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如那个野男人?” 他的手顺着贺童的衣服滑进去。 贺童眼睛都红了,发了狠似的咬住陆景曜的唇。 浅淡的血腥味传出,却惹得陆景曜动作越发粗暴起来。 贺童哭喊着,声音嘶哑凄厉:“陆景曜你混蛋!” 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不管不顾,肆意妄为。 衣服褪去,发丝凌乱。 细密的吻啃噬般落下,在瓷白的肌肤映衬下的痕迹格外刺目。 起伏间,贺童痛苦地闭上眼,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满室情潮退去时,已是夜深。 陆景曜修长的指节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将身上被贺童抓出的痕迹尽数掩藏。 贺童神色麻木地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陆景曜微微侧了侧头,声音冷静无情地如一潭冰水,兜头浇下。 “记得吃药。” 砰的一声巨响。 陆景曜离开,门被重重关上。 贺童闭上眼。 那之后近一个月,陆景曜没再出现在贺童面前。 贺童修养了几天,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按部就班地处理一切事务。 直到这天她去复查,医生拿到她的检查结果,神色倏地一变。 贺童心也跟着一提:“医生,怎么了?” 医生顿了顿,语气十分凝重。 “谢小姐,您似乎怀孕了!” 一个小时后,做完详细检查的贺童还犹在梦中。 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这里面,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医生见她神情恍惚,神色严肃地道:“谢小姐,我必须提醒您,之前的治疗情况一直不好,我们现在给出的建议是切除子宫,防止癌症扩散。” 贺童眼眸骤然瞪大,愕然又震惊地看向医生。切除子宫?那就是要放弃这个孩子? 而且……不仅是这个孩子,她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再成为一个母亲了。 “医生。” 贺童脑子有些空白,声音都在发抖,“就不能等到这个孩子出生吗?” 医生眼中浮现怜悯,他叹了口气:“等到孩子生出来后,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贺童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沼泽,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向她涌来。 沉默了许久,她才艰涩地道:“谢谢医生,我会好好考虑。” 翌日,是她和陆景曜一起回傅家吃饭的日子。 为了不让傅母发现端倪,两人只能同一辆车回去。 吩咐司机到了约定地点,贺童就看见陆景曜从自己的车上下来。 但他却没有立时走过来,而是停在后排车窗边不知跟谁说话。 贺童眉头一蹙,就见那车窗里探出一张清淡如莲的脸。3 是楚飘然。 贺童一怔,就见陆景曜笑着吻了吻楚飘然的唇。 贺童眼眸一刺,在陆景曜转身之前按下关窗的按键。 行驶的车子里,沉默冰冷的氛围似乎让空气都凝结。 快到傅家时,车子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 马路不远处的一个幼儿园刚好放学,门口挤满了活蹦乱跳的小朋友。 而车的不远处,贺童就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扑进父母怀里。 她静静看着那一家人,直到路灯亮起,车继续行驶。 安静的车里,贺童声音突兀响起。 “陆景曜,你想要孩子吗?” 陆景曜一怔,瞥了她一眼,随即嗤笑一声:“就算想要也不会跟你生,谁知道你肚子里到时候怀的是谁的种。” 这声音不大,却沉闷如惊雷压在贺童心头,让她脸一瞬煞白。 又听陆景曜语带警告:“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傅太太这个名头,迟早会是飘然的。” 贺童心似被挖空般疼起,她转头看向窗外,没有再回陆景曜一句话。 陪傅母吃完晚饭,刚从傅家大门拐出来,陆景曜便下了车独自离开。 贺童回到家后径直进了书房。 从书桌的最底层抽屉里,她翻出一张B超照。 照片上只有黄豆大小的一个点,这是两年前那个无缘的孩子。 贺童一手抚摸过桌上的照片,一手按住自己的小腹。 她就那么静静坐着,眸中压抑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