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骁脸色阴沉地看着桑非榆,一双楚眸紧了紧:“你说什么?”
“臣妾不能胜任王妃一职,自请下堂!” 桑非榆抬头看向韩骁,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啪”地一声,那酒杯被韩骁狠狠摔碎。 他狠狠捏住桑非榆的下巴,直到那笑被疼痛扭曲。 “你再说一遍!” “臣妾……自请下堂!” 桑非榆语气平静,却坚定的让韩骁勃然大怒。 他松开她的下巴,脸色阴沉:“你这是疯了!从今日起,你再不准踏出这屋子一步,给本王好好想清楚再说话!” 他转身就走,很快,整个王府都知道王妃被王爷关了禁闭。 桑非榆却没什么反应,那久久压在心头的重担似乎也被放了下来。 可这日半夜,一个人影翻窗而入。 “师兄?”桑非榆讶异非常。 谢容止却激动的说道:“师妹,我找到办法了,这法子虽不能治愈你身体余毒,但却能缓解毒素扩散。” 原来他那日离去,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要尽快找出医治方法。 他拿出一包银针,要在她手臂上下针。 桑非榆却摇了摇头。 谢容止突然反问:“你不想活很简单,可你想过你死了,师唐怎么办吗?” 桑非榆一怔,抬头看向谢容止。 “师唐已经七十,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是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桑非榆如被雷击,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轻轻道:“师兄,你下针吧。” 施针的过程极其痛苦,第一针下去,桑非榆就疼的冷汗直冒。 谢容止不忍地从怀中掏出一只花布娃娃,放在了桑非榆的手里。 “你要是疼,就握着小欢,千万不要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桑非榆看着手里的娃娃“小欢”,那是她小时候给谢容止做的,很丑。 她都不知道师兄居然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而师兄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最怕她哭了。 整个过程下来,桑非榆居然真的没有叫出一声。即便疼得浑身痉挛,也没有掉下泪来。 行针过后,谢容止站在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 什么也没说,替她盖好被子,将银针留下,约定明夜再来。 而另一边,冯玉儿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 她转身进屋,朝着韩骁笑道:“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会去看望姐姐呢。” 第二夜的时候,谢容止翻进屋。 刚掀起桑非榆手臂上的衣衫,就被闯进来的侍卫拿下。 韩骁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惊慌的桑非榆,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带下去,关进地牢。” 谢容止不想师妹为难,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挣扎跟着离去。 桑非榆知道韩骁误会了,急忙拿出枕头下的银针包:“王爷,师兄是来替我施针的,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看着银针包,韩骁一手挥掉,怒火烧红了眼睛。 “你的戏做得还真足。” 他欺身上床,按住了桑非榆的两只手。 “告诉本王,他碰了你哪里?!” 桑非榆怎么也挣脱不开,胸口骤然升起的疼痛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韩骁身上陌生的女人香味更是让她直作呕。 “别碰我!” 她眼里的厌恶却让韩骁更是愤怒。 他一手掐住她的腰,把她背过身来。 那手底下的腰肢瘦得可怜,韩骁眉头一皱,却瞬间被火焰淹没了念头。 痛,太痛了。 桑非榆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痛,还是心更痛。 眼泪从眼角流下,那一刹,心如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