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还要控诉苏雪俪同志蓄意伤人、污蔑中伤……”
宋永霆一件件一桩桩说出了苏雪俪可能做过的事。 旁边做笔录的警察都有些诧异,这些事真的与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婉的女人有关吗? 宋永霆每多说一句,苏雪俪的脸就白上一分,最后一点血色都不剩下。 她看向宋永霆,用眼神祈求他不要再说了。 宋永霆却并不理睬,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气得发抖。 “请严查!” 苏雪俪一副哀婉模样,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永霆:“永霆,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这些事怎么会是我做的呢?” 她的模样实在是太有欺骗性,将无辜和受伤演得淋漓尽致。 饶是一旁的陌生人,都会为之动摇。 可宋永霆却冷哼一声,自嘲道:“我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怎么就偏偏是你做的呢!” 宋永霆赤红的双目再无往日的温柔,用力一拍桌子,愤愤然离去。 在椅子上坐了好一阵子,宋永霆才稍稍平缓下来情绪。 从警察局里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宋永霆在路边狠狠抽完一根烟,才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去。3 他并不喜欢抽烟,最近却因烦躁而抽了勤了起来。 他的小轿车并没有开过来。 一路上心里空落落的,脚步沉得很。 早起的人不少,电车开始上路了。 马路边,宋永霆看见一家三口在买豆浆油条。 妈妈牵着孩子,爸爸背着孩子上学的帆布书包,一家人其乐融融,满脸幸福。 宋永霆一下子有些恍惚。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他们也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如今,妻子和孩子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而被他亲手送上了手术台。 宋永霆眼前模糊了一瞬,差点被身后的自行车撞到。 “唉!让一让让一让!” “叮铃”声与呼唤声让他回神,侧身让了让。 他猛然想起那天的同学会。 那天,他嫌弃方知秋土,给他丢人,故意把她一个人丢在后面。 害得她崴了脚,宋永霆又于心不忍回去背她。 方知秋小心翼翼地跟他说:“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宋永霆那时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是两人离得最近的时候,不管是心还是身体。 他曾经认真想过两人的未来的,曾经想过会白头到老的。 可回到上海后,再次见到苏雪俪,宋永霆总会想起从前的事,又在身边人的各种对比下,对方知秋越加不耐烦起来。 后知后觉,其实苏雪俪在他心里早已从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变成了朋友,只是自己选择相信老友,而忽略了身边最亲近之人。 是他的错!是他毁了两人的未来! 是他对不起方知秋,对不起方父! 宋永霆的脚步忽然急促起来,眼睛又红又涩。 他联系了做殡葬的同学,订做了一大一小两个棺材,才沉重地迈入家门。 推开家门,却发现家里一片狼藉! 宋永霆心狠狠一颤,马上推开了卧室门…… 床上的方知秋竟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