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房换了身衣服。 杏蝶旗袍配云母白马甲,极衬肤色的淡粉。 阿黑走在前面,与我保持几米的距离,不近不远。 一路无话,约莫十分钟,拐进一处阁楼。 他为我推开走廊尽头合拢的一扇门,退了下去。 沈枭的卧房灯光异常昏暗,斑驳的光影倾泻在每个角落。 不是我上次住过的那一间,这间更深沉,色调是黑与灰,充满压迫与野性。 角落。 沈枭倚着床,随意披了件衬衫在外面。 右臂的伤口滴答着血,连着面庞,脖颈,喉结,都染着血迹。 如此刺目的红,衬的他肌肤冷白无暇。 他没穿鞋,赤脚踩在地面。 衬衫领口敞开,全无往日嚣狂模样。 顺着锁骨往下,露出贲张的胸肌和油亮的腹部。 薄唇轻抿,手搭在床边,幽深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我。 黑夜中,我们隔着漫长空气对视。 良久。 他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我顺从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这才看清他右臂那一团血,已经浸透了上衣。 他单手扯掉衬衣,盯着狰狞的伤口,扯了扯嘴角。 “沈沐廷,下手真狠。” 我深吸一口气,靠近他。 取来干净的毛巾,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枪子儿擦过的地方,连着皮肉外翻,有灼伤的痕迹,血肉糊在一块。 我想到沈枭受伤,竟连半声也未出,心顿时揪在一起。 “大少爷,你忍一下。” “嘶。” 酒精棉按在伤口上,沈枭眼角微微抽搐一下,他盯着我,似笑非笑,“你故意的?” 我手一顿,“抱歉,不太熟练。” 他指着小腹,往后一靠,“这里,再给你练练手。” 气氛莫名有些暧昧。 我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处理他腹部的伤口,最后用医用纱布包扎好。 起身整理药箱时,余光瞥到沈枭赤裸的人鱼线。 他打着赤膊,西裤刚好卡在肚脐部位,露出惊心动魄的三角地带,说不出的蛊惑。 我睫毛微颤,耳廓一点点红了起M.L.Z.L.来。 “你...”沈枭凑近我,“看什么?” 我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回过神来。 忙收敛了眼神,半点不敢往下再看,“今天...多谢大少爷。” 说完起身去换水。 沈枭一把扼住了我的腕子,牢牢将我禁锢,“这就完了?我可差点死了。” 他浑身像在冷水里浸过,诱的我也凉了三分。 可拽住我的腕子的那只手的掌心,隔着旗袍的薄衫,竟热的令我心颤。 我无视他身体的变化,勉强保持镇定,“大少爷想要什么。” 沈枭听我这样生疏的口吻,他眼神一冷,径直将我拽入怀中,埋头吻下。 冰凉的唇冻的我哆嗦了一下。 润滑濡湿的舌头辗转厮磨,我被抵在墙角,旗袍的马甲坠落在地。 狭小空间,我软乎乎的乃子一个劲磨他,他扯开旗袍盘扣,双手捻上我茹头,“姜早,我要干你。” “你...!” 过于直白的话惹的我浑身着火。 推搡间,沈枭右臂伤口撕裂,鲜血将我的乃头染的暗红。 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的他愈发兴奋,含住尖端发狠吮吸。 我低声呻、吟,他一边大口嘬一边用手挤入我腿间。 我的蝶儿口情不自禁一松一缩,我生怕他感觉到,推开他,“我去拿纱布。” 我起身脚底软绵绵的,像踩在云端。 他没说话,欲色迷离的目光追随我到门口。 推开门,迎面撞上一个马仔,我手中银盆打翻,混着血的毛巾掉了出来。 马仔看着面生,墨镜遮了半张脸,身上血气浓,不像沈枭的手下。 他迅速睨了一眼毛巾,又看向发丝凌乱的我,气氛凝固。 我不动声色拾起,“匆匆忙忙是有急事?” 他垂眸,“督军让我来看看大少爷,不知姜小姐怎会在此?” 我镇定说,“我来找萨娜小姐,大少爷已经睡了,你明天再来。” 那马仔微不可闻朝房内瞟了一眼,“姜小姐是受伤了吗,需要我为您通知府上医生吗?” 我淡漠睨了他一眼,“不用,你下去吧。” 他迟疑应了声。 转身的瞬间,右手冷不丁朝腰间摸去...... 我余光一瞥,一道寒光朝我劈来。 “咯吱”一声。 似是骨头被捏断,马仔的手腕被反擒,他痛得大喊,“放手!” 下一句话未出口,就被重重踹飞到墙壁,掌心匕首落入了对方手中。 “噗嗤”一声,那匕首直直插入马仔心窝,血溅三尺,当场毙命。 我转身朝后看去。 沈枭干脆利落的两步跨到我面前,“姜早,别人要杀你不知道躲?” 我捂着狂跳的心脏,“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沈沐廷的死士。” 沈枭从马仔胸口拔出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刀柄上隐隐浮现S的神秘符号。 “他不是要杀你,他是要杀我。” 督军的麾下,有一批愚忠的马仔,替他执行处决任务。 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帮人连自个儿老婆孩子都砍,往往这一类必定不会生二心的,称作死士。 缅北能数的上专门干这行的,大半都在督军的阵营。 我错愕抬头,“督军为什么要杀你?!” 沈枭冷笑, “我安然无恙,自然无事,我身上有枪伤,沈沐廷绝不留我。” 四周寂静无声,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正当我还想说什么时,忽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谁,谁在那!” 下一秒,一束强光手电朝我们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