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严妙妙生长在部队,她的生活圈子比较简单,两个人搅合在一起,我怀疑这个人就是咱部队的人,或者说是咱部队上退下去的。” 沈胜看了看楚闻松,他太了解这个左膀右臂了,没有确切的把握他不会怀疑,他丁是丁卯是卯,从来不说摸棱两可的话。 “闻松,你说实话,你和那个人近距离接触过,是不是有怀疑目标了?” 楚文松说道:“我是有怀疑目标了,我怀疑是孔令明,身形和招数,都很像他。” 沈胜无条件相信了,“妈了个巴子的,忘本的家伙,忘了部队是怎么培养他的吗?被开也是他做事太过分了,咱这里可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是不是他,一个电话打到他老家就知道了,不回去是不是寻找机会报仇呢?要真是这样,咱们一营就是他的目标,是咱们不护短他才被开除出革命队伍的,我们得准备起来了,以防他丧心病狂,报复。” “嗯,我这就吩咐下去,多派一组暗哨,加大巡逻力度。” “不宜大张旗鼓,专人负责,最好外松内紧,防不如关门打狗。” “嗯,交给一连一排吧,省的排长劲没处使,连做梦都打拳,一拳把身边的战士鼻子打出血。” 一排排长秦绍刚,他这段经历大概要屹立在营史上,口口相传了。 第二天是端午节,凌晨三点钟食堂就开始煮粽子了。粽子和别的东西不同,它是越煮越烂乎,越烂乎越好吃,所以这个东西动辄就得几个小时。 炊事班班长说:“赶紧干活别偷懒啊。” 负责煮粽子的是李为全和李为东,人称“二李”,实际上两人没有任何关系,籍贯都不一样,当兵在一个班里,居然续上了族谱。 “其他人等会再起,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班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食堂不是别的地方,加班都没有意见,三年大旱饿不死厨子,这句话有些夸张,多吃两口倒是真的。 两人烧了两口大锅,劈的柴火棍又给力,火噼里啪啦的,很快就烟火缭绕,米香随之也出来了。 “真香。”李为金直咽口水,在家上一顿糊糊下一顿糊糊,来到部队才吃上了饱饭。 食堂米饭和馒头都有,米饭是糙米饭,馒头是二合面,都没有糯米营养和香味扑鼻。 “香就打开吃个,反正又没数。” “行吗?” 李为东要比李为金油条,“你不说我不说,哪个知道?” 李为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掀开大锅盖,顾不得热了,硬是从锅里挑出来两个。 “一人一个。” 李为金三两下了就把粽子剥开了,被菠萝叶染成淡棕色的糯米粘在一起,貌似很好吃的样子。 哈着舌头吃完,李为金把菠萝叶都舔的干干净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想吃就再吃个,我不说。” 李为金摇头,“我已经尝了鲜了,战友们都还没捞着吃。” “你们平东人真傻,你不吃我还要吃的。” 李为东又从他的大锅里捞了一个。 灶间火更旺,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响亮。 楚闻松被叫走的时候,闹钟上的指针指上四点十五分。 苏忆安睡意朦胧,“天亮了?” “还没有,你睡你的,我有事去营区一趟。” “嗯,早点回来吃饭,粽子再煮一锅,上面有枣,可甜可甜了。” “知道,啥东西甜也不如媳妇的嘴甜。” 光嘴上说不够,楚营长还要扳着苏忆安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两下。 苏忆安手脚并用往外推,“楚流氓,赶紧给我走,别打搅我睡觉。” “和媳妇做的事不叫耍流氓,有证,都是合法的。” 苏忆安转身,转眼就睡着了,怀了孩子以后,她最大的特征,就是变成猪猪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还总也睡不够。 秦绍刚等在外面。 “什么事?” “营长让干部都过去,炊事班那边出事了,两名战士因为呕吐已经紧急送医,其中一人已经昏迷。” “向团保卫科汇报了吗?” “保卫科的人已经来了。” 