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掀开挡在跟前的人,开门上车坐定。 蓝秋把住车门:“我对你从来都不是逢场作戏!是人都会犯错,你难道就没有犯过错吗?我都可以容忍你身边有唐韵初,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原谅我一时糊涂犯下的错?!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的,阿景……求你……” 陆时缙冷冷的看向她:“先犯错的人,没资格提出等价交换。你要是愿意做这个沈太太,那就别烦我,不愿意自然最好,我更倾向于后者。” 车门被强制性关上,在蓝秋眼前绝尘而去。 蓝秋身形摇摇欲坠,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刮倒。 确认陆时缙是去了公司,而不是去找唐韵初了之后,蓝秋驱车去了唐韵初的住处。 敲门声持续许久,里面都无人应答。 燥热的天气,让蓝秋出了一身香汗,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许晕染。 她正要放弃,转身却看见唐韵初从电梯里出来。 两人隔着走廊相望,唐韵初想走来着,但好像……迟了点?她现在掉头离开,倒像是心虚怕了谁。 于是她走上前:“蓝小姐,你有事吗?” 蓝秋忍着燥热带来的烦闷,勾唇轻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唐韵初想说跟她也不熟来着,偏偏说不出口,还是把人给请进去了。 空调打开,冷气很快倾泻了满屋。 凉快下来了,蓝秋的情绪也更加稳定了。 她一脸羡慕的看着唐韵初,又带着点可悲的自嘲:“听说你的童年很不幸,我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至少……你还有你母亲。” 唐韵初无语,这是开始打感情牌了? 她们俩这身份和和气气的聊这些不会很诡异吗? 既然蓝秋乐意来这死出,她也只有配合:“厄……你的事,我有所耳闻。” 也不是有所耳闻,是她专程在网上问过度娘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大新闻 蓝秋垂眸苦笑:“阿景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和他过去的事的?” 唐韵初迷茫了一瞬:“没怎么说,我对你们的过去并不清楚。” 蓝秋显然不太相信:“你不用藏着掖着……他说的是事实,我是曾经对不起他过……” 这是大新闻,唐韵初洗耳恭听:“怎么个事儿?”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八卦,蓝秋微微怔了怔。 她急忙调整话术:“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蓝秋顿了顿:“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也是受害者。你应该了解阿景的性格,冷冷清清的,总是让人感受不到温度,患得患失。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很煎熬,几乎有了情绪病,总觉得他不爱我。然后……就被一个家伙趁虚而入,那个人给我下了药。事后我很痛苦,想过去死,可我也想知道阿景到底爱不爱我。” 说到这里,蓝秋停顿了一下。 唐韵初兴趣刚被勾起,急不可耐的催促:“然后呢?” “然后……”蓝秋表现得有点痛苦了:“我就跟阿景坦白了。” 狠人!这种事儿坦白,对于陆时缙那种各方面都有点洁癖的人来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唐韵初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挖掘下文。 蓝秋也是真够有意思,没吊人胃口:“他不相信我是受害者,只觉得是我背叛了他,所以跟我提了分手。他回国的那段时间,我痛苦得要死,吃过安眠药,被朋友发现救回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几乎没有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只有厚着脸皮回来找他,求他原谅。明知道他跟你纠缠不清,我还愿意跟他结婚,是觉得自己有错在先,虽然不是我主动犯错……我觉得,这样就能扯平了吧?” 唐韵初感觉,她快说到重点了,所以没有表态。 如她所料,蓝秋突然在她跟前跪了下来:“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有他了,没有他我活不下去的。你要是想要钱,我所有的钱都可以给你,求你了……之前网暴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我在节目里就随口说了那么两句,也是有感而发,是有心人让事件发酵起来的。 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我可以给你道歉,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和阿景快订婚了,我想在这之前,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只想安安稳稳跟他在一起,你和我一样,都是不幸福的人,你应该知道能抓住幸福是多么的不容易……” 唐韵初被吓了一跳,想躲开,蓝秋却抓住了她的裙摆。 她人麻了,她要是能跟陆时缙断,早就断了! “蓝小姐,你大可不必这样,实话跟你说吧,决定权不在我,在陆时缙手上。你只要让他主动甩了我,我保证不纠缠。” 尽管她说的是大实话,蓝秋还是觉得她在耀武扬威,甚至是在炫耀陆时缙离不开她。 蓝秋哭得梨花带雨:“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只要你说,我一定可以做到!” 唐韵初被她搞得心烦:‘你先起来吧,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得,唐韵初没辙了,她是个怕麻烦的主儿,也真的不想掺和进陆时缙和蓝秋的感情问题,她被逼无奈,当着蓝秋的面儿给陆时缙打去了电话。 第一百五十四章吃饱了撑的 蓝秋以为她是想告状,一把夺过手机挂掉电话:“我是真心实意来求你的!” 唐韵初头疼得很:‘我知道,你把手机给我,我跟他说清楚啊,别搞得跟我离不开他似的。’ 蓝秋将信将疑,确认她的表情是认真的,才把手机还给她。 恰好这时陆时缙把电话回了过来,张嘴第一句话就是扔刀子:“打了又挂,吃饱了撑的?” 就这个小细节,蓝秋已经顶不住了,在一旁呜咽。 换做是她,陆时缙不会把电话这么快的回过来,说话也从来都是一板一眼,不会这么随性。 唐韵初早就习惯了陆时缙的毒舌:“是是是,我吃饱了撑的。我吃太撑了,不想跟你玩儿了,烦透了,你以后别找我了,咱俩断了吧。” “有病。”陆时缙撂下这俩字,直接挂了。 唐韵初和蓝秋面面相觑。 蓝秋的眼泪更汹涌了,唐韵初被烦得‘啧’了一声:“你别哭了行不行?你让我跟他断,我不是当你面打了电话了吗?他骂我有病,你没听见吗?” 蓝秋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控诉她:“你这是认真的要跟他断吗?耍我很好玩吗?故意让我看你们打情骂俏?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就不能将心比心吗?!” 唐韵初气麻了,她都顺着她了,还顺出错来了? 她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行,我不会将心比心,你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烦,走走走,赶紧走!” 她还没吃晚饭呢,是饿昏了头,哪里是吃饱了撑的! 蓝秋经过她跟前时,停下脚步,眼里透着疯狂:“唐韵初,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的,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留在我身边,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说实话,唐韵初是真的有被吓到。 蓝秋一走,她立刻把门反锁,跑去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 热面烫嘴,她边吃边琢磨,她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是这种有权有势的人的对手?哪天尸体出现在小阴沟都不知道。 换言之,以蓝秋这种为达目的能屈能伸(不择手段)的性子,就算她现在真的跟陆时缙断了,蓝秋也不会放过她,反而收拾她收拾得更顺手。 想到这里,她悟了,不能断,断不了,断了她小命就没了。 可她怎么能保证自己在陆时缙心里的份量能大过蓝秋呢?蓝秋毕竟是陆时缙正儿八经交往过的,还要订婚了,那肯定是有感情在的,她在陆时缙眼里就是个被报复的对象,完全没有可比性,连跟蓝秋在同一个天平上称量的资格都没有。 蓝秋方才说过,她什么都没有了,但唐韵初还有母亲。 对啊,唐韵初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牵挂。 她怕,太怕了。 不怕遇到疯子,就怕遇到疯子有权有势。 就算蓝秋褪去演员这层光环,她也还有上亿身家,能活跃在富人圈,有钱,当然可以遮挡住一部分见不得光的黑暗面。 过了许久,面还是很烫,不太能下得去嘴,八成油放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