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溪跪在地上,捏着顾清时的裤脚请求。 她眼含泪水,神情悲痛。 男人单手斜靠在办公椅上,神情狠厉:“放过他?当年你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有想过放过我们吗?” “陆溪溪,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 陆溪溪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内心难掩酸楚。 “不是,不是这样的,清时!” 陆溪溪哭泣着摇头。
“不要叫我清时,我嫌恶心。” 顾清时嫌恶地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刺进陆溪溪心里。 他起身上前捏住陆溪溪的下巴,居高临下讽刺道。 “陆溪溪,我当初就是被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骗了,如果不是你对我隐瞒,我的母亲何至于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他一把甩开陆溪溪的下巴:“你们陆家欠我的,要怎么还?” 陆溪溪踉跄几步,抬头解释道:“我承认当初隐瞒你是我不对……” 顾清时不再看她,兀自走到落地窗前。 “你以为我和你之间,还像是从前吗?” 听到这句话,陆溪溪愣住。 他语气冷漠,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证据确凿,你父亲已经被判入狱,与其在这里跪下求我,不如去见他最后一面。” 顾清时不愿再听她废话,转身离开。 陆溪溪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监狱里。 陆溪溪和陆霆隔着玻璃遥遥相望。父女俩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 她拿起手里的电话,哽咽道:“爸爸,你还好吗?” 眼前的父亲好像苍老了几十岁,头发白了大半。 “溪溪,我没事,这里面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我。” 陆霆努力保持微笑,他不想让女儿担心。 陆溪溪终于憋不住掩面哭泣。 监狱里怎么可能会好,他不过是掩藏了一切心酸。 陆霆看着陆溪溪,声音嘶哑。 “溪溪,不管怎样,陆氏是我一手打拼起来的,你一定要保住它。” 陆溪溪心头泛起酸涩,她握紧手里的电话,眼眶湿润。 如今爸爸入狱,有顾清时在商界的打压,陆氏濒临破产,她要怎么保住爸爸的心血? 陆溪溪咬紧唇,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守护好陆氏。” 她只能去求顾清时。 …… 半山别墅。 顾清时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他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 陆溪溪低着头,双眸通红。 “顾清时,如今我父亲已经入狱,我只求你放过陆氏,我什么都愿意做,就当是替我父亲赎罪。” 顾清时嗤笑一声,眉眼间尽是冰冷。 “好啊!” 顾清时狠狠揽住她的腰身贴近自己。 他低头靠近陆溪溪耳边,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玩味。 “那不如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情妇。” 陆溪溪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清时,眼底的悲凉浮现出来。 情妇? 顾清时看着陆溪溪,眉头一挑:“怎么?不愿意?” 陆溪溪垂眸,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只要能救陆氏,她做什么都愿意。 “我答应你。” 顾清时眼眸中划过一丝波澜,随即消逝。 他抬手捏着她的下颌,语气更加冷冽。 “如果你父亲知道他最爱的女儿如此自甘下贱,那还真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