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上她和温景廷结婚后一直恩爱有加,不相信温景廷会变心。 可理智却很难怀疑自己的算出来的卦不对。 温景廷坐在总裁椅里,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阮楠身体僵硬,慌张鞠躬向简时蔚赔笑:“夫人真会说笑,我这种小人物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温总有亲缘。” 说完,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温景廷立即起身,握住简时蔚掐诀的指尖:“蔚蔚,你这卦错的实在太离谱。”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出轨?” 自学卦开始,简时蔚就没有算错过。 如果不是入世嫁给温景廷,她会是天清观最年轻的观主。 可眼前的男人却神色坦荡,清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隐瞒。 第一次,简时蔚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松开指尖掐好的决,低声喃喃:“或许真的是我算错了。” 温景廷紧拧的剑眉缓缓松开,温柔的抱住她:“一定是我妈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等我忙完这阵,就陪你去白玉山泡温泉好不好?” 白玉山温泉是温景廷不顾温母的反对,花了上亿盘下,为了简时蔚造的人工温泉。 仅仅只是因为听说那里灵气足,会对简时蔚的修行有帮助。 他说:“我以前穷过,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出现之后,我就想把最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你。” 是了。 温景廷这样爱她,阮楠的孩子怎么会和他有亲缘? 况且当年下山时,简时蔚给自己种下了情蛊。 只要温景廷对别人动心,她就会忘记一件关于他的事情。 而刚刚提起孩子时,体内的情蛊安安静静并没有发作。 简时蔚弯起唇角,柔声应下:“好。” 见她重新展露笑颜,温景廷终于松了口气。 下班时,简时蔚有事先离开。 不想一出门,就看见阮楠的座位空了,温景廷的助理程锋睿正在收拾坐上的文件。 简时蔚心念一动,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程锋睿冷着脸,毕恭毕敬的回答:“温总说阮楠居心不良,必须开除处理。” 用了三年的秘书,温景廷说开就开。 可见心里确实没有阮楠。 简时蔚默默松了口气,心里的隔阂彻底散去。 接下来几天。 温景廷夜夜都缠着她,闹到天亮才肯罢休。 周末,出发去白玉山温泉前,温景廷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走了。 定好的温泉之行,只能取消。 她的期待落空,索性接了王太太的邀约去她家看风水。 结束后,王太太拿出手给简时蔚机转账。 接着忽然看见什么,试探的开口:“简天师,您最近和温总感情还好吗?” 简时蔚不明所以:“什么?” “我跟你说,男人可一定要看紧了,不然像你家温总这样的,很容易就被外面那些小贱蹄子勾走的!” 说着,王太太把手机递到简时蔚面前:“你看,我老公刚发过来的,说是在白玉山看见了你家温总!” 简时蔚垂眸去看。 不料只一眼,就叫她怔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 照片上,她的丈夫温景廷,正和已经被开除的阮楠泡在她最爱的温泉池子里,吻的难舍难分。 亲密的接触如刀刺进她的眼里,寸寸剜开她的心。 早上温景廷爽约时的画面如潮水涌上来。 他说公司的一个合同突然出了问题,他说做生意讲究的诚信。 他还说温泉什么时候都能泡,下次一定好好陪她。 简时蔚现在还记得,男人说这话时眼里的疼惜和歉疚。 甚至于温景廷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狠狠吻了吻她才离开。 简时蔚当时真的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 哪里能想到,是陪阮楠去了…… 想着,心口突然涌上一股剧烈的疼,像是被毒虫在不断啃噬,脑子也仿佛被生生撕裂开。 痛意钻心。 简时蔚霎时头晕目眩,接着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在王太太客厅的沙发上。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体内的情蛊发作了。 温景廷真的爱上了别人。 ======第3章====== 再有意识时,简时蔚已经回到温家。 一睁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温景廷。 他似乎累极了,靠在床边阖着眸休憩,眉头紧皱着,像是藏满了数不清的烦心事。 简时蔚心口一刺,低声轻唤:“景廷……” 听见声音的温景廷颤了下,睁开血丝盘扎的眼睛,猛的抱住她。 “蔚蔚,我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发颤,语气里满是悔恨和歉疚:“没有下次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罕见的,在商场上一向沙发果决的温景廷,竟然也会恐惧。 简时蔚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源源不断的热意从男人身上传来。 可她的心却像是被冻住,遍体生寒。 见简时蔚迟迟不回答,温景廷一贯冷静的脸上尽是慌乱。 他信誓旦旦的伸出手,指着天发誓:“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阮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叫她打掉!” 原来她的卦是对的! 简时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到极致的笑。 如果真温景廷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阮楠怎么会怀上孩子? 她体内的情蛊又怎么可能会发作? 心脏像是无端被蛊虫咬下一块,一碰就疼。 过往那些关于白玉山的记忆,更是强行被情蛊抹去,只剩一片空白。 简时蔚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缄默不语。 温景廷以为她不信,当即就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办。” 说着就要往外走,不料迎面就撞上匆匆赶来的温母! 温母怒气冲冲,厉声呵斥:“我看谁要去打掉我的宝贝孙子!?” 接着又看向床上的简时蔚,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将她生生活剐:“结婚5年,愣是一个蛋也没给温家下,我看这个婚不如就这样离了……” “妈!” 温景廷怒声打断,眼里满是不耐:“我和蔚蔚的事,你少插手。” 说着,他上前拽住温母,强行将她拖离了卧室。 简时蔚依旧呆坐在床边,脑子里思绪混乱。 情绪在胸腔内翻滚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背叛。 一想到要和温景廷分开,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 用修行之人的话来说,就是情丝深种,难以拔除。 不知煎熬了多久,推门声再次传来。 温景廷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冷峻的脸上满是亏欠:“蔚蔚……” 简时蔚抬眸看他,眼里满是破碎的情意。 温景廷心口一紧,小心翼翼的抬手拥住她:“我不舍得你受生育的苦,我们让阮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叫她走,永永远远都别在出现在我们面前……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