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一声怒吼,屋子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落。 贺沂拒绝再去吃药,捂着心口就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几度摇晃,直到扑进赵烟容的怀里。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他难过开口,抱着赵烟容湿了眸子:“连你也骗我。” “阿沂。”这是赵烟容第一次这么唤她:“你知道的,我不是寻常家的女子,留下来,迟早是会给贺家带来祸事的。” “我不怕。” “那你爹娘呢?整个贺家上下?” 贺沂沉了声。 原以为总算劝了住,赵烟容刚想再说什么,谁料,贺沂抬眸:“我们私奔吧,我带你走。”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她心里,早已住了旁人。 “好好成亲吧。”说完,赵烟容松开了手。 直至走了良久,身后,贺沂才撕心裂肺的吼了句:“不是你,我贺沂谁都不娶!” 噗—— 心口的刺痛,蔓延全身,鲜血喷洒而出,贺沂,倒了下去。 “少爷!”来福一声惊呼,赵烟容才回头。 那种疼,她再熟悉不过了。 几番欲要夺了她的命。 贺府这段时日,幸亏贺沂照顾得好,自己才略有好转。 这次,贺沂睡了很久,没有醒来。 大厅里,贺当家面色凝重,贺夫人也是几番为难,最后才想出了一个法子:“不如,我们就告诉他,要成亲的是知夏,然后让李小姐去屋里候着他?” 这话一出,贺老爷子顿了顿,目光看向赵烟容的方向。 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 如今,贺家人是早已决定,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断了贺沂的念想,虽是对不起他,可长远看,倒也不是坏事。 “也好。” 空气寂静,赵烟容淡然无声。 第三十四章:你,要嫁给谁? “只是,如此,这孩子怕不是日后要记恨与你。”贺夫人还是担心的厉害。 “无碍,只要他日后平安顺遂,忘了我,这点记恨算不得什么。”赵烟容嘴上说着,心里却犹如屏住呼吸,霎那的难以喘息。 若不是她心里早已有了林安朔,若不是,自己身子早已命不久矣,若不是…… 罢了,如此便是最好的。 贺家娶妻那日,满城都挂起了红灯笼。 接亲的长队,从街口排到了巷尾,这是赵烟容第二次坐在婚轿里,前面吹着喜乐,心里默然的感慨良多。 五年,自己竟然又再次‘成了亲’。 遥想那日,林安朔的英姿风发,还犹如近在眼前,心里想着,赵烟容低头。 自己的这一身,是贺沂亲自挑选的,从珠钗道凤冠霞披。 摸着头上的那根簪子,赵烟容心里一酸。 她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在意。 一路来到贺府门前,此刻,贺沂站在那里,望着赵烟容的花轿,笑得眉眼弯弯。 “知夏。”男人的声音,吐露如兰。 淡淡的茶香传来。 贺沂撩开轿帘,将赵烟容扶了出来。 喜娘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贺沂当即便掏出了一袋钱财,让下人散了去。 如此,不过是怕人群太多,伤到她。 “慢些,我搀着你走。”说罢,贺沂又满脸宠溺的在赵烟容耳边瞧瞧道:“今晚我少喝些,一会儿就装醉,你啊,可别歇息的太早。” 隔着红布,赵烟容面色一阵羞红。 抬头,恍惚间似是还能看见男人未曾间断的笑意…… 贺沂,对不起。 赵烟容握着贺沂的手紧了紧,男人似有查觉,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闺房里早早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家那位小姐。 自己不过是替着人家,拜了这场天地罢了。 如此倒也好,圆了他一桩心愿吧,哪怕,最后陪伴他的人,不是自己。 喜乐一直在吹,直到来到前厅,才算是消停些。 所谓的‘媒人’早已在哪儿候着了。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赵烟容的一颗心跳的厉害。 阮不是此番做了亏心事?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着,上座却已经开始行李礼了。 “一拜天地” 嘹亮的声音响起,赵烟容心里一横,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 “住口!” 啪—— 一声响,周围霎那安静了下来。 这声音,这声音是—— “赵烟容!”男人的声音带着重怒。 林安朔的人不知何时,早已迅速的闯进了贺家大宅,几百口人纷纷把贺家上下围个水泄不通,愣是没给人喘息的机会。 一身的装束,早已说明了一切。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和别人成亲!” 他当她是伤心欲绝回了老家,谁料阮大帅说赵烟容根本没有回去! 要不是周若水的‘探子’查到赵烟容在这里,他还被瞒在谷里。 “我倒要看看,我林安朔的女人,究竟是谁敢娶!” 第三十五章:休书不算数 林安朔气的厉害,几步早已上前,大手一拉扯过了赵烟容面前的红布盖。 女人好看的容颜,霎那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绝美的身姿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当是若水看错了人,原来真的是你!!” 周若水? “你放开我!”赵烟容想要挣扎,却奈何林安朔抓的太紧。 他步步紧逼,把赵烟容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间:“说,谁给你的胆子,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林安朔压着声音,眸里却早已气的冒火。 若不是赵烟容这些年早就看惯了他喜怒无常的神色,这会儿早就怕是吓了过去。 “与你无关!”女人倔强道。 贺当家坐在大堂上看着,半响说不出话来,就连宾客都不敢觉着舌根,大气不敢出。 “席帅?”贺沂还不能确定,只是这阵势…… “如今知夏是我正要过门的妻子,大帅怕是也无权干涉民间嫁娶吧?”看着林安朔拉着赵烟容的手,贺沂嫉妒的红了眼。 伸手,便要把赵烟容拉回来,却不料,林安朔抬腿,便是重力一脚。 “贺沂!”赵烟容惊呼。 他的伤还没大好,怎么能受此重力。 “你放手!”赵烟容恼了,从前她便是太懦弱,太纵着他,才让这个男人一次次伤害她。 使劲挣脱林安朔的禁锢,赵烟容连忙扶起了地上还在拧着眉头的贺沂。 “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让我看看。”赵烟容顾不得旁人的,便利落的解开了贺沂胸前的扣子:“还好。” 纱布未见血,看起来没有撕裂开来。 “赵烟容!”林安朔气的发疯。 自己得知她在商都要与别人成亲,连夜就赶了过来,连一口水都为停歇。 她这是怎么? 在自己面前竟然关心着别的男人! “你给我过来!”又是一拉扯,赵烟容还未替贺沂扣好衣服,便被林安朔又抓了回去。 一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