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第二天的天明。
手机急促的铃声将她从绝望拉回了现实。 “沈禾,你人在哪里?我儿子在医院里躺了一夜,你又在哪里疯?” 电话那头,传来方荣母亲恼怒的声音。 她赶紧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赶往医院。 钟母一看见她,便是劈头盖脑一顿骂:“你昨晚死去哪里了?我家冉晨怎么会发病的?说呀!” “钟阿姨我……” 以往每一次,方荣发发病都是她彻夜不眠地守在身边照顾,可是昨晚、昨晚……她却是导致方荣发病的罪魁祸首。 她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柔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就是沈禾?” 沈禾抬起头来,看见一个模样甚美的女人,趾高气扬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愣了愣。 “原来就是你呀,新婚前夜跑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还被自己未婚夫抓了个正着,现在你还有什么脸来医院探病?”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冉晨自己告诉我的呀。”女人轻蔑地冷笑。 沈禾的心一沉。 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说这些? 此时,钟母的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沈禾,你果然是个婊子,难怪冉晨一醒来就跟我说,要取消婚约!” 钟母怒极,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要甩过来。 沈禾不敢躲闪,只好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人目光齐齐向她这边涌来,夹杂着或轻蔑或嘲讽的大声议论。 而钟母的那一巴掌,却并没有落到自己的脸上。 “冉晨,你做什么?”钟母眼看自己儿子走出病房,拦住了自己。 方荣看也没看一眼沈禾,只对他的母亲说:“妈,打这样肮脏的女人,岂不是脏了您自己的手?” 她脑袋里嗡嗡地,周围所有的目光和议论都似乎可以并不存在。 她一把抓住了方荣的手:“冉晨,你刚刚……说什么?” 他说——她脏。 手无力地垂落,是啊,她是脏。 方荣一把搂过旁边那个女人的腰肢,轻声道:“水水,我们走吧。” “那她呢?”那个叫水水的女人身娇体软,立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沈禾不可置信地问道:“冉晨,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明显吗?沈禾,我们分手了,是我甩的你。我们的婚礼完了,现在,她才是我的新未婚妻。” “不……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滚开!”方荣一把推开了她的手,仿佛她多碰自己一下,都肮脏无比。 “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跟我说话。” 沈禾还想追上去,被方荣这一推,顿时踉跄一步,险些跌倒在地。 但是,她并没有跌倒。 因为有一只手及时地出现,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转过头去,看见一身冷调西装,而西装的主人,正是那张森冷可怖的脸——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方荣,沈禾现在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你最好还是对她客气一点。” 顾昇话音未落,周围早已一片哗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