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白芷又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抹黑落音,“落音当初仗着她是人鱼公主没少欺负我,我身上的鳞片就是她命人剜去的。” 怀中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沈诉心疼极了,对人鱼族的杀心一日比一日清晰。 “白芷,本尊不会放过人鱼族的!” 第二日清晨,沈诉一睁眼就立刻朝若水宫的方向赶去,他急着去索要那最后的十颗血珍珠。 但当他再次看见落音时,落音并没有像平常那样躲在水底,而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池边,那姿势跟昨日他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 他走过去踹了一脚落音那满是血迹污秽的鱼尾,冷声喊道:“落音!” 落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沈诉忽然一阵莫名的心慌。 他蹲下身伸手探了探落音的鼻息,察觉到她鼻尖还有微弱的气流后松了一口气。 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醒?难道是身体太虚弱了? 沈诉给落音输了一点灵力后,终于看见她的睫毛颤动了。 落音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感觉自己靠在一个人的怀里,光线刺眼,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今日的血珍珠呢?” 熟悉的嗓音再次响起,催命的恶鬼又来了。 “沈诉,我的眼睛好疼,我真的哭不出来了。” 闻言,沈诉从落音的鱼尾上扯下了一片鳞片,“你非要逼本尊动手吗?” 鱼鳞一片一片被撕下,落音疼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顺着鼻尖滴落在了地上。 落音很疼,但是流出的血泪并不多。 沈诉又急又怒,低头在落音苍白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很深的血印。 “看来你很喜欢被本尊欺负啊!”饱含深意的威胁。 沈诉继续折腾落音,凡是能让她痛的招数全部试了出来。 血色的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落音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 “才八颗,还差两颗。” 落音浑身都疼,心更是疼得快裂开了,她知道自己再流一滴血泪就死了。 她给不了沈诉十颗血珍珠,她想死,但是又不敢死。 痛感在渐渐消散,意识在越飘越远,她挨不住了,又昏了过去。 沈诉见她又昏迷了,立刻又往她的体内输入灵力,但是这一次落音没有醒来。 “再不醒,本尊就将牢里的人鱼全杀了。” 沈诉整个人都暴躁了,可无论他怎么做,落音都始终紧闭着双眼。 怎么还不醒?她是要死了吗?她死了,白芷的病怎么办? 又折腾了一会儿后,落音还是没有醒,沈诉放弃了,拿着一把金色鳞片回了寝宫。 沈诉将那些金色鳞片放进了一个红木盒中。 这一幕恰巧被白芷看见了。 “阿诉,你在那儿放了什么?” “没什么。” 沈诉立刻盖上了盒盖,若无其事地走到白芷身旁,将人圈进了怀中,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歉疚地说:“抱歉,白芷,今日只取到了八颗血珍珠。” “阿诉,你不用跟我道歉。虽然我的病就无法痊愈,但是我现在身子比之前好多了,应该能多陪你几年了。能待在你身边我就已经知足了。” “剩下的两颗血珍珠,本尊会想办法凑齐的。”沈诉心疼地紧了紧搂着白芷的胳膊。 白芷接过沈诉递过去的八颗血珍珠,又将其偷偷藏入了袖口。她知道落音当初救沈诉时用了一颗血珍珠,也知道落音还剩最后一颗血珍珠。 她笑了,她就是想夺走落音的一切,如今只差一点。 她至今都记得落音当初跟她提起沈诉时的模样,满脸的期待,满脸的喜悦。 她讨厌落音,也讨厌落音的一切。 当初她没有能力除掉落音,现在倒也不迟。 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中,想必会让她更痛。 这比她亲自动手,可要有用得多。 “沈诉,我想穿喜服。我们能不能像凡人那样穿着喜服成婚?” “你要是喜欢,那就依你。本尊这就让人去安排。” 白芷得逞地笑了,她就知道沈诉会答应的。沈诉那个傻子一直以为当初是白芷救了他,对白芷向来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的。 婚礼定在十日后,制衣司的人很快就赶制了两套喜服出来,拿过来给沈诉和白芷看时,白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然后给制衣司的成衣人使了个眼色。 成衣人立刻会意,刻意问道:“王妃是觉得这喜服太单调了吧,属下也觉得还差些装饰。” “爱妃要是不喜欢就让她们重做。” 白芷故作纠结地摇了摇头,说:“这喜服样式还是挺好看的,但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属下回去再加些装饰吧。” 沈诉朝着成衣人摆了摆手,催促道:“退下吧。尽快修改好送过来。” 成衣人出去时故意撞翻了沈诉用来装鳞片的红木匣子。 嘭的一声,木盒开了,金色的鳞片散了一地,耀眼夺目。 “这些鳞片真好看啊!”成衣人拾起金色鳞片,放在大红色的布料上,赞许地点了点头,“金色鳞片和大红喜服相得益彰,格外适合缝制在喜服上。” “要是能加在喜服上就好了。”白芷的眼里忽然闪烁起了期待的光,嘴角的笑容也逐渐扩大。 见白芷喜欢,沈诉道:“既然爱妃喜欢,那就依你所言。” “阿诉,你对我可真好!”白芷又在沈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试探,“不过,你怎么会收集这些呢?难道也是想着日后用来装饰我们的礼服吗?” 沈诉闻言皱了皱眉,实话说,他也不知道。 他是为了逼迫落音流血泪才拔了她的鳞片,但这东西和血珍珠完全不同,除了好看,没有任何用途。 看着白芷一脸期待的等待他回答,沈诉想了想,说:“你不是说她当初欺负你,拔了你的鳞片吗?本尊自然是要为你报仇的。” 她问的是收集,他答的是缘由。 白芷心里一沉,不禁恨恨的捏紧了拳头。 又过了几日,成衣人又拿着喜服过来了。 那些金色鳞片被穿了孔,用金色的丝线缝在喜服的下摆和袖口,显得喜服格外的精致漂亮。 “阿诉,这喜服果然更好看了,太漂亮了!” “你喜欢就好。” 白芷试穿了一下,在沈诉的面前转了一圈,那些金色鳞片也随之晃动起。 白芷看着沈诉,笑得温柔,“阿诉,我穿这一身好看吗?” “好看。本尊的爱妃,自然是最美的。”沈诉宠溺地捏了捏白芷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唇上反复摩挲。 “阿诉,这里还有别人呢。”白芷害羞地垂下了眼眸,脸颊上浮起两抹淡淡的羞色。 沈诉笑语:“成婚时,台下可有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