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此术改变了傅宴寒原本的命相,所以我才会卜出来郁歆是傅宴寒的命定之人的卦象。 不过傅宴寒天生紫气,才没那么容易被控制心神。 只是还是会因为降头术,莫名被郁歆吸引。 我看着这个黑娃娃不由想:是不是解除了降头术,傅宴寒和郁歆之间就只剩下普通缘分了。 我和他是不是也能回到从前的相敬如宾? 想到这,我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符箓上,贴在咒术娃娃眉心一点,做法破除咒术。 之前为了救郁歆,用玄术为她除煞,我就已经受了伤,现在更是有几分勉强。 片刻后,我只觉得胸口像是中了重重一拳,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 可我没有放弃。 直到“咯吱”一声,眼前的娃娃四分五裂。 我松了口气,喉间的血腥也翻涌上来。 我生生咽下,刚要俯身将娃娃捡起,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我抬头,就看到傅宴寒走了进来。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 等目光撇向被挖空的盆栽,和桌面上的娃娃,蹙起眉头:“这是什么?” 我没有隐瞒:“这是在郁歆送你的盆栽里找到的,她以这个娃娃为媒介给你下了爱情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改变了命相,让你和她越走越近。” “你觉得我会被一个娃娃控制?” 傅宴寒拿过我手上的娃娃:“何清妤,是你说郁歆是我的命定之人,现在又说她做了手脚……我到底该信哪一句?” 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有些着急:“命里有时终须有,她不该用这种手段来得到你。” 话落,傅宴寒周身气息更冷了几分。 ![]() 他将娃娃扔进垃圾桶:“喜欢一个人耍些手段不正常吗?你当初不也是挟恩才能嫁给我?” 我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这些年傅宴寒竟然一直在耿耿于怀这件事。 我抬手想要扯住傅宴寒衣袖。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叩叩——” 我往外看去,脸色僵住,竟然是郁歆。 她扫到一旁被挖掉的发财树,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原样。 郁歆挽住傅宴寒,看向我的眼底是明晃晃的挑衅和得意:“何大师也在啊,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和宴寒接下来还有事,得先走了。” “宴寒,你好了吗?” 她妩媚的看向傅宴寒。 傅宴寒只淡淡扫了我一眼,就真的跟郁歆离开了。 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那点微弱的希冀碎得一干二净。 我不得不承认——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降头术,傅宴寒才和郁歆越走越近。可现在降头术已解,他还是选择跟郁歆离开…… 所以从头到尾……我要争的从来不是命,而是傅宴寒的心。 可原本就没得到过的东西,要怎么争? 我浑噩的回到家,呆坐在床头很久,才拉开床头柜。 里面正放着一份文件,赫然是郁歆出现那天,傅宴寒给我的离婚协议。 第9章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 既然挣不来,也是时候该放弃了。 我打开协议,在最后一页签下了名字。 仅仅三秒,就结束了两人五年的婚姻。 我将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便收拾了东西离开。 傅宴寒买的珠宝,高定衣服,我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三清祖师爷的牌位。 …… 三天后,天顶酒店。 傅宴寒刚从国外回来,就和郁歆去了酒店见几个投资商。 他们有意向投资良村那块地。 但傅宴寒却有些犹豫。 良村那块地有些邪门,自从买下后就一直怪事不断,到现在还没法开发。 这样下去,只会一直亏钱。 最后,他还是拒绝了投资,也不管郁歆什么表情,直接起身离开。 一个小时后,傅宴寒回到家,却没看到何清妤。 他蹙了蹙眉,她又跑去哪里了? 这念头只一瞬,傅宴寒就没再多想。 他转身要进浴室,却瞥见了放在床头的离婚协议。 傅宴寒愣了一瞬,走过去拿起翻到最后一页,就看到了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名:何清妤。 她签字……是同意离婚了? 他看着通往隔壁的门,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打开,只见屋内供奉的三清牌位不见了。 也终于确定,何清妤是真的彻彻底底地离开了! 傅宴寒却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有一股没来由的愤怒。 可随即就想,走了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欢何清妤。 之后的日子里,傅宴寒一直忙于工作,和何清妤也没有联系。 这天,特助江哲鸣推门进来:“薄总,您前两天让我查的降头术有结果了,这是资料。” 