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太滑了。” 杨明礼虚着声调解释了一句,终于支撑不下去,头一垂,晕了过去。崁 早有人去叫了大夫,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杨明礼扶到他自己的床上,望着他叹气。 “山路滑得很,下山的时候明礼非要挑那小路走,结果一下子就滚了下去,好在别的地没事,这要是撞了头……” 杨老太太心里头一阵后怕,又急又懊恼。 她也是去,非要拉着后辈一块去砍柴做什么?多花点银子多雇些人也就罢了,自己几个孩子能多砍多少? 真是叫这鬼天气吓昏了头,这下可好了,柴没砍到多少,还把孩子也给伤着了! 暗骂一声,捏着帕子给杨明礼擦了擦汗,忍不住回头催道: “大夫还没来吗?”崁 “他们刚去,还得过一会。” 跟杨老太太比起来,张氏反而要镇定些许,端了盆热水来给杨明礼擦了身上的污泥,只是微微发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的慌张。 天知道她看到明礼那条断腿的时候有多害怕,还好只是碰着了腿,这要是碰了头,可不得当场把人就给撞死了? 连忙呸呸呸几声,给杨明礼擦干净身子,跟杨老太太一块等着大夫的到来。 没多久,便有一人从远方举着灯笼急急走来。 “让开让开。” 沈穗禾挥开床前堵着的众人,提了药箱过来看伤员。崁 只是在烛火的映衬下,年轻的脸庞围在厚厚的围巾里头,终究还是叫众人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怎么是个小姑娘? “往日没见过姑娘,不知姑娘师出何门?” 张氏心里没个底,见她摆弄着明礼那条断腿,总怕她把明礼的腿弄坏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怎么是这么一个小姑娘来,只好旁敲侧击在一旁暗戳戳地发问。 这话沈穗禾听的多了,自然知道他们都不信自己的水平,淡淡道: “治病重要还是你打听我重要?再问下去,你丈夫这条腿可就真保不住了。” 张氏被堵了一句,总觉得在众人面前没下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崁 可终究是给明礼治病的大夫,她不敢对人不尊敬,讷讷地笑了笑,便没再出声,紧张地看着她把明礼那条断腿握住,手法动了动,明礼那条腿竟奇迹般的回了位。 这下她没敢再怀疑,暗叹这小娘子真是极好的医术,跟郡里那些有名的老大夫有得一拼,更后悔自己方才轻视了她。 好在沈穗禾并没将方才那事放在心上,给杨明礼打了个夹板,伸出手来: “二十两银子。” 张氏忙从抽屉里找出二十两来递给沈穗禾,瞅见柜子里头给品衍和相诺留的糖块,纠结几瞬,还是拿出来一点,并着银子一块放到沈穗禾手里头: “谢过大夫了,方才是我出言不逊,还望大夫谅解。” 沈穗禾被这声大夫叫得心里头乐开了花,捏了捏糖块,也是开心得不得了。崁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出诊费之外还能给她些小玩意儿呢。 喜笑颜开地跟张氏嘱咐了些注意事项,随后便提着灯笼告了别。 一群人将她送出门去。 张氏本还想着派人再送她回去,毕竟这黑天时候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出门可不安全。 可见到门口停着的牛车时,便知自己又多虑了。 沈穗禾笑着走了过去: “秦夫人。”崁 宋如棠听到这一声,立马抬起了头。 难不成这安平郡还有好几个秦夫人? 可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宋如棠抬头看去,果然见牛车上赫然坐着一个熟人。 是秦夫人。 那么想必沈穗禾便是那位和秦钰明有关系的小医女了。 秦夫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感受到一阵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看过去,见是宋如棠,对她笑了笑。 宋如棠本想询问野猪林一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不想秦夫人率先开了口:崁 “宋小娘子,先前与你谈过的那事恐怕要推迟一番ʝʂɠ时日了,等来年开了春,我们再见。” 说罢,便扶着沈穗禾上了牛车,长喝一声,架着牛车悠悠然而去。 宋如棠眸色幽深,望着秦夫人离去的方向,心里头疑虑更深了些许。 野猪林一行,到底有什么秘密? 还未想通,便被杨颂兰拉走了: “你怎的穿的这么少?我都在里头加了个袄子,你也不嫌冷,回房再穿上一套去。” 宋如棠悠悠地叹息一声,回房自觉添了件袄子,身上慢慢热了起来。崁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众人也没了心思闲话家常,孙平的事儿宋如棠自然没有机会再说。 帮着收了柴火,又将雇来的流民们砍来的柴火统计一番,挨个发了银子,再把柴火雇人劈了垒到柴房去…… 忙活了一晚上,直到将近子时,众人才都回了房。 宋如棠躺在床上,被几层棉被压在底下,总觉得沉的很,想去掉一层,可又怕冷,被禁锢在被窝里头,又被动地失了眠。 辗转反侧,宋如棠实在是睡不着,索性打开商城看了一圈。 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倒还真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全都变成一积分了?崁 看看商城上边写着的一行小字,宋如棠这才知道,原来逢五逢十的时候,夜里一点是有一积分秒杀专场的。 暗叹系统可真是狗,这种福利连说都不说,非要等着人自己去发现。 激动的翻了一圈,宋如棠果断下单了一个辣椒种子。 这是她目前最需要的,也是在秒杀专区里边性价比最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