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卡就在你床头柜里,姐姐你知道的呀。” “是你说想要存起来交给……交给……” “对不起妈妈!我明知道姐姐这样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帮她隐瞒,姐姐只是很想秦家……想帮秦家那些人……” 一句又一句委屈否定的话,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 沈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君母从床头柜里掏出那张卡。 然后当着她的面没收,厉声呵斥:“沈颜,你不仅欺负你妹妹,你还敢撒谎!” “这笔钱我没收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别想我再为你买一件礼服,以后君家任何宴会,你都没资格参加了。” “到底是外面来的野丫头,永远上不了台面,永远比不上棠棠。” 呵斥声振聋发聩。 隔着几年时光,沈颜也忘不掉被冤枉时心中五味陈杂的滋味。 君母凝视着沈颜,脑海中浮现的也是沈颜有多恶劣,白眼狼的行径。 她下意识关心且担忧地看向贺宴津,这才见她原本白色的口罩被揭开,大半张脸未愈合的伤痕留下斑驳的疤痕。 疤痕不深不浅,但却还是影响了颜值。 最重要的是,她脸上赫然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见此,她胸中怒火重燃:“沈颜,棠棠脸上的巴掌印,是不是你打的?” “你竟如此恶毒,对亲妹妹都下得去……” “……”法庭众人:……无语。 “……”直播间吃瓜群众们:这也配做“妈”? 心都偏到太阳系去了。 ![]() 此时,一直表情颓丧默不作声的君司澈望向君母,苦涩沙哑的嗓音传来:“是我打的!” “跟沈颜无关。” 君司澈眼神黯了又黯,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将他缠绕包裹。 君母夏琳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君司澈。 她的儿女们她最清楚了。 君司澈是五个儿子里对棠棠最百依百顺的哥哥,宠她如命,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说他会亲手打棠棠。 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会上树。 “阿澈,你不必替沈颜遮掩。” “她有多恶毒……” 君母不愿相信,但下一刻,就听法院中再次传来“啪”地一声。 耳光响亮,掷地有声! 下一刻,贺宴津的另一半张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对称的大巴掌印。 沈颜是女孩儿,手小。 自然打不出那么大的巴掌印。 真相,昭然若揭。 也让君母夏琳不得不信! “噗呲。” “妈,您现在信了吗?” “不信我就再给她一巴掌!” 君司澈眼眸发黯,心脏升起密密麻麻地疼痛,如刀割斧砸。 但那一巴掌甩过去,他竟觉得心底升起了几分一闪而过的快意…… 他果真是疯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棠棠!!” 君母尖叫着奔向双颊红肿,痛得眼泪汪汪的贺宴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棠棠别怕,有妈在呢,没人敢伤害你。” 接着,君母将贺宴津母鸡护崽子似的护在身后。 对上君司澈那张颓丧苍白的脸。 见他脸色不正常心中不由揪了一下,但还是怒斥道:“君司澈,你疯了不成?” “直播我都看了,不就是一张破专辑吗?至于跟你亲妹过不去?” “棠棠关心你,为你好才送给你,她有什么错?” “沈颜弹那首破钢琴曲也是你误会是棠棠弹的,棠棠不过是不懂辩解而已!” “你硬栽她脑袋上的帽子,现在东窗事发,你倒还有脸来怪她?” 君母夏琳黑着脸质问,言语间字字句句都在为贺宴津撇清关系。 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君司澈的身上。 君司澈盯着君母好一会儿,手指猛然攥紧,难以置信君母会这么想。 她将所有事推脱在自己身上,是在保贺宴津。 这样即便判刑,只要君司澈自己主动认下所有事,贺宴津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妈,一开始确实是我误会!” “但《汹涌》专辑的主题曲是她盗用……” 君司澈很无奈,眼神越发黯沉,他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解释。 