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溪被他喊的烦闷,抬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没了之情的婉转含情和小心谨慎,这一眼涵盖着上辈子的恩怨,和那几乎要堆积成山的恨。 “我是答应你做江珍珍的替身,但是替身的方式有很多种,脸替、身替、性格替还有全身替,你那合同上又没说要哪种。” “陆总你是商人,《琵琶行》里那句‘商人重利轻别离’学过没?你给的价钱就够付个脸替的,要多的,那没有。” 上辈子要不是为了保命,她至于在他身边委曲求全,为了那以攻略为名的所谓‘爱’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小伏低,给自己的亲姐姐当替身? 就算之后她确实没管住自己的心越了雷池,肖想了不该肖想的东西,可就凭这男人对她做的那些事儿,她就不可能再当舔狗。 俗话说的好,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一世没了系统的干扰,她才不要重蹈覆辙。 傅霁这样的渣男,就活该和江珍珍一生锁死,白头到老,省得祸害社会上优秀的女孩子。 第17章 “你在说什么疯话?” 傅霁眉头拧的更深,看另类一样看着她。 认识宋闻溪至今,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得体谨慎,尽可能的在讨他欢心,她这态度,是不想被捧红,不想在娱乐圈捞钱了? 她一个拜金女,会舍得? “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 宋闻溪心间冷笑,被子下的五指不动声色的拧成一团。 没有人生来就是大冤种。 上辈子攻略这男人不成反倒对他心动,落得那么个凄惨的下场,她已经觉得很丢脸,现在合同既然已经签了,她违约就得赔钱,那她只能摆烂。 最好摆到傅霁忍无可忍,反正违约是不可能违约的。 他要是受不了他就提,到时候他不仅得赔她违约金,她还能得到自由,这不比小心翼翼爱一个男人,爱到最后连命都没有来的强? “宋闻溪!” 傅霁怒了,一张矜贵的俊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从来高高在上的陆公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过面子,还是一个需要依附他而赚钱的拜金女。 他看她就是不知好歹,恃宠而骄! 不给她尝尝苦头,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有本事你别后悔。” “门在那边,陆总好走不送。” 宋闻溪别开脸,还好心给他指了个方向。 ‘啪!’ 门被无情甩上。 宋闻溪嫌晦气,愣没多看傅霁一眼。 可是,那颗心还是猛然瑟缩了一下。 出乎意料的反应,大概是上辈子遗留的本能反应,疼的宋闻溪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她红着眼眶,仰起头无声低嘲:“宋闻溪,出息。” …… 一连七天,宋闻溪再没去找过傅霁。 陆氏集团总裁办—— 助理第三次战战兢兢的捧着一份合同进来,屋里的冷气比零下的冬天还渗人。 这样的氛围,已经持续了七天。 这七天,陆氏集团的人可谓是活在水深火热里,痛不欲生,唯恐一个不注意就惹恼了老板。 “这做的是什么东西!” 才递上去的合同,下一秒就砸到了助理脚边。 “要他们用猪脑子好好想想,这东西能交给客户?” “这是第几份了?他们拿着那份高薪就得做该做的事儿,做不了就给我滚!” “总裁您别生气。” 助理吓得满头冷汗,躬身捡起文件正要说话,就见一个男人推着玻璃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全然没被这屋里的低气压影响到。 “这是怎么回事儿?” 来人是傅霁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富廉。 一身花花绿绿的衬衣,打扮的跟只花孔雀似得。 看到屋内脸色各异的两人,他无声将视线挪到傅霁办公桌的左上角。 那里一连空了七天,他忍不住叹气。 “不是吧,你怎么惹那小替身了?她今天又没给你送饭啊?” 自打半年前宋闻溪和傅霁签订契约后,只要傅霁上班,这桌上到了点必然会多出一个保温盒,可是傅霁从来不吃。 有一次被富廉撞见,他尝了一口便再难忘记那个美味的味道,有事没事就来傅霁这儿来蹭口饭。 只是,距离他上次吃到宋闻溪的饭,已经是七天前的事情了。 自从宋闻溪断了这每天的爱心便当后,傅霁办公室的低气压也没再消下去过。 不知道这两人在闹些什么。 傅霁皱眉扫了那空荡荡的桌角一眼,不屑讥讽:“她早该对自己的厨艺有点自知之明,让她当珍珍替身都是抬举她。” 第18章 富廉耸着肩没吱声,视线再度从傅霁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上扫过,什么都没说,抿唇讪讪出了办公室。 他走后,助理也被赶了出来。 门口,助理抱着手机哭丧着脸,记下了刚刚富廉在里头说的话,得到启发,果断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响铃三声那边电话被接通时。 传过来的人声还是慵懒沙哑着的,听声音,像是还没睡醒—— “喂?哪位?” 助理平复了下心情,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江小姐您好,我是陆总的助理,我们陆总今天应酬喝的有点多中午什么东西都没吃,能不能请您送一份午餐过来?” 这句话扔出口,就跟石沉大海了一样,电话那头足足安静了数秒有余。 助理皱着眉,正要再开口,就听电话那边,宋闻溪平静的反问:“他那么有钱,要吃什么没有?还是说我从前做的他都有吃?” “他那种大老板我可伺候不了,你告诉他,我和他签订的是替身契约不是卖身契,想要人做饭,不知道请保姆?” ‘啪嗒’。 电话被挂断。 助理捧着手机,眉宇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还是之前那个宋闻溪吗? 她会和总裁说这样的话? “她说什么?” 身后,傅霁冷冰冰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呓语。 助理身子一颤,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总,总裁……” “她让我去找保姆?” 傅霁冰凉的尾音轻轻上挑。 不知道是助理的通话声音开的太大还是傅霁耳朵太好,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出来时,正好把宋闻溪最后那句话听进耳朵里。 甚至连她语气里的不耐烦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好!” 他没在管一旁的助理,咬牙切齿着,扯出了一抹残忍的笑。 “宋闻溪!真是好极了!” …… 电话那头,宋闻溪放了电话后,也没了睡意。 想起电话里助理的语气和字句,她就觉得可笑。 真把她当舔狗了不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叹了口气,她扔下手机正想再睡个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