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恪时锦棠是什么小说-宇文恪时锦棠免费小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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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的痛心,时锦棠异常从容,眉眼间甚至有种解脱般的安心。

她这条命,早就该绝了。

黄柯哽声道:“我对不起宋兄,没能照顾好姐姐……”

时锦棠摇摇头,强颜欢笑安慰着:“你不必自责,人生老病死自有定数,我只不过比他人走得快些而已。”

听到这话,黄柯心里更加难受,却又再难说出安慰的话。

吃完药,时锦棠不顾黄柯的劝阻去了大殿。

她忍着钻心的痛,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叩拜。

一旁的主持于心不忍:“宋施主,你一生为情所困,历经生死,终会得圆满。”

时锦棠抬起通红的双眼,声音沙哑:“弟子身负业障,不敢说圆满……”

她这一生,都输在了“情”字上。

有些时候,她也曾羡慕过无情人,无情,便无忧。

时锦棠低下头,万千言语都化成一句:“阿弥陀佛……”

王府。

昏迷将近半月的宇文恪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模糊的视线过了很久才清晰,而然意识却慢了半拍似的还停留在时锦棠手持鱼肠剑,要杀了他那晚。

想起时锦棠绝望的眼神,宇文恪心头一紧。

他强撑起身体下床,可刚迈出一步便撞着椅子摔倒在地。

胸膛的伤口似是裂开,刀割般的剧痛在整个心肺炸开。

芳云闻声进来,见宇文恪倒在地上,慌忙去扶:“王爷!”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就被狠狠攥住,力道大的让她倒吸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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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恪抬起滴血般的眸子,嘶声问:“晚栖呢?她在哪儿?”

芳云忍痛回答:“王爷受伤时,宋姑娘就离开了,奴婢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闻言,宇文恪呼吸一窒。

时锦棠身体还没好,她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想不开?

这念头一出,宇文恪恍觉心脏都被捏碎。

血从里衣渗出,染红了他苍色的外衫。

然宇文恪像是没感觉,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王爷!”

第39章

念慈庵,禅房。

时锦棠换上缁衣,如从未离开过一般,一边敲着木鱼一边诵经。

这时,小尼姑来说:“宋施主,有人找你。”

时锦棠手一顿:“谁?”

小尼姑回答:“就是从前总来寻你的澹台施主。”

闻言,时锦棠眸光一震。

宇文恪?

他还活着?

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的,她沉默了瞬,终是摇摇头。

庵门外。

宇文恪盯着紧闭的门,好一会儿,终于被再次打开,然出来的人并不是时锦棠,而是方才的小尼姑。

“宋施主说,她与您已两清,往后各自归去莫相扰,施主,还请回吧。”

说完,小尼姑行了个佛礼便转身进去合上门。

宇文恪怔在原地,只觉寒风从伤口灌进心底,冷痛刺骨。

各自归去莫相扰……

时锦棠当真不愿再见他了吗?

宇文恪捂着伤口,朝禅房后门走去。

“观自在菩萨,行深版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熟悉的诵经声合着木鱼声从墙那头传出来,让他漂浮的心慢慢沉下。

“咳咳咳……”

胸口的震痛让他忍不住咳出声。

下一秒,诵经和木鱼声也戛然而止。

时锦棠走至墙前,凝望着姜黄色的墙面,欲言又止。

她知道,墙那头是宇文恪。

她亦知道,他们已经是无话可说。

墙外,宇文恪强压着涌上喉咙的腥甜,不愿再吭一声。

他知道,时锦棠在墙那头听着。

方才那么相见,现在却又怕见。

良久,宇文恪听见那头重新传出诵经和木鱼声,才松开紧握的双拳,血也顺着他苍白的嘴角落下。

罢了。

她不想见,他便不见。

他日日在这儿听着守着,等着她愿见。

一连半个月,时锦棠都能听见墙那头隐约的咳嗽声。

起初她有些抗拒,但慢慢的也就不在意了。

春日后第一个晴天,阳光照着青山,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宇文恪如往常一般站在墙外,听着那头的诵经声。

忽然,诵经声停了下来,随着渐渐靠近的脚步,时锦棠的声音清晰传来。

“回去吧。”

闻言,宇文恪眸色一亮。

这么久以来,时锦棠第一次同他说话,不想竟是一句“回去吧”。

宇文恪声音微哑:“一会儿就回。”

他想告诉时锦棠,自己已经不是摄政王了。

澹台闻削了他的权,又看在先帝的面上给了他一个空头王爷之位。

他再也没有权利的纷争,没有尔虞我诈的束缚。

然而这些话每每在一张嘴时,就哽在了喉咙。

宇文恪深吸口气:“你可还安好?”

