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迟淡声道:“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陈彦迟看着那本笔记本,心里思绪万千。 其实他并不害怕沈秋元的报复。 甚至他还担心沈秋元不报复他,这样就没有机会拿到证据了。 只是…… 陈彦迟摩挲着笔记本上的字,眼中划过一抹晦暗。 若他一直待在温舒白的身边,那她就会有危险。 他不愿意让温舒白再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门在这时被敲响,陈彦迟起身,透过猫眼发现是温舒白在外面,便打开了门。 “智宇,我猜你今天晚上没吃饭。” 陈彦迟闻言一愣,下意识说道:“你怎么知道?” 温舒白撇了撇嘴:“刚刚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回复,肯定是在忙吧?” “你就是这样,一忙就会忘记吃饭。” 陈彦迟看着温舒白担忧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温舒白从身后拿出一袋东西:“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咖喱牛肉饭。” “念桐,谢谢你。” 温舒白将饭放到桌上摆好,道:“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呀,快来吃吧。” 陈彦迟听话的走到桌边,温舒白又从包里拿出那一沓资料:“这个我也跟给你带过来了。” 陈彦迟看了资料一眼,忽然开口道:“念桐。” 温舒白的一顿,问道:“怎么了?” ![]() 陈彦迟凝着她的眼睛,半晌,他缓缓开口: “我要回国了。” ======第二十八章====== 温舒白递资料的手一僵。 随即她默默的低下了头,其实她早就知道陈彦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陈彦迟看出了她眼底的失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回去处理一点事情,马上就会回来。” 温舒白闻言抬起头,眼中有着喜悦:“真的吗?” 陈彦迟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点了点头:“嗯。” 温舒白走后,陈彦迟走到窗边,俯身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他也不知道,此番回去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 翌日清晨。 季礼如以往一般来到教室,并将书本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同学,这里有人吗?” 旁边响起一道声音,季礼点了点头,那人便离开了。 季礼撑着脑袋看着门口的位置,直到那个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温舒白的目光在教室内扫视了一圈,看见季礼身边的空位时脚步微微一顿,转头坐在了教室的另一边。 季礼看着她,眼底黯然。 温舒白在躲着自己。 季礼有些后悔那天向温舒白坦白心意了。 至少,那个时候他跟温舒白的距离没有这么远。 这节课是主科美术,同学们纷纷将上次布置的关于秋意的作业交了上去。 美术老师是一个略微有些古板的老头,但是可能是因为他的职业的关系,他懂得怎样的画最浪漫。 不多时,他将画作一一看过,随即从里面抽出了两张画。 “这位同学的话让人看了很有触感啊。” 温舒白抬头看去,发现那竟是自己画的,在梧桐大道下的陈彦迟。 “这张画很细腻,画好像被赋予了感情。让我猜猜,画上的人应该是这位同学的恋人。” 温舒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季礼看着那幅画,眼底满是苦涩。 这时老师将温舒白的画放下,又拿起了另外一张。 他的语气明显比刚刚显得更加严肃:“这位同学画的也很好,但是我不确定,你是否有认真的看本次作业的题目。” 温舒白循声看去,发现他手中拿的,正是季礼的,夕阳下的向日葵少女。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少女的脸被做了模糊处理。 季礼在这时站了起来:“我有认真看题。” 老师见他反驳,脸色有些阴沉:“那你来跟我说说,这个季节哪里来的向日葵。” 随即他又道:“就算有,向日葵跟秋天又有什么关系?” “秋季是夏季的延续,而夕阳代表了即将结束。我想,季同学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季礼隔着人群,看着刚刚说这一番话的温舒白,感觉自己死灰的心又复燃了。 老师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认可了温舒白的说法。 下课后。 “念桐。” 温舒白回过头去,见季礼向自己走来。 “刚刚上课……” 温舒白早就知道了他会说什么,轻声回答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还有点事情,回见。” 说完,她朝季礼挥了挥手便准备转身离开。 谁料季礼拉住了她。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你就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 ======第二十九章====== “放开她。” 不等温舒白说话,她的身后便响起了陈彦迟不含温度的声音。 “智宇!”温舒白看见他的身影,眼中划过惊喜,季礼看在眼里,默默的松开了手。 温舒白小跑着走到陈彦迟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彦迟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我来接你去吃饭。” 温舒白扬起笑脸:“好呀。” 陈彦迟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先去车里等我。” “好。”温舒白乖顺应下。 待温舒白走远,陈彦迟走到季礼面前,淡漠的眉眼带着冰冷:“念桐把你当朋友,我希望你以后能注意分寸。” 季礼的手逐渐收琅嬛付费整理紧,良久,又无力松开。 “我知道了。” 见季礼点头应下,陈彦迟也不再多话,转身离开。 季礼看着陈彦迟的背影,眸中闪过幽深。 格兰餐厅内。 温舒白看了看面前吃得优雅的男人,又低头扒拉了一下盘中的菜。 陈彦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轻声问道:“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温舒白闷闷开口:“你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威格兰了。” 陈彦迟手中动作一顿,点了点头:“明天下午的机票。” 温舒白垂眸,掩下眸中的情绪。 “一定要明天走吗?”她小声问着。 陈彦迟明白她的不舍,因为他也一样。 他叹了口气:“因为事情比较紧急。” 温舒白抬头看向陈彦迟:“你回去是因为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见陈彦迟不说话,温舒白识趣的没有再问:“那我明天去送你。” “不用。” 机场人多眼杂,他害怕温舒白被沈家的人发现。 毕竟沈颜也还在威格兰。 温舒白听见他果断的拒绝,攥紧了手。 “我连送你去机场的资格都没有吗?” 陈彦迟知道她是误会了,连忙开口想要解释,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温舒白站起身来,哑声开口:“我要回去了。” 陈彦迟跟着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温舒白说完正欲往外走,陈彦迟却在身后抱住了她。 温舒白浑身一僵,陈彦迟轻声开口道:“我现在还不能将理由告诉你,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好吗?” 脑海中想起了陈彦迟在日记上所写的爱意,温舒白的心渐渐柔软了下来。 “好,但是你以后要告诉我原因。” 陈彦迟笑笑:“那是自然。” …… 季礼坐在湖边,看着自己方才画下的画,眉头微皱。 随即他抬手将画撕下,揉成团丢在了地上。 “这幅画很好看,你为什么要将它丢掉呢?” 身边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季礼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将他丢弃的画捡了起来,展开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