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了围巾,重新系了一遍,围住了她半张脸。 她被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身上暖起来,呼气都暖着脖子,瞬间不冷了。 白肃见沈聿青穿的单薄,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少帅,这儿风大,您穿我的衣服!”他说。 沈聿青推掉了:“得了吧,自己穿上,别到时候还让我来照顾你!” 他将手揣进兜里,并不受影响。 他身体一向好,冬天还能用冷水洗澡,甚至还能凿冰去水里捞鱼。 宋徽宜知道,却也不忍他被冷风吹。 她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 他知道她的意思,欲重新帮她戴好:“徽宜,你身子弱,别着凉了。” 宋徽宜不依,强硬的帮他戴好围巾。 她脖子上的围巾是纯白色的,上面的花样是用粉色的线织出来的,戴在他脖子上有些不伦不类。 沈聿青自己也觉得别扭。 他欲扯下,被宋徽宜严声制止了:“我要生气了。” 他便不动了。 不过是戴个女人的围巾罢了,比起她生气算什么? 白肃站在旁边看着,大吃一惊,眼睛都快要瞪出来:“少、少帅……” 第165章 杭城 他的少帅,杀伐果断,英勇无双,还能有这副模样? ![]() 她从没见过少帅用这样粉嫩的东西! 刚开了个头,却忍不住挠了挠头,傻憨憨的笑了出来。 沈聿青脸都黑了。 这小子就开始笑话他了! 刚准备开口让白肃闭嘴,却见他挠了挠头,“少帅和少夫人心中都关心着对方,感情真好!” 风雨欲来之时,瞬间化作和颜悦色。 沈聿青听了,再看这条粉色的围巾,都顺眼了。 他知道白肃这小子,从不会说些客套话,性子直的很。 他这样说了,就是这样想的。 沈聿青顿时神采风扬:“好小子,有眼光!” 白肃笑的更开心了。 宋徽宜无语凝噎。 他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谭绍远才过来。 谭绍远在他们面前停下:“少帅,我刚刚检查了车子,应该是车的线路烧坏了,没办法给油。” “无碍。”沈聿青说,“你和白肃看下车子,我们尽快出发。” “是,少帅。” 白肃和谭绍远上前看车。 谭绍远从腰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拿火柴点燃了引线。 是信号弹。 宋徽宜看着一缕光窜上去,又不断有浓厚青烟飘上天空,好奇问沈聿青:“这是在发信号吗?” 沈聿青嗯了一声。 他身边只带着谭绍远和白肃,并不意味着他身边没有人了。 暗中还是有人远远跟着他们,只要他们传递了信号,十分钟内就会抵达他所处的位置。 很快,谭绍远说:“少帅,轮胎陷得太死,要等人过来处理。” 要有几个人在旁推。 特别是车子还是半横在小路中央,力道还要控制得当。 一个不注意,就会冲下滑坡。 不过等了两分钟,就有车过来了。 “这样快?” “他们原本就跟在后面,我们在这里停了这么久,他们应该刚刚就在车子抛锚的地方等着。”沈聿青说。 没有信号,一般是不会靠近。 除非他们听到了枪声。 宋徽宜哦了声。 后面的车辆停稳,从上面跳下五六个军官。 他们行了军礼,便去帮忙弄车。 有他们从旁协助,白肃十分钟就将车子开了出来。 他调正车头。 副官谭绍远擦了把汗,跑过来:“少帅,我们把车开到前面的岔路口,您和宋小姐先坐后面的车,到了分岔路口再换车,您看如何?” 有刚刚的事情发生,万万是不能让沈聿青在前开车。 他们在前面先开路,也能保证后车安全行驶。 “好,开慢点,注意安全!”沈聿青说。 他护着宋徽宜,上了后面的车。 有两个军官留下,他们要回到车抛锚的地方等待。 宋徽宜还在诧异他们怎么联系其他人时,就看见一位军官从车后座拿出一个笼子,里面装了几只信鸽。 原来如此。 “你出门一趟,准备这样充足。”宋徽宜说。 隔绝了外面的风,裸露在外的肌肤逐渐回暖。 她用力的揉搓自己被风吹得僵硬的脸。 “人直接跟在身边,目标太大。” 沈聿青笑,“我的人远远跟在身后,保证在最快的时间给予支援,就够了。” 前面的时间,他有本事拖延。 他又说:“我的暗卫近距离沟通,就是用你那枚哨子。” “这也是你的?”宋徽宜惊讶。 那枚哨子她不离身,现在还在她的手袋里。 那枚哨子,可以让暗卫迅速到自己身边。 “不然呢?”沈聿青捂着她的手,“你身边几个暗卫都是我的人,哨子怎么不能是我的?” 她扶额,有些无奈:“……你还真是无孔不入。” 也难怪,那枚哨子都是特质的,声音也独一无二。 不是集市上能买到的哨子。 沈聿青洋洋得意。 他说:“徽宜,你也是我的!” 车子很快重新行驶在路上。 到了路口,他们下了车,换到了原来的车上。 几名军官驱车先行一步,等他们行驶了大约五分钟后,副官白肃才发动车子。 有人在前面开路,他们行驶顺畅了许多。 上了大路,车子才提了速。 他们在下午一点到了杭城。 还有不到半月就是年关,他们才进城,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除夕是最热闹的时候。 街上的叫卖声不绝入耳,百姓都在给家里添年货,很是热闹。 他们下了车。 杭城也是沈督军管辖的地界,发展不比南城差。 “二哥说,杭城的西湖醋鱼,龙井虾仁,猫耳朵,定胜糕,东坡肉,藕粉还有糖桂花都是一绝。”她说。 又问,“说到西湖醋鱼,我就想起你之前专门给我做的臭鳜鱼,不知这西湖醋鱼的滋味如何?” 他说:“定然好吃!” 宋徽宜吃东西偏甜口,酸的她也能吃上一些。 杭城的饮食文化和南城相似,她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 沈聿青来过许多次杭城。 她说的这些菜式和点心,他吃过许多次,已经腻味了。 宋徽宜笑盈盈看他:“你是不是都吃过了?” “吃过了。”他如实说。 她嘟嘴:“那只有我一个人吃个新鲜了。” “怎么会?”沈聿青失笑,“瞧瞧,嘴巴都能吊上小油壶了。” 宋徽宜佯装生气的哼了声。 她撇过脸。 沈聿青又说:“和你吃不一样。” 这是实话。 他吃过许多东西,唯有和她一起吃,普通的家常菜都添味不少。 这句话,成功抚顺了她的毛。 她再次傲娇的哼了声,只是嘴角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了。 “别忍了,看见你在笑了。”沈聿青说。 他弯腰将脸凑过去,露出邪肆的坏笑,“坐了几小时的车来杭城,是不是该尽快找个酒楼,将这些好吃的都上一份?” “当然了。” 沈聿青熟悉杭城,他知道附近就有一家酒楼。 两人没有坐车,选择走路过去。 到了酒楼,他们饱餐了一顿。 宋徽宜果然喜欢,大快朵颐。 直到出了酒楼,宋徽宜仍是念念不忘:“我好喜欢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