“……我很好。”

两人沉默了片刻,终是宇文恪问了句:“四月初九那日,我能见你吗?”

但那边没有回应,不一会儿,诵经和木鱼声再度传出。

宇文恪眸色渐暗,自嘲一笑。

时锦棠已然是铁了心,不再与他相见了吗?

宇文恪又站了很久,直到天色见黑,才不舍离去。

夜阑,细雨又至。

宇文恪坐在榻上,手中摩挲着他曾送给时锦棠的玉佩。

不知为何,平日乖巧的小白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叫声也夹杂着一丝凄楚。

宇文恪将它抱在怀里安抚。

忽然,“咔”的声音让他心头一怔。

宇文恪看去,一道裂痕将玉佩一分为二。

第40章

禅房。

小尼姑拧干毛巾,轻轻放在时锦棠滚烫的额头上。

“爹,娘,七七……七七要回家,带七七回家……”

时锦棠呢喃着,紧闭的眼角渗出泪水。

小尼姑见此,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

朦胧间,时锦棠好像回到了相府。

娘在檐下教她和宋蝶绣花,爹在院子里教宋铭读书写字。

眨眼后,她又觉自己身在琼花楼,一双双贪婪又不坏好意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记忆的混乱让时锦棠出了一身冷汗,连梦呓都夹杂着求救和哭泣。

次日一早。

黄柯来给时锦棠送药时,听主持说时锦棠不好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赶忙奔去禅房。

昨日还跟他说笑了两句的人此刻虚弱地躺在床上,半睁的双眼里满是血丝,苍白的脸色托的下眼帘更加乌青。

黄柯双腿一沉:“姐姐……”

他极力克制声音,像是怕惊扰了时锦棠一般。

时锦棠黯淡的眸子亮了亮,缓慢地转过头来。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见宋铭站在眼前。

她奋力抬起手,朝黄柯伸去:“阿铭……”

黄柯呼吸一窒,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握住那只枯瘦的手。

时锦棠只觉浑身被山压着般难以动弹,说话都像是jsg遵循着本能一般张着口:“对不起……姐,姐姐没照顾……好母亲,也没……照顾好阿铭……”

气若游丝的声音让黄柯险些哭了出来。

他忍着泪水,艰难扯出个笑容:“阿铭不怪姐姐,姐姐吃了这么多年苦,一定很累了。”

闻言,时锦棠眼睫颤了颤:“累,很累……下辈子,不……来人间……”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力竭了般沉沉睡去。

即便睡着了,时锦棠还紧紧攥着黄柯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肯松手。

虽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但此刻黄柯已然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他不明白,上天为何要这般折磨时锦棠。

她不过二十二岁,世间女儿在她这个年纪应该是嫁了个好郎君,亦或是自由自在的才对啊……

禅院墙外。

宇文恪如往日般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来这儿听时锦棠的声音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他甚至觉得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也并非不可。

只要知道时锦棠平平安安的,他便在无所求。

然而墙那头一片寂静,不闻诵经与木鱼声。

想起昨夜无故裂开的玉,宇文恪心头的不安再次升起。

他想进去,却又怕让时锦棠感到厌烦。

也许……她今日只是累了。

即便未听见时锦棠的声音,宇文恪也站了半日才离开。

夜阑。

黄柯守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呼吸越来越轻的时锦棠。

慢慢地,时锦棠睁开了眼。

黄柯一怔,轻声叫着:“姐姐,姐姐……”

听到黄柯的声音,时锦棠张了张嘴:“羡霖……”

见她认出了自己,黄柯眼眶渐红。

他知道,时锦棠已经快要去了,但她像不放心似的撑着口气,还想说些什么。

时锦棠凝着屋顶,只觉全身都被束缚了一般。

黄柯看她苍白的嘴唇缓慢嚅动着,只好俯身去听,才听清她在说纸和笔。

他愣了瞬,立刻拿来了纸笔。

时锦棠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在纸上颤颤巍巍写下八个字、

——人间黄泉,不复相见。

“给,给宇文恪……死后,我,我不要再……见到他……”

第41章

听着时锦棠的气若游丝的叮嘱,黄柯哽声点头:“好,我给他。”

时锦棠吐出一口气,只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可耳畔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她听的见外头的蛙鸣,还有徐徐风声。

恍惚间,她还听见了爹娘笑着叫她“七七”。

突然,时锦棠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满口叫着:“不要……爹,娘,带七七走吧,七七害怕……”

主持闻声过来,只见时锦棠倒着气,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即便常年修佛,早已看淡生死,她还是不免替她叹息:“阿弥陀佛……”

听见主持的声音,时锦棠似是又清醒了几分。

她望着主持,涣散的双眼中浮起愧疚:“对不起,主持……弟子烟,烟花巷中人,污了,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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