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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跪在冰凉青石上,还是六年前宋家抄家时。

那一晚火烧了半边天,宋家人被拖着压着跪在庭院里。

而母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断说着:“七七,别怕,别怕……”

恍而至今,母亲已去六年。

无人会再护着她。

跪了一夜,第二日过午,晕倒的时锦棠才被送回琼花楼。

等她再次醒来,视线一片昏暗。

时锦棠动了动,膝盖一阵钻心的疼。

趴在床边的宋蝶睁开眼,惊喜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时锦棠轻‘嗯’了声,看着一室冷清,却是下意识问:“他来过吗?”

宋蝶一怔,随即强压愤懑,满眼心疼:“摄政王……去了苏府。”

时锦棠失了神。

心口一阵疼,忍过了才回过神。

不再问那个人,她沉默着任由宋蝶替她涂上膏药。

伤口火辣辣的痛似乎都无足轻重。

又过了几日,宇文恪终于来了琼花楼。

他拿了上好的伤药“积云散”,亲手为时锦棠抹上。

“涂了这药,明日便会好。”宇文恪语气轻松。

见时锦棠直直看着他,他又说:“别怕,她出了这次气,今后便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一句说来平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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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伤她最深的刀。

时锦棠难以控制的红了眼,她看了他许久,jsg张了口。

“多谢王爷。”

宇文恪微怔一瞬,随即将药放在一边,笑着道:“过两日,礼部侍郎黄柯会再来,他喜欢你的琴,你届时灌醉他问清楚邵将军之事。”

时锦棠没答应,反而问起另一件事:“阿烬,我弟弟这个月有给我寄信吗?”

宇文恪眼神微动。

随即若无其事开口:“岭南近来不太平,恐怕是要耽误些时日。”

“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有事的。”

他将时锦棠揽在怀中,诺言坚定极了。

待宇文恪走后,宋蝶冷着脸端来晚饭。

因为宇文恪讨厌小动物而被关起来的小白也被放了出来。

“喵喵”叫着,它用头蹭着失神地看着窗外的时锦棠。

等到残阳如血。

时锦棠才回了神。

将小白搂在怀里,暖烘烘的猫似乎才缓解了一分心口的冰凉。

她突然喃喃的问:“小蝶,爹要是知道我现在成为了这样的人,只怕会恨不得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宋家忠君至诚,时锦棠现如今做的事,细数来,只怕件件大逆不道。

宋蝶望着她的眼神无比温柔心疼:“小姐,老爷不会怪你,他最疼你了。”

时锦棠勉强勾起唇,笑容里却盛满了悲哀。

几日后。

礼部侍郎黄柯果然又来听琴。

时锦棠打起精神,样样周到。

但奇怪的是,黄柯似乎并不沉溺琴音,甚至面对她的殷勤有些避之不及。

时锦棠正想着这次要无功而返,他突然屏退下人,下定决心般开口。

“宋小姐,其实……在下乃是奉友人所托,前来送一封遗书。”

黄柯低头取出一封信来。

信封发黄,沾染血污。

时锦棠心口莫名一攥,视线凝在信上。

“……谁的遗书?”她喉咙干涩。

带着血痕的信封被递到身前。

寥寥七字,字字戮心。

——“家姐亲启,弟宋铭。”

第4章

“阿姐,你收到信时,弟恐怕不在人世。

几位堂兄半途折陨,唯弟一人独存至岭南。

宋家从未欺君叛国,竟为人所害落得满门离散……岭南多毒障,弟弟近日也越发精神不振……

爹爹在时,总叫我要照顾姐姐,那时我不懂事,如今要走了才知道后悔。

我不怕死,可我走了,你和娘亲两个单薄女子该如何生存?

细细思量,竟胆寒至死也无法瞑目……

若真无再见之日,只望阿姐坚强,奉养母亲。

不孝子宋铭。

——奉安二十四年,绝笔。”

红烛低泪,黄柯坐立不安。

面前绝色女子已经枯坐许久。

花了六年,一步步调任至京城后他才知道,昔日好友的姐姐竟已沦落至烟花之地。

上次一见后他愧疚无比,思虑良久才再次前来。

本以为看见信后,时锦棠会痛哭失态,没成想竟如此平静……

时锦棠没有哭,她只是重复的读着信上每一个字,让每一个字在心底一刀刀刻着。

良久,她才问:“宋铭,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黄柯沉默着:“宋兄他……坚持了半年,血竭而死。”

时锦棠的唇抖了抖。

黄柯又道:“宋小姐,宋兄曾于我有大恩,在下不能让你再待在此处,今日便为你赎身。”

