人便是墨轩辕的贴身太监——小夏子。 小夏子连忙作揖,“棠梨姑娘,客气了。” 棠梨带他前往摄政王府的花厅。 花厅中,燕冰清等候良久。 小夏子进门后,恭敬地跪地磕头,“奴才见过王妃。” 燕冰清赐座,棠梨殷勤地上茶。 “我的话可送到了?太子是怎么说的?”燕冰清开门见山问道。 小夏子一脸真挚,“王妃对殿下的帮助,殿下都感怀在心,只是殿下才入东宫,不敢张狂。” 她嘲讽地轻笑,“把墨轩辕的原话说给我听就是,不必编了。” 小夏子的脸霎时红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殿下说……燕冰清把小爷当猴耍?如今交易完成,小爷不会再帮她办一件事,除非……” 一时之间,偌大的花厅没有一丝声响。 少顷,燕冰清问:“除非什么?” “殿下当时没再说了,奴才也不知道。”小夏子实话实说。 她只觉得墨轩辕神经兮兮,她道:“麻烦你帮我传话,他别以为能高枕无忧,他现在只比我的处境好一点,破了我的困境亦是破了他的灾祸。” “王妃折煞奴才了,奴才一定给殿下传到。”小夏子磕头。 燕冰清派人给小夏子换了套装扮,她亲自送小夏子从正门出去。 临走前,小夏子纠结地抿抿唇,在原地踟蹰不前。 “怎么了?墨轩辕还有话说?”她讥诮地问。 小夏子咬咬牙,斗胆说道:“王妃,殿下还说,让您以后别找他了。他得跟摄政王府划清界限,免得惹皇上怀疑。” 燕冰清颔首,“好!此次是我考虑欠妥,帮我跟他说一声。” “不必,殿下把王妃当作朋友,只是如实告知,没有责怪的意思。”小夏子拱手。 此时,一辆尊贵的红色马车停驻在台阶下,墨沧溟掀开车帘恰好看见门口的一幕。 “他是何人?”他像在看眼中钉。 烛离眯着眼睛打量着,遂说道:“好像是新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属下也不知叫什么名字。” 墨沧溟的脸瞬间黑了。 第247章冰清不见了 小夏子四处张望,确定无人跟踪忙不迭走了。 燕冰清望见了马车上的墨沧溟,她眼神一黯,转身就进入大门。 “主子不迎迎摄政王?”棠梨提醒。 “不了。”谁让他方才故意躲着她? 墨沧溟看到她的举动,脸色一沉再沉。 燕冰清前脚刚到寝殿,后脚墨沧溟就推门而入。 她好似全然不知,留给他一个背影,径自推门进了隔壁耳房改造的道祠。 墨沧溟的脚步一顿。 他双手握拳,压下满腹的怒坐回对面的书桌。他的目光如同鹰隼,阴狠地盯着道士门上的人影。 燕冰清坐在道桌前专心致志地画着符咒, 光影将她的身姿轮廓勾勒得纤细优雅,美得像是剪影。 她执笔画符时,心里想着,这件事或许还可以找一个人商量…… 忽地,道祠门被推开。 墨沧溟目光如炬,视线直勾勾地射在她的身上。 可她一个眼神都不甩给他,披上披风推门就走。 他的手握着拳,满腔的怒意把他烧得胸腹疼,他的眸子猩红,浑身透着幽幽的寒意。 …… 棠梨跟在燕冰清身后,“主子,您跟摄政王可有把话说开?” “我都跟他说了,就算他不答应,我也不会怪他。可他自从聊过后,就不理我了。”燕冰清道。 棠梨不知如何开口规劝,她叹了口气。 或许过一会儿,两个人的气都消了就好了。 燕冰清去了萧国公府。 管家将她请进书房,此时萧寒音正在服药。 燕冰清给他把脉后,让他把双腿放在软凳上,给他施针。 “爹,你最近感觉怎么样?”燕冰清问。 萧寒音宠溺地笑道:“爹进来感觉双腿很暖和,以前双腿都是麻木的。” “这是转好的迹象。”她捏着银针刺进他的小腿穴位。 “你很少这个时辰来找爹,此次前来,所谓何事?”他的眼眸微凉,期待她的答案。 燕冰清叹了口气,“爹,墨玄黄今日来找我了,他说他无意发现皇后宫里有一个暗室。暗室中有一个稻草小人上面贴了我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萧寒音的眼睛微眯,其中闪出凶光,“当真是皇后?” “我不确定,所以我想去皇后寝宫看一看。”她道。 萧寒音严肃道:“墨玄黄所言可信?” “我愿意相信他一次!因为他的命格也被换了。”燕冰清道。 萧寒音深思熟虑,眼眸沉静得像是一谭死水,似乎要把人给吞噬溺毙。 他摸着下巴,忽的嗤笑出声,“因为这件事,跟摄政王吵嘴了?”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来找他。 她的脸蛋骤然一红,她不服气地说:“没有吵嘴,是他突然就不理我了,我才故意不理他。” “我都跟他说了,就算他不能帮忙,我也不会怪他。他为何要躲着我?关乎我命格的事情,他的态度未免冷漠了些。” “其实此事对于他而言的确不好办,甚至可以说他做不到。”萧寒音笃定地说。 燕冰清好奇地问:“爹,莫非你有主意?” “这件事,想把伤害降到最低,其实很简单,并且只有你才能做到。”他慈爱地揉揉她的脑袋,“这是人情世故,你们这些孩子不懂。” “我?” 燕冰清一顿,瞬间眼眸放出精光,“我懂了!” “爹就知道你聪慧!”萧寒音在她鼻尖轻刮了下。 一个时辰过去,针灸完毕。 此时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萧寒音道:“用完晚膳,爹爹派人送你回去。” 燕冰清的肚子早就大唱空城计,晌午因为皇后的事,她都没有怎么用膳。 如今事情有了解决之法,心情好了,连带着她的胃口也好了。 “好。”她一口答应。 萧寒音道:“我向你娘亲问了你喜欢吃的菜,今日尝尝爹这边厨子的手艺。” “好!”燕冰清吞吞唾液,期待着菜肴。 棠梨福福身,忍不住说道:“主子,不如奴婢回摄政王府通传一声,您不回去用膳?” 不等燕冰清说话,萧寒音便皱眉道:“王妃归宁,他可有问过半句?既然不想知道,也不必通传。” “是。”棠梨恹恹地说。 …… 另一边,摄政王府的寝殿,灯火寂寥。 墨沧溟冷着脸坐在桌前,像一座挺拔的冰雕,一言不发。 烛离神经紧绷,恭敬地问:“主子,宣膳吗?” “不必。” 他又追问:“王妃去了何处?” 这是今日主子说的关于王妃的第一句话,尽管没有听到风声,但也可以断定平日如胶似漆的二人吵架了。 烛离很想回答,可奈何不知道答案。“不知。” 嬷嬷福福身,“摄政王,老奴有一个猜测。王妃莫不是回娘家了?” “……”墨沧溟心塞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