傅宴寒接过文件一边翻开,一边听他说:“这是郁歆多次出入泰国,寻找泰国邪术师的照片。” “她在国外很受欢迎,裙下之臣无数,每个人都爱她爱得要死,我猜她都是用了这种邪术。” “薄总,您……可能也中招了。” 江哲鸣最后又补了一句。 傅宴寒翻资料的手一顿:“你觉得我和那些无用的男人一样?” 他冷冷的眼神看来,充满威慑,江哲鸣瞬间噤声。 可傅宴寒却是不由想到了何清妤,想到那天在这间办公室里,她说的那些话。 他心中莫名烦闷,挥了挥手就让江哲鸣下去。 孰料门刚关上,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宴寒接起,就听见电话那头薄父问:“宴寒,清妤在不在?” “不在。”傅宴寒语气又冷了几分。 薄父也不在乎他的态度,自顾自说:“最近清妤师父去世了,归元观正在发丧,看来她是回去了,你身为丈夫,也去磕个头,顺便接清妤回家。” 何清妤师傅去世了?这就是她同意离婚,不告而别的原因吗? 傅宴寒心底的气莫名消散:“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娶她。” 薄父嗤之以鼻:“如果你没有一丁点喜欢她,就算我逼你,你就会娶?” “马上把人给我接回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傅宴寒看着退回到主屏幕的手机,不明白为什么薄父会觉得他对何清妤特殊。 但想到他说何清妤师父去世的事,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 此刻,归云观正在举行继任大典。 观内所有弟子都身穿灰色道袍,站在两旁。 我穿着紫色道袍,在众师兄的注目下慢慢走到了凌霄面前。 凌霄背对着威严的镇煞塔,肃声开口:“继任观主,需得进入镇煞塔,从顶层下到一层,经过考验方可即位。” “弟子,愿接受考验。” 我拱手作揖,举过头顶,随即入塔。 转眼半个小时过去。 傅宴寒来时,只觉得今天的归云观格外安静,一路也没人阻拦。 他就这样来到了人最多的地方。 只见他们围着那座九层高塔,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傅宴寒抬头直视着这高塔,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安。 这些人里,他认识凌霄,干脆径直就来到凌霄面前:“何清妤呢?我来接她回去。” 凌霄没有搭理他,只是目光紧盯着塔门。 傅宴寒眉心一皱,刚要在问。 就在这时,塔门开了,何清妤从中走了出来。 “师姐,恭喜你,你通过考验了。” 看着围上来的观中弟子,我点了点头,刚要对凌霄说话,却看见了傅宴寒。 我顿了下,便收回视线,转身对着镇煞塔跪下。 傅宴寒看在眼里,心底一慌。 这么多年,这是何清妤第一次漠视自己。 还有他们刚刚说的考验是什么意思? 傅宴寒不知道答案,但想到自己的来意,还是走上前。 “清妤……” 我当没听见他的声音,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道阵法。 随后叩首:“归元观第七十三任观主何清妤,以身为阵,终生不嫁,永世不出!” 第10章 傅宴寒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话语,心底蓦然好像空了一块。 “何清妤,你在做什么?爸想你了。” 傅宴寒上前,却被拦住了。 他的手被一左一右架住:“今天是大师姐的继任仪式,谁都不可以打扰。” 然后就被拖出去了。 我缓缓转身,看到被拉出去的傅宴寒,蝶翼般浓密的睫毛下眸光复杂。 接下来,我又祭拜了祖师爷,以及历任观主,才终于有时间歇下来。 一歇下来,守门人就来告诉我:“观主,薄总还没走,让你去见他。” 我思索一瞬,还是决定去见傅宴寒一面。 来到观外,傅宴寒也看到了我,下了车,向我走来。 “恭喜。” 我淡淡道:“多谢,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下山,你回去吧。” 傅宴寒眸光幽暗深沉,眸底似翻涌着惊涛骇浪。 “何清妤,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我抬头看着他:“你觉得我在闹。” 随即话锋一转,面色冷漠:“不,我没在闹,我所言皆是真心。” 傅宴寒脸色瞬间黑得滴墨,要不是老头子ʝʂց的威胁,他才不会来归云观接她。 他已经够给何清妤面子了,奈何她不要这个面子。 他薄唇轻启:“你不回,就跟爸说。” “好,我会自己跟他说清楚的。”我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去。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痛,可却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只剩下麻木。 傅宴寒蹙眉,觉得何清妤不一样了。 他提了离婚后,她还在苦苦挽回,现在却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不过以前她不是也这样吗,最后还不是离不开他。 傅宴寒周身气息更冷了:“何清妤,说到就要做到。” 说完,傅宴寒就上车了。 “嘭!” 车门关上。 我看着迈巴赫扬长而去,久久没有回神。 傅宴寒回到家,就接到了薄父的电话:“臭小子,你把清妤接回来没有?” “没有。”傅宴寒松了松领带,面色冷沉的告知,“何清妤继任了观主,自己不愿意回来。” 薄父训斥:“她不愿意回来,肯定是因为你对人家不好,明天你再给我上山,去给我劝她回来。” “不去,我们已经离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