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卿瑟缩的后退一步,脚跟磕到墙角,疼的她皱眉,还不等她撒娇呼疼,抓着她手臂的五指旋即用力收紧。 那力道像是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 原本想装可怜挤眼泪的心态瞬间消散,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滚落,没了演技的成分,每一颗泪都带着真情实感。 李卿卿被吓坏了。 沈司岸什么时候这么对过她,再生气他也不是这样,就是这段时间…… 自从姜意南离家出走后,沈司岸对她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李卿卿眼底闪过一抹狠毒。 都怪那该死的女人,一定是她在乱嚼舌根! 昂贵的蛋糕滚落在地,李卿卿尽可能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无辜。 含泪的眸子看向沈司岸,她无助又恐慌的摇头:“阿岸,你怎么了?是不是听了什么道听途说?还是意南不喜欢你对我太好跟你发脾气了?” “没事的,你不用这么照顾我,当年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也不求什么回报,错过你,是我自己没福气,不过,意南比我更好。” 她哭的梨花带雨,吐出口的字一个比一个委屈。 沈司岸却被她那句‘当年’刺的双目猩红。 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他无声勾唇。 李卿卿心尖一颤,还以为是苦肉计过了关,媚眼如丝的看着身前的男人,软了腰肢去攀他的脖子,急切的想将唇角送上去。 下一秒,手臂却被无情扯下,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被用力甩到了地上。 不等她回神,沈司岸将手里的手机扔下去。 发着亮的屏幕正好停在,李卿卿躺在一个白人怀里,和他嘴对嘴喂酒的照片上。 第12章 那张照片上的李卿卿笑得有多妩媚开心,跌坐在玄关处的李卿卿面色就有多难看。 那张清纯的脸蛋上,是挥之不去的媚色和驼红。 李卿卿的视线扫到那下面的字上,后知后觉的恐惧如潮水一般涌来。 紧随其后的,是沈司岸阴沉泣血卷着浓烈寒意的讥笑:“李卿卿,这就是你所谓的省吃俭用,那两百万,你就是这么给我省出来的?” “还是说,那钱根本不是你的?” “不!不是!” 李卿卿惊恐的捡起手机就想把那文档删除。 好像,看不见就不存在。 沈司岸却一把将手机抢回来,一字一句将那两百万的来历念给她听。 那素来温润如朗玉的声音,再没了从前的温和,冰冷的好像从冰山上凿下来的冰渣。 李卿卿心底最后一丝希冀也被打碎。 可是,为什么! 过去这么多年,他早不查晚不查,偏偏在这时候去查? 李卿卿不甘心,撑着地面起身挪到沈司岸腿边,指尖抓住他的裤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阿岸,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5 “明明我们之前才是一对不是吗?所有人都说我们很配,我只是想你再多陪陪我,我不想你不理我。” 弯腰扯着李卿卿到眼下,沈司岸眼底的鄙夷和轻蔑毫不遮掩。 “爱我?李卿卿,你爱人的方式还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如果欺骗和谎言就是你所谓的‘爱’,那你的‘爱’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接受。” “不是!阿岸,你可以怪我骗你,可是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爱!” 李卿卿不信沈司岸会对自己这么无情,她始终认为只要她在他面前弱些再弱些,他一定会心软。 没有哪个男人会抵挡得住她的无辜和眼泪。 可偏偏这一次她失策了。 男人的眼底别说情绪,半点涟漪都没有。 片刻,沈司岸讥笑一声,能坐上这个位置,他不是没有脑子,只是以前他信她。 现在没了这层信任,想到李家目前的处境,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卿卿,别这么拐弯抹角,说直白点儿,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我现在能给你,给李家的东西?”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李卿卿想方设法掩藏的心思剖析出来,一览无遗。 李卿卿慌了神,空白的脑子在这一刻,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来了。 阴冷的低笑从喉咙里溢出,沈司岸一个多余的施舍都没有给李卿卿。 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那双眼睛里包含着的情绪,是她从未见过的腥风血雨。 恐惧终于有了反应。 从最初的一星半点,到最后爬满她的四肢百骸。 李卿卿再没了最初的自信,巨大的窒息感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无助的扒拉着沈司岸的手,他的手却像磐石一样紧紧附在她的脖子上,纹丝不动。 就在胸腔里的氧气即将耗尽的时候,她的身子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疼的李卿卿五脏六腑都好似错位了一般。 她再没了力气。 沈司岸却没想放过她,扯着她的衣摆不顾她的惊慌尖叫,连拖带拽的将她扯出了屋子。 无情的将人扔在垃圾箱边,沈司岸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卿卿,残忍的勾唇,笑得人心惊。 “李卿卿,骗我就得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不过我跟你的账暂且抛开不谈,今天回去,你最好给我祈祷姜意南平安无事,她在外面的这段时间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要你生不如死!” “最后,带着你的恶心,给我滚!” 第13章 李卿卿被吓得魂不附体,端庄得体的来,失魂落魄的走,哪怕有一肚子的心思,她这会儿也不敢再造作。 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是刚刚沈司岸看她的眼神,真的好像恨不得将她杀了。 她现在只想躲远些,旁的什么都不敢想了。 …… 这一晚,沈司岸一夜未眠。 他给助理打电话,一个晚上,整整50通电话,平均每隔几分钟打一个,只为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他花钱雇佣的人有没有找到姜意南。 最后一通,助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 不知道是被上司折磨的濒临崩溃,还是对上司自欺欺人的行为感到无语。 那是他第一次忤逆上司,一字一顿,极其清晰的告诉他‘夫人难产死了’。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就被沈司岸给掐断了。 助理看着黑屏的手机,长久无言。 …… 第二天,别墅的门被敲响。 开门的是家里的佣人,看到来人是沈司岸身边的助理,她没多问,老实放行。 助理拿着一个密封袋径直走进屋内。 客厅里,素来干净清爽的男人没了往日的清风霁月。6 盘腿坐在一堆酒瓶中央,他眼下乌青浓重,下巴上胡子拉碴。 看到来人,他皱了皱眉,不是自己想见的,他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看着周边没开封的酒—— 红的、白的、啤的,应有尽有,可这该死的酒精过敏,他甚至连宿醉的念头都不能有。 他怕他喝了,姜意南会更生他的气。 姜意南不让他喝酒的。 助理叹了口气,上前将密封袋递给沈司岸。 沈司岸没接。 助理又好事做到底,贴心的把密封袋打开。 里头,是他拜托医院里的人找来的姜意南的死亡证明。 “总裁,人总得往前看,夫人那么爱您,她一定也不想看到您这幅样子,更何况,你们的孩子还小……” “闭嘴!” 沈司岸泄愤一般将手里的酒瓶扔出去,喉咙沙哑的好似生了锈的铁块。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跟我说姜意南死了?明明她昨天还来了!她明明还在骂我!她说我是混蛋!她怎么就死了?” 他这话说的渗人,助理没多想,只当他相思成疾,放下死亡证明后便没再多待。 结果下午,沈司岸就因为高烧住进了医院。 这次发烧,几乎要了他半条命,要不是送医及时,他怕是真的要和姜意南团圆了。 …… 再醒来时,外头的天都是黑的。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保温壶,壶里装着恒温的粥。 那熟悉的香味刺激着沈司岸的味蕾,拉扯着他的神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身子狠狠一颤就想下床。 沈原过来的时候就见他在那狼狈的拔针,吓得他差点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