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灯光很暗,男男女女的声音混着音乐很吵。
不等姜南晚开口,女生又说:“北城今晚又没回家,又有其他女人在一起吧!” 周北两手抄在裤兜,淡笑道:“大晚上的,许明珠你也是借酒消愁?” “不过说回来,你确实该消消愁,岑瑾年的小情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这都两年了你还排不上号。” “周北你……”许明珠顿时气红了脸:“所以呢?你还真以为姜南晚是岑瑾年的老婆,是陆太太?” “你让她姜南晚喊岑瑾年一声老公试试,你看岑瑾年答不答应?” 本来是她许家跟陆家关系更好,两家老爷子都在商量她和岑瑾年的婚事了,结果被姜南晚捷足先登了。 所以明里暗里不知败过姜南晚多少次,给她添过多少乱。 今天好不容易撞上,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周北:“南烟叫岑瑾年,他答不答应我不知道,但你叫岑瑾年肯定不答应。” 说到这里,周北眉眼一抬:“许明珠,输就输了,少在后面搞动作。” 许明珠炸了:“我输给她?你以为她姜南晚是什么东西,要不是陆伯伯一时鬼迷心窍,她姜南晚能有这个机会?” “再说她hold住北城吗?北城把她当老婆,给她半分面子吗?证都拿两年了,婚礼到现在都没办,这期间北城换了多少女人,她姜南晚心里没数?” “这不就是北城对这段婚姻和她姜南晚的抗议么?居然还死皮赖脸缠着不放手,我要是她的话,早就跳江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周北神色一沉,许明珠又说:“倒是你周北有娘生没娘养,成天不阴不阳,你是女人,还是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么?” 许明珠的叫嚣,姜南晚原是不在意的,直到她骂周北,姜南晚端起桌上的满杯酒,二话不说,哗啦泼在许明珠的脸上:“许明珠,闹够了吗?” 要说叶楚跟她叫嚣,她还拿正眼瞧一瞧,毕竟人家能留在岑瑾年的身边,能给岑瑾年当秘书。 可她许明珠算什么东西,岑瑾年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她一眼,都是许家上赶着倒贴。 这种级别,她怎么会放在眼里。 被姜南晚泼得满脸的酒水,许明珠瞬间炸了,拿着手里的包就朝姜南晚砸过去:“姜南晚,你居然敢拿酒泼我。” 紧跟着,姜南晚和周北就跟许明珠她们六个女生打起来了。 尽管人少,姜南晚和周北没多大一会儿就把许明珠她们放倒了。 离开酒吧的时候,姜南晚从包里摸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梁局,我是朝阳的小顾,跟您反应个事……” 姜南晚打电话的男人是市J的二把手,他那难搞的离婚案是姜南晚搞定的,所以很欣赏姜南晚的睿智。 半个小时后,姜南晚回到家里时,许明珠因为在酒吧闹事被警方带走的新闻已经顺利上了各大热搜。 墙倒众人推,一时之间,网上涌出了一批许明珠的同学,全都在爆料她,说以前读书的时候被她欺负过,被她抢过男朋友。 这种女人,早就该关进去教育教育了。 虽然许家很快把热搜撤了,也把许明珠捞出来了,但许明珠没少挨训。 把过错推给姜南晚的时候,只是被警告离姜南晚远点,别掺和她跟岑瑾年的事情。 原本是一肚子窝火,被许明珠这么一闹,姜南晚倒是消了不少气。 至于她和周北的交情,那还要从10年说起。 那时候,她和周北刚上初一。 那件事情很惊心,差点儿还毁了周北一生,也是周北沉默寡言和改变形象的原因。 冲了澡,姜南晚正准备上床睡觉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抬头一看,岑瑾年又回来了。 姜南晚收回眼神,岑瑾年进了屋说:“姜南晚,我应该重新审视你了。” 他才出门一趟,她就惹是生非,老爷子的电话都打给他问怎么回事了。 姜南晚坐卧在床上:“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岑瑾年,你收敛一点。” 自己和许明珠为什么起冲突,他很清楚。 还有他的那些事,姜南晚觉得岑瑾年没有给她脸做人,要不然许明珠今晚也不能够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所以看到岑瑾年,无明火又上来了。 岑瑾年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卷起衬衣的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在管我?” 看岑瑾年朝自己走过来,姜南晚说:“我今晚不想看到你了,你出去。” “孩子不生了?” “不生。” 岑瑾年嘴角噙着笑:“确定不要这个机会?” 姜南晚心里蓦然一堵,随即而来就是一阵窝火和酸楚。 谁家两口子是这么过日子的,想生孩子还得低声下气的去求,还得看男人脸色和心情。 姜南晚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她忽然想在岑瑾年面前,捡起自己的一点点尊严来。 于是,冷清清的说:“滚” 岑瑾年半眯起眼睛,饶有兴趣了,拿着取下来的皮带挑起她的下巴:“姜南晚,你之前的那股劲呢?” 姜南晚抓住岑瑾年的皮带,砸在他的身上:“你烦不烦?” 人都是有情绪的,没人有心情24小时笑脸候着他。 姜南晚越生气,岑瑾年越觉得有意思,弯腰凑到她跟前:“我今天很有兴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