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婉玉受到惊吓,触电般收回手:“我帮祁营长上药……” 邓兰跳下病床,拽着张婉玉的手腕,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你怀着什么肮脏的心思自己清楚,还好意思说那是上药?” 祁子谦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拉开邓兰,把张婉玉护在身后:“肮脏的是你。” 这几个字仿佛一把淬火的刀,狠狠地扎在邓兰的心脏上,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成一片。 不知哪来的力气,邓兰一把将张婉玉推出卫生队,“嘭”地关上房门。 她回头瞪着祁子谦:“张婉玉想解你的皮带,你怎么还向着她?!” 祁子谦冷峻的眉眼间染上怒色:“邓兰,你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说完,拿着上衣就要离开。 邓兰气上心头,想去拉祁子谦,脚底的疼痛却让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刺痛,这些天委屈瞬间涌了上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祁子谦僵了一瞬,余光瞥到了地上带血的脚印,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只见邓兰脚上的绷带已经渗血,眼里也噙着泪。 祁子谦气还没消,绷着脸把邓兰抱上床,给她换药。 灯光下,祁子谦冷硬的面容好像蒙上层温柔。 上一世的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没发现祁子谦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呢? 想到这,邓兰忍不住握住祁子谦的手:“子谦……” 话没说完,邓兰却先看见了窗户外模糊的人影。 张婉玉还没走?! 刹那间,邓兰把那些温情的话都吞了下去。 在祁子谦疑惑抬眼的瞬间,直接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她要让张婉玉看看,祁子谦到底是谁的男人! 屋外的蝉鸣静了一瞬,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祁子谦推开她,目光一沉:“邓兰——!” 他似乎想骂她些什么,但最后只哽出一句:“再有下次,我会亲自给邓旅长打电话,让他把你领回去!” 撂下这句话,祁子谦狠狠把门摔上! 邓兰坐在病床上,望着脚上换了一半的药,心中五味杂陈。 她好像又做错了。 可一直到邓兰伤好,祁子谦没再出现过,她也没有解释的机会。 这天,邓兰正在营房外做卫生,几个文工团的女人当着她的面道: “张同志和营长情投意合,偏偏你来掺和一脚,前几天在学习室学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水性杨花!” 邓兰当即抬起头:“别学了几个词就瞎用,我和子谦才是情投意合!” 女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就你,也配得上祁营长?” 正赶上祁子谦下训路过。 邓兰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子谦,你跟她们说,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祁子谦目不斜视:“叫我营长。” 那公事公办,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把两人的关系撇了干净。 女人们眼底闪过一抹嘲弄,哄笑着离开了。 只有邓兰像是被冻住。 她不可置信地抓着祁子谦的手臂:“为什么不承认?” 祁子谦抽出手,眸光闪着冷意:“隐婚是你提出来的。” 邓兰算是彻底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子谦,你就当以前的我发疯,我们不隐婚了好不好?” 祁子谦漆黑的眸子盯着邓兰,不知道她这次又要作什么妖。 这时,一名士兵跑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祁营长,晚上文工团来表演,您怎么还在这?” “现在过去。” 祁子谦跟着士兵走了。 邓兰被扔在原地,只能将没说完的话都咽回去。 晚上,凉风习习。 邓兰坐在草席上,看着文工团的表演。 张婉玉唱着情歌,时不时深情望着祁子谦。 祁子谦没什么表情,却也在回视着。 营队的人都窃窃私语,似乎默认张婉玉和祁子谦是一对。 可明明她才是祁子谦的妻子! 邓兰心中涌上一团火,等张婉玉唱完歌就站起身:“明天是我和子谦结婚一周年的日子,张同志能唱首《甜蜜蜜》送给我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