时锦棠抬起眼,眼中毫无波澜。

“我的身价,是白银万两,你付不起的。”

黄柯呆在当场。

时锦棠起身:“小蝶,送大人离开吧。”

……

送走黄柯,宋蝶担忧至极。

“小姐,你若想哭就哭出来吧……”

时锦棠越平静,她越不安。

时锦棠摇摇头,咽下喉间腥甜:“我真的没事。”

半夜,宇文恪果真来了。

他给时锦棠带了京中时下最流行的胭脂,笑意盈盈,心情很好的样子。

时锦棠坐在榻上,没有起身迎接。

宇文恪笑得温柔:“怎么傻坐着,在想什么?”

时锦棠一寸又一寸的扫着他熟悉的带笑眉眼,却只觉陌生至极。

“……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什么事?”宇文恪笑容一顿。

时锦棠神色平静:“想起宋家抄家,我去求你,你说你无能为力;还有你前几日十里红妆,迎娶苏曦月……”

宇文恪脸上的笑一点点淡了下去。

“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了?”他淡淡开口打断。

时锦棠没有回答。

黯淡的烛光摇曳了几下,她又说:“奉安二十四年那个冬天,我娘没有熬过去,她死前一直在念着‘阿铭’、‘阿铭’……”

说着,时锦棠抬起眼望进宇文恪深黑的眼底。

“我以为她是太想他了,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她在那一刻见到了阿铭。”

“宇文恪,阿铭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话落,满室死寂。

第5章

宇文恪才发现,她一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近乎鬼魅。

他想说些什么,又终是叹了口气。

“你何必去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

他声音轻柔,却如一把软剑,将时锦棠字字凌迟。

千刀万剐不过如此。

抑制不住的眼泪涌出眼眶。

宇文恪上前轻轻抱住时锦棠。

“时锦棠,宋铭的事我很抱歉没告诉你,可岭南与京城相隔千里,我知道消息已经晚了。”

“若我当时告诉你,也不过无济于事,反而让你平白伤心。”

他越说,她越冷。

冷得时锦棠浑身发抖。

过往的岁月在这一刻无法挽救的尽数倾塌。

时锦棠冷到骨子里,痛到心都被咀嚼。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将他好好安葬,每年也有人前去祭拜。”

宇文恪说的真心实意,温热的手轻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似在安抚着她。

“就算没了宋家,你还有我不是吗?”

时锦棠被笼罩在他的身躯中,她想逃,却无处可逃。

良久,她止住了眼泪。

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宇文恪,在你看来,我是不是蠢得可怜又可笑。”

宇文恪眼眸变沉。

他看向时锦棠干涸的眼睛,里面一片红色血丝。

又听到她说:“从冷宫到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像我这样的傻子,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时锦棠说着笑了,笑得无比难看。

“可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觉到自己有没有被爱的,你把我留在身边,是因为我还有最后一点价值,是不是?”

宇文恪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他松开时锦棠,语气冰冷,带着一分威胁:“时锦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时锦棠惨白着脸,平静的开口:“王爷若还记我一点情,就放我走吧,时锦棠感激涕零。”

一片冷寂。

宇文恪攥紧拳,面色难看至极。

那种有什么东西即将逃出他掌控的恼怒攥住了他的胸口。

眼神的狠厉不再遮掩,明明白白的显示出来。

他蓦地嗤笑一声:“七七,签了琼花楼的卖身契,你以为自己想走就能走?”

时锦棠瞳孔骤缩,呆呆望着他。

“你是宋家最后的血脉了,你若死了,宋家可就真绝了后。”

宇文恪毫不在意的说着残忍的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威胁道:“乖乖听话,否则你就该尝尝真正的伎子要怎么活了。”

冰冷夜风呼啸。

时锦棠胸口一阵钻心的痛,口中涌上一片腥甜。

“好啊,随你。”她不在意的抹去嘴角血丝。

宇文恪望着那丝血痕,手骤然一松。

可接着从时锦棠嘴角溢出的血好像怎么也止不住。

莫名的慌乱攥住宇文恪的心口,他下意识上前扶住时锦棠,厉声喊道:“来人,去传御医!”

……

天色未明。

“王爷,宋小姐怒结伤肝,痛络伤心,气血逆行才导致吐血不止。”

被人强行从家里带来的御医恭敬说着。

宇文恪一双眼阴戾得吓人。

半响才开口:“你去开方子。”

御医退下后,他走进房间。

坐在床边,他已经面色如常,声音也温柔起来。

“是我错了,不该说那些话,等你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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