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出风头,四月份的天穿一身薄纱,这会儿一见水,衣服全都贴在身上,可以说是曲线毕露。 现场男士们神色尴尬,但眼神却时不时往她身上瞥。 莫明轩脱掉外套,上前搭在了姚可欣身上。 姚可欣红着眼,哑声说了句“谢谢”。 船上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是受了惊吓,别的也没什么问题。 医生离开后,姚可欣酝酿着情绪,刚想开口,阮盏星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脸自责道,“我刚刚都说让你拉紧我了,你怎么就松手了呢?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就解释不清了。” 姚可欣??? 封淮辞视线在两人上逡巡一番,淡淡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 “姚小姐喝多了酒,晃悠悠站到了护栏边,结果船颠簸了一下,她没站稳,整个人就翻出了护栏,我本来拉住她了的,结果她手松了,就掉下去了,手腕都给我拉疼了。” 最后一句,甚至有点撒娇的意思,说着还拉起衣袖给封淮辞看,上面赫然一圈手指印,明显是被人用力拉扯留下的。 封淮辞看着那一圈指痕,眉头不觉皱紧。 姚可欣怎么也没想阮盏星会颠倒是非,反应过来后,立马否认,“不是!” 封淮辞扫了她一眼,“不是什么?” 姚可欣看见他眼底的愠怒,瞬间噤声。 她已经失去了先机,现在如果再说什么阮盏星推自己下去的话,封淮辞非但不会偏袒她,甚至会觉得她在诬陷阮盏星。 她手腕上那一圈指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姚可欣恨得牙痒痒,垂着眼低声道,“我不是故意松开手的,我是怕把薄太太拖下水,才松的手,如果是那样,我罪过就大了。” 阮盏星挑了挑眉。 姚可欣要是演戏能有生活里这种水平,也不会被人诟病成这样。 ![]() 她刚刚要是不先开口,姚可欣绝对会哭哭啼啼将罪责往她身上引。 到时候千夫所指,她连开口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确实是自己把她踹下去的,不过那也是她自找的。 真是脑残剧演多了,居然会想到这种把戏。 还想让封淮辞救她,封淮辞根本就不会游泳! 阮盏星一顿。 姚可欣跟封淮辞认识这么多年,她怎么连封淮辞不会游泳都不知道? 她狐疑地打量着姚可欣,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 姚可欣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大的筹码,她会明知道自己怀孕,还玩这出把戏吗? 上次慈善晚会也是,薄景阳推她那一下,她着实摔得不轻,后来居然也跟没事人一样。 她同学怀孕的前三个月,别提多小心了,姚可欣是怀了个哪吒,怎么折腾都不怕掉吗?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 船上大家还在议论不休,阮盏星也懒得呆在这里听,就直接回房间了。 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 阮盏星以为是封淮辞,不情不愿地过来开门。 结果门一开,居然是莫明轩。 “莫律师?” 莫明轩拎起手里的袋子,“我问医生要了点药油。”说着指了指阮盏星的手腕,“你擦一擦,好得快一点。” 第一百六十七章胎记吗 “一点小伤,不上药也行,还麻烦你跑这一趟。” 话虽这么说,阮盏星还是把人迎了进来。 她把沙发上的衣服放到一边,招呼莫明轩坐,“莫律师,白开水可以吗?” 莫明轩点头,“可以。” 阮盏星便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他。 莫明轩将袋子撑开,将里面的药油拿出来递给她,“先把伤抹一下吧。” 阮盏星接过来,弯起眼睛道了谢,随即拧开药油,轻轻在手腕上擦拭起来。 莫明轩环视房间一圈后,才开口问,“予琛呢?” 阮盏星动作一顿,抿唇道,“不知道。” 刚刚船上安保人员送姚可欣会船舱的时候,姚可欣拉着封淮辞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回房后,封淮辞就借口出去了。 狗男人这会儿除了去找姚可欣,还能去哪儿? 她把衣袖撩上去些,小臂内侧有一块皮肤和其他地方的肤色不太一样,有些偏暗,不甚光滑。 莫明轩盯着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胳膊上那个是胎记吗?” “这个吗?这不是胎记,这是以前烧伤留下的。”她倒是有胎记,不过不在胳膊上。 她说完顿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莫明轩身上那些烧伤,比起莫明轩身上大片的烧伤瘢痕,自己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她觉得不适合讲太多。 莫明轩倒不觉得什么,还问道,“怎么烧伤的。”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阮盏星便道,“几年前,我和我妈一起出了车祸,我妈伤得很重,现在还在医院没有苏醒,我就轻一点,这个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当年的事故,即便是如今想起来,依然让她心有余悸。 那天正是她大学返校的时候,本来许旭升公司安排了司机送她,但是司机临时有事来不了。 贺雨柔正好要出门办事,就顺道捎上了她。 九月份,正是雨水多的时候,但是因为是开学高峰期,来往车辆还是很多,一路上走走停停,车子行驶得非常缓慢。 直到过了高架桥,上了环城公路路况才开始变好。 路上贺雨柔一直在跟人打电话,她就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跟朋友聊天。 车子拐弯的时候,一辆货车突然突然变道,贺雨柔下意识就朝左打方向盘,结果车子闯入另一个车道,跟迎面而来的一辆计程车正面相撞,他们那辆车整个转了两圈,翻倒在地上。 她被夹在座椅上动弹不得,贺雨柔则被甩出了车外。 她被救出来送去医院后,昏迷了好多天,醒来之后不久,警察就过来问话。 事故调查结果是他们那辆车刹车失灵,可能是因为当天交通堵塞,贺雨柔频繁制动导致的,另外他们还在车上发现了抗抑郁的药物,认为她母亲当时开车的时候可能处于发病期,怀疑这场车祸可能是她有意为之。 不管她怎么解释她母亲当时情况正常,始终没人相信。 她想让许旭升找律师帮她母亲洗脱嫌疑,但是许旭升却觉得,如果打官司说明她母亲当时没有发病,她就是完全行为能力人,那这件事的后果就很严重了。 如果是抑郁症发病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