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睡着了,他才关灯离开。 那时小区的电压不稳定,常常停电。 为了不让徐悦微害怕,每次一停电,周承斯便给她抓萤火虫照亮她,陪伴她。 是他错了,是他误会她了。 周承斯颤着手想要捂住她的伤口,鲜血却顺着嘴角滴落在他的手背。 “徐悦微!” …… “微微,对不起。” 迷蒙之中,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徐悦微耳边环绕。 年少的周承斯在脑海中反复浮现,又消失。 她伸手想抓住,却只抓到一把虚无。 “承斯哥……” 她喃喃道,睁开眼时才发现眼眶早已湿润。 “微微,身上还疼不疼?” 手被人紧紧握住,周承斯守在他的床边,又惊又喜。 他喊来医生将她从头到脚做了检查,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放心下来。 徐悦微从没见过如此沧桑的周承斯。 他说话时嗓音干哑,眼下也是一片青黑,就连下巴处也冒出了胡茬。 门口的小弟说她昏迷了几天,周承斯就在她的床边守了几天。 那天的事情确实是个误会,是对家趁着周承斯生日摸进了会里,刚巧碰到了芭蕉徐里的他们。 看着忙前忙后的周承斯,徐悦微心中一片酸涩。 其实,她早就醒了。 她知道这几天的周承斯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她床边一寸未离。 她也知道自己的伤其实并没有这么严重。 但她就是要让周承斯知道,她为他挡了一枪。 她要让他自责,为她心疼,对她不设防… 这样她才能更安全的继续搜寻犯罪资料。 而果然,在这之后,她被安排在周承斯房间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她伤口完全愈合。 “我不想吃药了。” 徐悦微将盛着药的碗放在床头柜,可怜巴巴地望着周承斯。 “乖,吃完药给你吃糖。” 周承斯舀起一勺药递到她面前,耐心地哄着。 听到吃糖,徐悦微眼睛一亮。 她从小就极喜欢吃糖。 以前她每次闹小脾气时,周承斯也总喜欢送糖哄她。 后来她牙疼发作,他便再也没送过她糖果,甚至严格控制了她吃糖的次数。 于是徐悦微捏住鼻子,没几口便将苦药喝了干净。 她伸手:“糖呢?” 男人从口袋里将糖掏出,剥开糖纸。 就在徐悦微伸手去接的时候,他抬手将糖放进了自己嘴里。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徐悦微有些恍惚。 周承斯啊周承斯,要是你一直只是我的阿树就好了。 可为什么,你偏偏变了呢? 她收起心底的情绪,故作不满地撅着嘴,又忍不住问道。 “甜吗?” 周承斯挑眉,将她的碎发理到耳后。 他声音低沉,诱惑道:“要不要尝尝?” 徐悦微眨着眼点头。 下一瞬,男人就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来。 潮湿、缠绵。 他伸手拢住她的腰,手不知何时从衣摆处伸入。 大掌贴在她光滑的后背,沿着她的椎骨一点点往下滑。 衣物被褪下时,徐悦微握住了他的小臂,似有些犹豫。 “承斯哥……” 她呼吸有些急促,嘤咛的呼唤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 “别怕,我会轻点。” 徐悦微轻阖上双眼,没有再抗拒。 周承斯,我没办法不骗你。 既然如此,这就当做是我对你的弥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