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好,纪陵宣院内抚琴,楚铃提议道:“难得厂督今日兴致好,不如喝点酒来助助兴。”
“也好,拿酒来。” “是。”楚铃拿起酒壶,把杯中斟满酒,递上前去。 男人看了眼手里的酒杯,突然抬头,“楚内侍,今日难得有雅兴,你也不必伺候了,坐下与我同饮一杯。” 楚铃面露难色,她从未饮过酒,不知自己酒量如何。而且今日这酒是她特意给纪陵宣备下的,只为灌醉他找到玉佩的下落。 “奴才不会饮酒。” “无妨,只小酌一杯即可,碍不了什么事。”纪陵宣勾起唇角,递上酒盏。 一小杯应该没事,楚铃闭上眼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流入喉咙,她不禁咳嗽起来,这酒怎么这么难喝! 那头的纪陵宣却举止得体,姿态从容,一边举杯畅饮,一边赏月作诗,完全没有料到事态的严重性。 楚铃觉得心头泛起一股燥热,头昏昏沉沉的。怎么有三个,不,是五个纪陵宣啊,这货本身就是个祸害,要是再多几个岂不是群魔当道。 纪陵宣转身看向旁边的女子,秀美的脸颊泛起红晕,迷离的视线昭示着此刻的不清醒,手里的动作却未停下,外袍的扣子逐一被解开,依稀露出里衣。 坏了,她这是醉了,纪陵宣连忙阻止她。 可醉酒后的女人反应激烈,嘴里还不停地嚷着醉话,弄得纪陵宣一脸无奈。 经过一番折腾,楚铃晕过去了,纪陵宣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朝内殿走去。 楚铃被放在榻上,纪陵宣替她整理好床铺便要离开,却见床上的女子睁开眼,伸出手指指向他,用委屈巴巴的语气说:“大坏蛋!” 纪陵宣被这一幕逗笑了,他饶有兴趣地走上前,坐在床边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是坏蛋?我怎么就成坏蛋了?” 酒壮怂人胆,楚铃一把拉住纪陵宣的臂膀,把长久积压的怨气发泄出来,“从我入宫第一天你就找我麻烦,先是让我做苦工,然后留宿折腾我一宿,现在又害我清誉有损,嫁不出去,你就是在欺负我,你这个大坏蛋…呜呜…呜” 楚铃越说情绪越激动,见状,纪陵宣单手把她搂入怀中,用温柔的语气安抚她,“好好好,我是坏人我最可恶,都是我的错。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会永远对你好。” “那你怎么对我好啊?”楚铃从纪陵宣的怀中探出头,眨着无辜的杏眼好奇地问。 纪陵宣略带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对上她的视线,假装思索道:“嗯…那就把你喂成小胖猫吧。” 第二日一早,楚铃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纪陵宣躺在身侧。 天呐!自己怎么会和纪陵宣躺在一张床上?她只记得昨晚喝了酒,后面的事记不得了。 楚铃看见自己身上只剩里衣,顿时怒气冲冲,一脚把纪陵宣从榻上踹下去。 睡梦中的纪陵宣立刻清醒了,不禁脱口而出道:“你踹我干什么?” 见他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楚铃心生委屈,“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好事心里清楚,我踹你那是轻的,你个无耻淫贼!” 纪陵宣起身拍了拍尘土,“你该不会以为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吧?” “不然呢?”楚铃反问道。 “先不说纪某是个太监,不能行男女之事,就说纪某这一身装扮,像是昨晚做了什么风流韵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