食堂内,保卫科的人正在调查取证,沈营长面色深沉。 “营长——” “你预料的不错,这人动手了。” “没出结论之前,不要这么悲观。” 战士的呕吐物已经包装送检,里面很明显是没有消化的大米,可以肯定的是两个战士吃的是粽子。 保卫科的魏科长说道:“怀疑是粽子出了问题,现在要封存,任何人不要动。” 保卫科还对炊事班的全体人员进行了逐一问话,炊事班是和食物最接近的人,怕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人做了手脚。 可一营的官兵不能不吃饭啊?沈胜临时调了一个班,替换掉炊事班的人员,又对食堂的东西详详细细做了检查。 锅灶、饮用水保持干净,有专人看守。 尽管封锁了消息,早起出去割艾草的白红梅和苏大海还是知道了。 “听说中毒的是两个人,还都是二十不到的孩子。” “老天,部队里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 “哪里也有好人坏人啊。” 苏忆安听着婆婆妈和亲妈一唱一和的,她们倒是说痛快了,没证实的事传出去影响多恶劣,可不能像在农村一样。 “妈,闻松是部队上的人,你们作为军属(岳父母广义上不算军属,但他们为军人承担了许多,甚至比父母付出的还要多,在这里权且当成军属)要遵守部队的纪律,没证实的事情不要乱说,影响不好。” 苏大海的马后炮,“都是些小道消息,咱得听女婿的。” 白红梅瞪了苏大海一眼,“不说了,不给女婿抹黑。” 270章 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苏大海和白红梅起了个大早,要用未见太阳的艾草煮鸡蛋,用来驱虫和驱邪的。 甭管有用没用,白红梅她们每年都要做的,就图个吉利和好年景。 苏忆安转着手腕上的五彩绳,一看就是她老妈的手笔,“妈,我都多大了还弄这个,咋戴的出去,让人家看见了还不得笑话我?” “你以为我是给你弄的啊?少来了,我是给外孙做的,戴不到他手上,只能戴你手上了。记住,你是替他戴的,不能随便取下来哈。” 楚母刚才还在心里吐槽,哪有这么大个人了还戴五彩绳的?亲家宠闺女宠的没边了。这会听说帮她孙子戴的,马上倒戈支持,“不能拿下来哈,这可都是俺孙子孙女的福气。” 苏忆安很是无奈,“既然是替孩子戴的,那就戴在楚闻松手上吧。” “女婿是办大事的人,怎么能戴这种小孩子玩意。” 双标,妥妥的双标,她也不是小孩子。 早饭楚闻松没有回来吃,让人送信来说在食堂吃了,直到吃晚饭了,才见本人回来。 晚饭是饺子,肉馅的,楚闻松足足吃了两大尖碗,就像饿了几天似的。 “你响午饭没吃吗?” “就塞了个馒头,营长往下都是这么吃的。” 苏忆安犹豫了一下,问道:“可以问了吗?” “查出来了,有人在饮用水里下毒,致使两位战士食用粽子敌敌畏中毒,小李吃的少,洗胃过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大李吃的多,目前仍在昏迷,多器官损伤。” 楚母问道:“那抓住人了吗?是谁这么坏啊?” “人还没有抓到,我就是回来说一声,一会还得走。岳父岳母今晚也留下吧,委屈你们打个地铺,和忆安做伴。外面我也会派两个人埋伏着,没有特别情况不要出门。” 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担心这个人还藏在大院里,军属除了孩子就是女人,自保的能力太弱。 “知道了,放心吧,农村老娘们不是好惹的。” 为了安全起见,苏大海在正房中添了两根顶门棍,菜刀、勺子、铲子、削尖了的木棍都搬了进来。 若是那豺狼来了,定让他有去无回。 家属院东侧的院墙让熊孩子拆去了一部分,形成了一个豁口。保卫科的人推断,人就是从这个地方进来的,顺着狭窄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巷道,一路摸到了食堂。 罪犯的本意是在饮用水中下毒,让整个营区的人遭殃,结果出现了意外情况,大李小李不按常理出牌,谗嘴出了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