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钰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你不能留下。” 楚然抿着唇,抓住谢容钰的手臂,摆出一副落寞的神情:“谢容钰哥,我不能离开,难道你不知我对你的心意吗,只要你让我留下来,就算不要名分也可以。” 谢容钰没有说话。 而一旁,看到这一切的姜安月攥紧了手,只觉得可笑至极。 姜安月挣开了他,清冷道:“我有些累了,我先走了。” 说完,便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回到房间,姜安月将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目光冰冷。 以簪寄情,这情不过平白辱没了这白玉罢了! 而另一边,谢容钰毫不犹豫将楚然的手拿开。 楚然的手一空,伤心的看着他:“你真的要如此狠心吗?” 谢容钰没有回答,只冷声道:“既然怀孕了,我便安排一处别院,让你安静养胎。” “来人,立即将楚夫人送去别院。” 一旁的云一上前领命:“是。” 谢容钰转身就走,只留下楚然站在原地,咬着下唇,失魂落魄的看着谢容钰离开的背影。 谢容钰站在姜安月门前,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推开了门。 “吱——” 姜安月听到动静,连头也没抬。 谢容钰走过去,从姜安月身后搂住她:“我们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姜安月浑身一颤。 心口的悲寂再也抑制不住。 她面无表情的望向谢容钰。 眼神中的悲凉透骨:“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不能生育了。”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死寂。 即使两人相拥在一起,寒意却从两人拥抱的地方蔓延开来。 谢容钰抱着她的身躯一僵,喉咙涩然开口:“不会的。” 姜安月将他的手中挣开,站起身来,直直望着他。 “神医说,我早已伤了根本,不能生,你若不信,便去问好了。” 谢容钰不敢置信的呆住了,心中一阵钝痛随之而来。 姜安月眼尾泛红,字字句句,带着控诉。 “以前,我每日都等你回来,为了你,收敛所有的心性,做贤妻良母。” “为了替你诞下子嗣,喝了整整七年的苦药,可你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 “谢容钰,一切都晚了!”
可还没走几步,便被谢容钰一把拉住! 他将姜安月打横抱起,大步向着床榻上走去。 谢容钰将姜安月放到床上,高大的身躯便压下来,薄唇堵住了她的唇。 姜安月先是一愣,再是猛然的挣扎。 她大力推拒着他,质问道:“谢容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可谢容钰根本不听。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动作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和缠绵,甚至有些粗暴。 他的手,也顺势解开她的腰带,大掌划进衣襟,在她的小腹部流连。 姜安月惊惧激愤交加。 她的脑海里回忆起过往的一切,那些被背叛的,被欺骗的,被伤害的场景一一浮现。 突然,她从头上拔下簪子就向他刺去。 谢容钰匆忙一挡,但姜安月刺得太坚决,簪子还是插进了他的右肩。 他抓住她的手,动作顿了下来。 深深看着她泛红的眼,他手一动,抓着她的手将簪子拔了出来。 鲜血在姜安月眼前滴落。 谢容钰低头看着她,黑眸沉沉,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姜安月浑身颤抖。 谢容钰去掰开她的手,想将簪子拿走:“给我。” 姜安月更加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争抢间,簪子从姜安月手中飞了出去,掉到了墙角。 “啪嗒”! 簪子应声而碎。 四分五裂。 谢容钰看着一滴泪水从姜安月眼角划落,对他道:“谢容钰,我对你的心,就有如这支玉簪,已经支离破碎。” 他微微愣住,良久,松开姜安月,一言不发的下床。 走到墙角,动作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捡起。 姜安月只能看到他宽大的背影,看不见他的动作。 谢容钰起身后,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寝房。 院子外,云二见到谢容钰走来,一股血腥味传进他的鼻尖。 他眉眼一凝,待到谢容钰走近,一眼就看到了他肩膀上的伤口,一惊:“大人,您怎么受伤了?!” 谢容钰语气如常:“只是小伤。” 云二看向了畅映阁的方向。 他不用猜都知道,世上能伤害到大人的,只有郡主了。 想到这,云二恼怒道:“大人,夫人对您的在乎比不上楚夫人。” 谢容钰闻言,充满威严的眸子扫了云二一眼。 云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下一刻,谢容钰发话道:“这几日,不要在我跟前伺候。” 闻言,云二心中对姜安月更是不满。 |