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刘大婶眼神不住往卫容风身上瞅。 “方家女婿,你可一定要来呀!我们村里还没见过开小轿车的,你这位贵人来了,也算是给我侄子添喜气了!” 吃酒一般都是提前定好邀请人,喜酒这种事定然也是至少提前一个月就筹备了的。 郑流月回村,不是没有碰见过刘大婶,可之前刘大婶从来没提过。 现在卫容风一来,刘大婶立马就上门来邀请了。 其实刘大婶的想法郑流月不是不明白,她这个侄子一直想去城里做事,正愁没机会呢。 现在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郑流月想拒绝:“刘大婶,我们在村里待不了几天就要走,恐怕……” “哎呦,小满你这是说什么话?” 刘大婶当即打断她的话,体贴般笑道:“我知道你之前跟我家侄子还相过亲差点成了,过去怕尴尬,但现在都各有各家了,大家都一个村的,没什么的!” 这话一出。 原本毫无想法的卫容风神色陡然一变。 第17章 郑流月的脸色更是不大好看。 她沉下脸来:“刘大婶,你不提这事我都要忘了,这当初原本就是你忽悠我去见你侄子的,要不是我爷回来替我撑腰,我的名声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呢。” 那会儿郑流月才十八岁,刚成年。 这刘大婶的侄子看上了她,死活要跟她相亲,郑流月不愿意,他们就趁着方爷爷不在家时,忽悠她去刘大婶侄子家,差点就让郑流月坏了名声。 幸好当时爷爷及时赶了回来。 也正是因铱驊为这件事,爷爷才将她跟卫容风定了娃娃亲的事公之于众。 让村里有想法的人断了念头。 如今时过境迁,原本以为双方都要开始新生活了,那事也算是过去了,可郑流月没想到刘大婶还非要在这里提这个事。 一听郑流月这语气,刘大婶的脸色也沉下来。 “小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都过这么久了,怎么还抓着猴年马月的事不放呢?再说了,现在你已经嫁去了城里,我侄子又没有跟你有什么事,邻里邻居的,说这种话多伤感情?” 刘大婶倒打一耙倒是很有一手。 郑流月被气得心堵。 这时,卫容风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沉着脸将手里的红鸡蛋还回去。 “刘大婶,您要是不提这事我们两口子或许还能去一趟,可你这么提了的话,那就算小满愿意去,我也不想让她去了。” “这是为啥?”刘大婶狐疑看他。 卫容风哼笑一声:“我这人啊,心眼小,见不得我媳妇儿去见其他男人,更别说还是对她有过想法的男人了。” 这话一出。 打得在场两人都哑口无言。 郑流月呆了半天,可权衡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 刘大婶更是满脸铁青。 半晌。 刘大婶冷着脸一把夺过那红鸡蛋,愤愤一句:“谁稀得你来,城里人脸面大,我家请不起!” 说完,转身就走。 待刘大婶走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 随后,郑流月笑了出来:“害你被骂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的又不是假话。” 卫容风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里面的意思郑流月听不懂,也不想多听懂。 这件事以刘大婶的碎嘴,不出半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中午两人去打水。 又遇见了吴大姐,吴大姐笑着将郑流月拉到了一旁。 “你这男人嫁得好,可别生闷气了,这次他特意来接你,你可别犯傻,得安心跟他回去!这样的男人不抓紧了以后可有你后悔的。” 这话让郑流月一时五味杂陈,她回头看了看卫容风。 应付完吴大姐。 郑流月跟在挑着水的卫容风身后,看着他那背影,她一时竟有些恍然。 活了三世,她似乎还是第一次跟卫容风这样亲密。 放在前两世,她更是从来不会想到卫容风有一天居然会跟着自己回乡下来。 可郑流月已经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或许是被伤透了心,如今卫容风做什么,她总觉得都是不可相信的,他总是要离开的。 走到一半。 村主任跑了过来,高声喊—— “小满!有你的长途电话!说是什么学校的院长打来的!” 一听这话。 “应该是林院长!” 郑流月眼里倏然一亮,忙朝村支部的公共电话房跑去,跑了两步才记起来,回头跟卫容风说:“我先去接林院长的电话,你认识路回去吧?” 卫容风点了头。 于是郑流月立马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本来还算愉悦的好心情在这一刻消失无影无踪。 卫容风回屋里等了大半天。 总算等来郑流月回来。 她张口第一句话却是:“我跟你回城去吧。” 卫容风愣了下。 他亲自过来接郑流月,她让他自己回去。 怎么林序维打了个长途电话,她就急着回去了? 第18章 村支部,公共电话房门口。 在郑流月离开不久,很快就聚集了好几个村民。 他们嗑着瓜子好奇地问:“刚刚是谁给郑流月打的电话?” “是个男人,说是什么大学的院长。” “大学院长找郑流月?说笑呢吧!” 村民显然不信,他们笑得愈发大声:“那郑流月连字都不认识一个,哪儿来的大学院长找她?” “我看别是她在城里的姘头吧哈哈哈!” “很有可能!我看她男人估计也就是为了这事才来的,不然哪有女人嫁人了还往娘家跑啊!” 他们聊得愈发离谱。 村长拧起眉头:“你们别乱嚼舌根,等会被人听了去。” “听就听呗,她还能怎么样?”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郑流月,怎么,真以为她嫁去首都就真是城里人了?一下就是知识分子了?谁信呐!” “还不就是嫁了个好丈夫?而且她丈夫也不一定就多厉害,开了辆小轿车真就厉害了?听说在城里,开小轿车的人可多了,他这车没准就是最便宜的!” “就是就是!” 说得起兴时,还有人大着胆子拍了拍停在村支部大坪的那辆小轿车。 “不就是个铁壳子嘛,能多值钱?” “隔壁村的王家小子不就也买了辆小轿车嘛,我看他那车就比郑流月男人这车好多了!” 在场几人脸上透出明显的轻视之色。 这些调笑声被路过村支部的刘大婶听了个正着,她想起昨天邀约被拒的事,眼珠子转了转,有了坏心眼。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很好。 自从昨天接到林院长的电话后,郑流月就迫不及待收拾好行李,就等着早些回去。 离开之前,她上山去给爷爷以及父母烧了纸钱。 “爷爷,阿爸阿妈,我要走了,等我下次回来再看你们。” “林院长说有几个国内的竞赛,让我去参加锻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