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甜意识逐渐清醒,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着,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 她心猛然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 打量四周,周围看起来是个废弃的厂房,墙上亮着钨丝灯,灯光非常昏暗。 安以甜回想着,自己帮谭燕包扎好伤口,然后就感觉头晕,最后就失去意识了…… ‘吱’的一声,生锈的铁门被推开,刺耳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荔月姐,你醒了啊。” 这声音……程小白!? 待来人走近,安以甜终于看清,真是程小白。 她脸上挂着虚假的笑,眼中是深渊般的阴狠。 安以甜只觉心像是被扼住了一样,又痛又悔,果然,她真是轻信了程小白。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许少聪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真理。 “程小白,你真是卑鄙无耻。”安以甜咬牙切齿。 程小白冷然一笑,走上前,抬手捏住她的下颚,眼中闪着毒蛇般的光。 “别着急骂我,毕竟一会儿你也没力气再叫了。” 话落,两道脚步声靠近。 安以甜抬眼望去,只见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淫笑走了进来,紧接着就听见程小白说:“把她衣服扒了。” 第31章 安以甜脸色一白,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程小白!” 程小白后退开,两个男人几步跨上前,朝她伸出手。 伴着几道‘刺啦’声,安以甜只觉身上一凉,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 屈辱、愤怒和恐惧就像海水,直接淹没了她,几乎快要夺走她的呼吸:“你们这些混蛋,住手!” 她哑声叱骂,滴血般的双眼释放的恨恨不能化成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直到身上只剩下件贴身的背心和短裤,两个男人才在程小白的阻止中住了手。 看着满脸悲愤的安以甜,她仿佛报复了般酣畅淋漓:“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屈辱,我告诉你,这三年我也是这么过来了,而且还都是因为你!” 面对程小白深恶痛绝的表情,安以甜只觉荒唐:“因为我?你三番两次陷害我,差点让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以至被开除军籍,这些你都忘了吗?” “那都是你自作自受!” 程小白忽然歇斯底里吼了出来:“如果当年不是你横插一脚,嫁给立戎哥的一定是我,我也不至于坐牢到现在一无所有!” 说着,她猛地掐住安以甜的脖子。 力道不大,却让安以甜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程小白瞪着她,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嫉妒和不甘心:“你什么都有,家世容貌样样比我强,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立戎哥,可你竟然把他抢走了!” “你知不知道,在监狱里的每一天我都想着有天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给我自己好好出口气!” 安以甜脸涨的通红,艰难发声:“程小白,你……你忘了你哥哥了吗?他为人民牺牲……你,你又再做什么?” 听见这话,程小白愣了瞬,但很快恢复:“他是他我是我!而且我只不过是想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安以甜喘着气:“可你想没想过……即便杀了我,陆北宸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程小白目光渐暗:“我知道,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面对几乎已经疯的失去人性的程小白,安以甜只觉背脊发凉。 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看起来羸弱的女孩居然有这样狠毒的一面,以前自己真是低估了她。 程小白松开手,笑容恍如从地狱来的恶魔:“你等着吧,这几天我会好好对你的。” 整整五天,安以甜都没有消息。 一名教员在军事重地失踪,这可是东海军区从没有过的事。 程父回来听见这个消息,心急如焚。 山林里,士兵们带着军犬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可始终一无所获。 两天都没有合过眼的陆北宸站在河道旁,只觉紧绷的神经随时都会断裂。 当得知程小白并没有回老家,而是中途下车后消失后,他便肯定了,一定是程小白带走了安以甜。 