却被君母呵斥打断:“你也说了是你误会。”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你是棠棠的三哥,她犯错也有你教养不善的罪过,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护着她,而不是对她怀疑质问。” “她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就该什么事都顺着她,竭尽全力为她摆平一切!” 君司澈麻了。 这一刻他总算体会到这四年沈颜在君家的处境,人人要她无条件服从、礼让贺宴津。 可贺宴津配吗?? 第85章拘留君母,沈颜设局踩三哥四哥上位 “肃静!!” “法庭之上如此喧哗,是都想被刑拘吗?” 法官面容端和严肃,出声打断。 实则是根本听不下去这一句句偏激护短的话,一开始他还念着这位君夫人是原告被告当事人的亲属,并没有出手阻拦。 但现在情势发展越来越离谱了,他便不由打断。 法官开口,君母下意识护着棠棠后退两步,一双眸还是执着地盯着君司澈。 “言归正传,原告沈颜的起诉状条理清晰,证据充足。” “如无异议,便维持原判!” 君司瑾后脑勺被暴击,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鲜血淋漓而下,湿漉漉地浸入背脊。 分明是温热的血,却凉意袭人! “等等!” “等等!” 君司瑾作为被告方律师出声阻拦。 可,原告沈颜居然也出声阻拦。 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我方被告人愿意以罚金申请折抵刑拘,刑拘属于行政处罚,可予以保释!”(架空) 君司瑾到底是金牌律师。 即便他的被告人已经百口莫辩在判刑阶段,他也能钻法律的漏洞给当事人找到一条出路。 只可惜,到了这种百口莫辩的地步还在直播,君司澈和贺宴津在娱乐圈的事业怕是保不住了。 好在,君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他们即便不做艺人了,也能有其他路选择。 法官点点头,这位君律师他是老熟人了,知道他在庭审现场向来雷厉风行。 这次能被压到只能保释当事人的程度,对方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 这确实算他法律生涯中的一大滑铁卢了! 于是他扫了一眼沈颜,问道:“原告律师沈颜,你想说什么?” 沈颜刚才也让他“等等”,倒是让他觉得意外。 难道这小妮子良心发现,突然对君家这几匹吃人的狼心软了? 法官摸了摸胡子,眉头紧锁。 “我要告君夫人夏琳,伤人未遂!” “法庭之上,被告人家属不仅大声喧嚷,更是以物击向原告律师的头部。” “若不是君律师倒霉,遭殃的就是我了。” “我现在想起来都冷汗直冒。” “试问如果原告律师的人身安全在法庭之上都无法得到保证,那么我国的王法何在呢?岂不是处处都是法外狂徒??” 沈颜身姿笔直,并不显得拘谨。 少女浓长的尾睫描开眼尾一抹幽凉笑意,眉目与姿态间都透出一股乖张肆意! “……”君司瑾:他那是倒霉吗? 他分明是被沈颜强行拽过去挡了那一皮包的攻击!! 君母看向沈颜不禁瞪大了眼,下意识一拍桌子道:“沈颜,你少血口喷人!” 沈颜直接无视君母的暴怒。 少女眉目清绝冷艳,按动了一开始就用录音笔录下来的音。 我君母安抚君司瑾时的话: “妈不是故意的,妈想要砸的人是沈颜!” 沈颜捉住这句话,眸色骤冷,眼角如绽冰花:“根据录音证据,夏琳要砸的人是我。” “而君司瑾的后脑勺都被砸破出血了。” “要是砸中了我,我岂不是也会头破血流。” “这难道还不算伤人未遂吗?” 少女清秀脸蛋一派沉静,漆黑的眼眸倒映出慑人冰寒。 君母夏琳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得背过去,她咬紧牙关,脸色不郁: “沈颜,那你拉过阿瑾为你挡了我扔来的皮包又算什么?” “你这是故意伤害罪!” 沈颜听到这句话,突然“噗呲”一笑,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要不怎么说君夫人外行呢。” “故意伤害罪是指故意伤害他人躯体,致人重伤或致人死亡! 包是你扔的,又不是我扔的。 主观伤人者是你啊夏琳!” 沈颜起诉很快,诉讼文件与证据交上去。 君夫人这起“伤人未遂”虽然不算什么大案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