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冷霜?” 殷鹤年不可置信地掐住了面前人的手。 可不等女子有所反应,萧云廷反应极快攥住了殷鹤年的手,“九千岁,自重!” 萧云廷自幼习武,本该轻易将人拉开,但殷鹤年的手却像是紧紧黏住了,竟让他一刻也无法挣脱。 殷鹤年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眼里盛满了连他自己都未曾感知到的小心翼翼。 “燕冷霜,是你吗?”他又一次开口问道。 那女子却秀眉紧紧拧起,目光下落一瞬,而后道:“这位大人应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姓陆。” “你当本千岁是三岁孩童?你分明就是燕冷霜!”殷鹤年却不信,执拗地望着她。 那女子便抿唇不言,只抬眼像萧云廷投去求助般的目光,“云廷……” 她喊他名字时带着明显的亲密感。 萧云廷上前一步朝殷鹤年介绍道:“千岁,这是萧某的未婚妻子沈洛曦。”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一同认定是殷鹤年认错了人。 殷鹤年却笃定世上从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他沉沉望着面前的女人,莫名心脏疼得慌,又酸又堵。 半晌,殷鹤年松开了手,然而目光灼灼,仍然侵略性十足。 “抱歉,是晏某失礼了,只是陆姑娘与晏某亡妻实在太像,这才失了态。”8 “无碍。” 沈洛曦被他看得眼神闪躲开来,随即向萧云廷道:“云廷,既然你同这位大人有公事在身,我便先走了。” “待我晚上回去想碗莲子羹喝,可好?”萧云廷笑眼弯弯,歪着头提出要求。 沈洛曦被他看得无奈,“你倒是会提要求,等我回去看看罢。” 两人说了会日常话,沈洛曦旋即欠身行礼过后离开了。 殷鹤年始终站在一旁看着,待人走后,他才问:“你们尚未成婚,夜晚萧世子去陆姑娘闺房,实属不妥吧?” 萧云廷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似乎是因为刚刚那事对殷鹤年有所不满,他的语气也带着些许冷意:“九千岁大抵不知,南境不似上京,没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可再不拘束,也该有基本的男女之别。”殷鹤年同样语气不善。 萧云廷勾唇笑了笑:“本世子不过是讨碗莲子羹,怎么就扯上男女之别了?即便是退一万步讲,阿洛乃萧某自家娘子,千岁倒是管得未免有些宽了。” 殷鹤年冷斥:“萧云廷,你在上京之时便认得燕冷霜,如今你说她是沈洛曦,是你的妻子,你真当本千岁是这般好糊弄的吗?” “九千岁这话从何说起?萧某何时见过千岁夫人?不过是有过一画之缘,千岁未免想得有些过了。”萧云廷并不示弱。 见他这态度,殷鹤年冷冷嗤笑:“一画之缘?说得倒是轻巧,可惜,本千岁向来只信自己的眼睛,我瞧着,这沈洛曦就是晏某亡妻!” 萧云廷面色不虞,直呼其名:“殷鹤年,在上京世人皆惧畏你,你能只手撑天,可这里是南境,是我镇国府的地盘。” 这话便带了警告之意了,殷鹤年狭眸微凛,久久不言。 两人谁也不相让,言辞锋利,算是对上了。 偏偏殷鹤年的督军府就在镇国公府邻旁。 结束公事后。 两人便冷着脸一同前往城内。 岔路口,萧云廷驾马拐了弯。 陆家院子。 桌上摆着碗莲子羹。 沈洛曦坐着一手摇蒲扇,一手吃荔枝。 院子的大门被叩叩敲响。 沈洛曦起身去开门,嘴上喊道:“往日你进得习惯,今日倒敲上门了?” 话音落地。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下一瞬,沈洛曦脸上笑意一僵,下意识就要关门。 门外的人却大手一挥,直接闯了进来。 “陆姑娘怎的如此不欢迎本千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