所以程小白先前的那些善良,真的是伪装。 可她到底会把安以甜带去哪儿,居然能躲过军犬的追踪。 “旅长,整座山都搜过了,还是没有找到程教员。” 指导员一脸紧张。 陆北宸心狠狠一抽,刚想说什么,扫过河面的视线猛然凝住。 指导员见陆北宸突然跳入冰冷的河水里,吓了一跳:“旅长!” 陆北宸奋力游去,抓住漂浮在水面上的阴影。 仔细一看,是迷彩服的一角! 第32章 河边。 浑身湿透的安以甜只穿了件背心和短裤趴在岸边,手腕和脚踝已经被粗糙的绳子磨出了血。 山风吹来,就像冰刀子划开皮肤,又冷又痛! 程小白看着被冷的发抖的人,踱步过去蹲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硬抬起:“是不是很冷啊?我在监狱的时候,也被这样欺负过,那时候还下着雪呢,我的头被她们按在结冰的水里,就像这样……” 说着,她将安以甜的头按在水里,看着对方的挣扎,她痛快一笑,好一会儿才把人抬起来:“这就受不住了吗?你当了兵,不应该很厉害吗?” 安以甜浑身无力,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程小白。 这些天程小白给她强灌了大量镇定药,让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她喘着粗气,声音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发着颤:“程小白,要么你杀了我,如果我没死……我一定杀了你!” 程小白眉一挑:“杀我?你现在杀得了吗?” 话落,陈平和赵岩便上来把安以甜拖回厂房里。 ‘砰’的一声,安以甜被重重丢在一堆破麻袋上。 “我说,什么时候才上我们上她?咱俩都憋不住了。”陈平吧砸着嘴,贪婪的目光看着安以甜的双腿。 程小白冷下脸:“等她废了,你俩就能玩她了,东西呢?” 安以甜奋力抬着沉重的眼皮,看见赵岩放下手里的布兜。 程小白扔给他们一沓钱,而后蹲下身,从布兜里拿出了针筒和一瓶药水。 她心顿然一沉,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在毒枭身边卧底半年,她清楚的知道程小白手中的是什么。 看着安以甜惨白的脸,程小白不紧不慢地将药水抽进针筒里:“我很想知道,一个当兵的要是对这东西上了瘾,会不会变成一个疯子啊?” “程小白,你敢!”安以甜双眼几乎滴血,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程小白拿着装满的针筒,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看着手里的针筒,局外人似的调侃:“就是不知道这一针下去,是能让你爽快,还是丢命了。” 说着,程小白目光一狞,让赵岩和陈平按住安以甜。 安以甜瞳孔骤然紧缩,拼了命地想挣脱,可浑身早已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 针刺进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冰冷的液体侵入静脉。 那一刻,她只觉天都黑了,入伍时的信念开始崩塌,脑子里父母和陆北宸及战友们的脸都逐渐模糊…… 慢慢的,心被刺激的急速加快跳动,犹如万千蚂蚁啃噬大脑神经的痛开始蔓延。 “啊——!” 安以甜目眦欲裂,痛苦嘶吼,翻腾的身体几乎快扭曲。 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挣扎,程小白却大笑了起来。 东海军区,正在跟公安商议寻找安以甜的程父心骤然一紧。 他踉跄了一步,要不是警卫员扶住,他差点就那么倒下了。 “军长,您怎么了?”警卫员紧张看着他。 程父白了脸,冷汗一滴滴划过额角。 当兵几十年,只有在妻子自杀那天才有这种连根拔起般的痛…… 这一回,难道是因为女儿吗!? 第33章 厂房内,低哑的嘶吼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减弱。 安以甜脸色僵白,定定望着天花板,失去焦距的眼神空洞呆滞。 陈平皱起眉:“不会死了吧?” 赵岩去探了探鼻息:“有气儿,还活着。” 可看这模样,已经是去了半条命了。 陈平见人狼狈成这样,一下没了兴趣,而且看程小白的模样,不是想把安以甜玩废,分明是想弄死她。 “我说,当初你给咱俩钱说是教训一下这女人,你现在想动真格要她的命?”陈平忍不住问。 程小白面不改色:“没错,我就是要她死。” 陈平和赵岩互看一眼,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起先想要钱,加上安以甜长得漂亮,他们俩着实想占些便宜,但要真出了人命,他们还是有些怕。 赵岩立刻直起身:“你要玩人命,咱哥俩可不干了。” 程小白也没理:“不干就走,反正你们也拿到钱了。” 陈平给赵岩使了个眼色,两人什么话都没说,闷头就往外走。 下一秒,两声枪响惊飞了树梢上的鸟,也震醒了安以甜的意识。 模糊中,她看见程小白拿着从自己身上抢走枪对准陈平和赵岩。 他们僵直站立,后背两个血肉模糊的洞汩汩流着血。 ‘嘭’的两声,两人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乌云压顶。 顺着河流往上搜寻的陆北宸步伐猛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