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发现我的小动作,看过来,眼神温柔而宠溺,像用蜂蜜酿制的美酒,香醇又醉人。 突然好想扑在他怀里,去亲吻那双星辉灿烂的明眸。 可惜现场人太多,我不好意思,只能等到晚上回去再亲了,先忍忍。 “世上第一帅,心尖第一宠。”我把这几个字配上照片发给大哥,然后举起手机示意他。 大哥掐灭指尖的香烟,掏出手机打开,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唇角的笑弧看得我心醉。然后十指快速飞动,回了我一条。 我打开一看,“宝贝有眼光,晚上回去给你奖励。” 如何奖励?大概与我刚刚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今天晚上不用我亲他,他一定会把我亲个够的。 臭大哥,总是撩我。 脸颊不知不觉的红了,羞羞怯怯的抬眼瞄大哥,却见他嘬起唇,隔空给了我一个飞吻。 脸更红了,轻跺了一下脚,不好意思的半转过身子,避开他没羞没臊的当众示爱。 大哥见难为情的样子,开心的哑声笑了,笑声太过好听,惹得旁边经过的几个小女生捂着小心脏快步逃走了。 这只妖孽,向来撩人于无形,真不知道伤了多少少女心! 陆北宇不要脸的歪着脑袋偷看,不屑的转过身嗤笑,气得我又想给他加两个大比斗。 大哥没时间理他,用细长的指在手机上写了几笔,挑挑眉,示意我看手机。 我打开锁屏,置顶的那个对话框里,写着几个简单的字,“易颜,我至死不渝的爱人。” 配图是一张我从没见过的照片,背景是林大,我穿着白色羽绒服,脖子上系着大红色围巾,戴着同色手套的手互握着,两手中间是一团洁白的雪。 好老套的情话! 只是,照片...... 倏然想起大二那年冬天的圣诞节,一觉醒来,外边铺天盖地一片银白。经过北风一夜辛苦,地面的积雪被塑造成各种不同的厚度和形状。 做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我对雪有着近乎疯狂的喜爱。掀开被子便要到窗边细赏雪景,手机适时的响了。 短消息来自大哥,他像是给我安装了监控一样,把我的动作预计得丝毫不差,“穿好衣服再下床,小心着凉。雪很厚,乖一点带你打雪仗。” 这张照片应该就是大哥带我打雪仗时偷拍的,我没见过照片,却记得当时的场景。 那场雪仗打得特别酣畅,林峰、韩峰、秦航和子奇等几个最要好的朋友都在,我和大哥因为战术先进、配合默契,是最终的赢家,秦航和韩峰只顾着玩浪漫被打得很惨,不仅输了比赛,还包揽了晚上的火锅。 几年的时光一晃而过,皮猴子似的林峰好久未见,子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韩峰和秦航这对当年全校人都羡慕的情侣却没能走到最后,想起来也是不胜唏嘘。 好在我和大哥相爱,一天比一天更相爱,我相信,经过我和大哥的共同努力,未来我们的生活和爱情一定很美好。 只是,在这么开心的场合里,为什么我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那种似乎少点什么的感觉又来了,比在水晶屋时更要强烈。 第336章对阵 只是,在这么开心的场合里,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很不安?那种似乎少点什么的感觉又来了,比在水晶屋时更要强烈。 我的不安未能影响现场的热烈。 大哥班级里的烧烤大师,两手各掐着一大把滴着油的串串儿,迈着大步窜到长条桌边,放在套好防油袋的大托盘里,扯着嗓子喊,“魏老师,串好了,快过来趁热吃吧。酒,白的,那谁你别唠了,赶紧把酒倒上,开整。” 大师父还挺专业的,连说的话都带着记忆里熟悉的豪爽。 大哥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温暖的大手成功压下我心里的不安,带着我跟他来到桌边,接过他递来的干豆腐卷儿送进嘴里,一口咬下去,又鲜又辣的酱料里边裹着香菜、洋葱切成的细丝,特殊的香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带着深深的幸福感。 最是快乐少年时,那四年,有大哥亲自参与的四年,现在想来,真的是我年少时光中最为快乐的一段。在往后的很多年中,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好幸福。 不管了,爱少什么少什么吧,不想那么多,及时行乐最重要。 我的世界里,有父母健康长寿,有大哥相爱一生,别的人和事,都无所谓。 铁锅里炖着的菜熟了,这道菜在北方特别有名,因为使用的工具和烹饪的方式,顾名思义就叫做铁锅炖。至于炖的原材料,可选择的范围极广。 在北方的冬季,尤其是下着雪的夜晚,三五好友或七八同事,围炉坐在一起,就着烫得滚热的高度白酒,各种材料的铁锅炖以味道纯朴自然、选材范围极广为亮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就上脆嫩的大蒜瓣儿,吃得大汗淋漓、不亦乐乎,可以度过一个温暖和轻松的夜晚。 铁锅炖在北方的饮食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深受百姓喜爱。 两个大锅一个是排骨鸡手锅,里边加了土豆和干菜,土豆炖得绵软、入口即化,干菜一看就是那种北方人家自制的,即便经历了由新鲜到脱水再经由铁锅的炖煮这样耗时巨大的过程,仍然维持着其特有的翠绿颜色,味道别具一格。 另一只锅里炖的是杂鱼,我看了一眼,肥美的三道鳞、鲫鱼、鲶鱼、那两条头有些大的应该是胖头。这些极具北方特色的鱼类,之前我没有注意过京都的超市里是否有得卖,不知道年纪没轻的大师父是怎么弄来的。 锅里还加了茄子、宽粉、白菜。掀开锅,浓郁的香味勾得我馋虫乱爬,胃里仿佛有一只小手要伸出来,也好把这些香到过份的食物抓进去,好好享用。 我看着那些被端上桌子,冒着腾腾热气的大碗,狂咽口水。趁没人注意,偷了个小块的排骨扔进嘴里,好香,也好烫,却无论如何舍不得吐出来,不住的换气,加快排骨降温的速度。 大哥笑的纵容,扯起张纸巾给我擦不小心淋在唇边的油汁,眼神温柔得如同流淌的蜜汁,“慢点儿,好多呢,急什么,小心烫着。” “可香了,大哥你尝尝。”我百无禁忌的徒手又抓起块排骨递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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